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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谦虚微笑,“程哥有难,我岂有不帮的道理。”这俩人一唱一和,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莫惜然充当布景,没把昨晚的关东煮吐出来。都什么玩意儿。程君以jian臣般的谄媚与周傲静客套完,推出一份文件:“今天下午去见见这个委托人,傲静特意推荐给我们的,你好好准备。”莫惜然不动声色,拉过一张转椅坐下,气定神闲打开文件浏览一番,登时挑了眉。周傲静救程君于水火,推她于火坑之中。这位委托人在微博热搜上待了三天,黑红黑红的二线女演员,插足别人婚姻上位又要离婚分富豪财产,不是一般出名。赢了这案子委实能拿到不小的代理费,但关键是赢的概率微乎其微,输了要跟着女演员火遍全国,周傲静其心可诛。莫惜然皮笑rou不笑:“老大,咱合同上有写我不接家暴方、出轨方以及第三者委托的案子,这是要改合同?”程君昧良心回:“合同是我哥订的,到我这儿早该改了,我不能白养你。”他翘起二郎腿摇扇子:“你最近接的案子能拿出手?加起来的代理费有这个委托的一半?”“嗯,这个代理费真多。”莫惜然合上文件放回去,用科学的精神劝说:“赢的概率堪比火星撞地球,就算我超常发挥拿下被告,以被告的财力和人际关系,咱律所要为这位美丽无德的女演员成炮灰?虽然钱能解决眼下问题,可老大你也得关注可持续发展呐。”一席话说得周傲静笑了:“你连当事人都没见过,怎么判定会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胆大心细的惜然。”“我怂啊。”莫惜然无所谓地摊手,“我们处于业界金字塔底部,单枪匹马,风里来雨里去,怎么能和稳坐塔尖的周律师相比?话说这样的委托人更适合周律师吧?塔尖上大佬众多,关系和谐,你家的前庭是我家的后花园,如此完美的关系网何不来个彻夜商谈,最后握手言欢,对酒当歌,其乐融融嘛。”论嘴皮子,周傲静哪儿是莫惜然的对手,几句话说得周傲静两颊腮红再次黯然失色,甚至有反黑的迹象。彻夜商谈,很有深意哦。正当三双眼睛交汇,空气中擦出火花之时,楼下有人大喊:“莫惜然在哪儿?给老子滚出来!”莫惜然往下一看,嚯,汪兴强带俩高壮男人在叫嚣,把前台的东西砸了稀巴烂。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了!激动吗!刺激吗!我去同学那儿旁听了,为跳槽做好准备,请祝我好运~周末愉快~☆、第三十三章“莫惜然!”汪兴强踹倒一处盆栽,“给老子滚出来!”女同胞们惊叫跑开,俩高壮男人搬起前台的打印机和电话砸到地面,和汪兴强很社会地霸占了律所的空地。哐啷一顿响,办公间的物件损失惨重。程君蹭蹭两步跑到栏杆冲下指:“都瞪着眼看?!报警啊!”刘之言第一个反应过来从兜里掏手机,不等拨号被文件夹砸个正着,手机掉地上裂了屏。“我看谁敢报警!”最壮的男人直奔刘之言,一撸袖子露出纹身,社会风气十足。“别过来!”刘之言很慌,绕桌子跑,奔向本律所仅剩的俩男同事。然而始料未及,俩斯文瘦弱的男人更慌,居然把她卖了,双双闪身腾出空地。“我靠!”刘之言被抓之余愤懑爆粗,瞬间离地扑腾,“放我下来!知道这种行为可以被拘留了吗!”纹身男揪着她的衣领晃,露出一颗金色大门牙坏笑:“你倒是拘留我看看。”莫惜然匆匆下楼梯,刚喊了声“放开她”,纹身男被一个手刀击中后颈松开刘之言,紧接着被拖着扔出了律所。刘之言惊魂未定,尚未看清来人,由一双手扶到椅子上,然后听到汪兴强哇哇乱叫,哐啷大门紧闭,律所安静了。裴煜桀站在两扇玻璃门前,右手贴玻璃一停,掌心荡开红光覆盖整扇门,而后他看着外面的仨人爬起来狂踢玻璃。任仨男人咋使劲儿踹,门毫不受损,咒骂声也传不到律所里。裴煜桀冷眼看了他们片刻,回身对着一众懵逼脸,淡淡道:“谈完就走,这儿很吵。”“呃……”莫惜然缓慢扭头,在鸦雀无声中,尴尬地笑:“他练过的,劲儿比较大。”众人:“……”哐哐哐!汪兴强在外面砸门,凶神恶煞,指着裴煜桀在骂什么。女同胞们很害怕,刘之言跑到莫惜然身边站着,程君在楼上喊开了。“莫惜然!你看看你打的狗屁官司,给我惹回来这么大的事儿!还好意思挑挑拣拣……”程君正指责得欢,突然噤声。裴煜桀在楼下抬头看他,看得他发怵。他缓了缓神,放低声音:“把……把你搞的烂摊子收拾了,这次既往不咎。”明显底气不足。周傲静想开口说什么,触及裴煜桀的目光,先暗中观察。一楼,几个同事在墙角议论汪兴强会不会冲进来,担心这种事还会重演。刘之言用座机报了警,搁下电话也挺忧虑:“他会不会明天也来找事儿,这地儿真是没法待了。”莫惜然扫过一张张惧怕的脸,再看了看刘之言,叹息一声:“之言,帮我打一份辞职报告,就写‘办公室雾霾太大,我要外出醉氧’。”“得咧!”刘之言很高兴,辞职终于兑现,她给自己也打一份。程君炸了,音调又拔高:“谁准你辞职的!”莫惜然不无惋惜地说:“老大,你看今天这出一闹,他们没占到便宜,明天肯定还会来。为了律所好,我还是自觉走人吧。”这跟预想的剧本不一样,周傲静戏谑出声:“律所现在这样,你说走……”“上两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今天砸坏的东西我来赔。”莫惜然打断周傲静,“这个案子,我承认自己接的欠缺考虑,但是该律所提的费用,一分不会少。”律所两个月没开工资,莫惜然话说到这份上,周傲静只得硬憋回去。程君不满意:“你说辞职就辞职,当我是个摆设?”莫惜然回:“那我明天来上班,等门口那仨继续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程君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瞧瞧外面还在吼的汪兴强,不说话了。“就这样吧。”莫惜然接过刘之言递来的A4纸,在上面签好名字搁在桌上。大四实习到现在,莫惜然在君御待了有七个年头,就这么离开,心里总归不舒服,但是如今的老板不是程御,律所里乌烟瘴气,早不是当年光景。虽说她接案子有三不原则,每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