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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乌青了。柔嫩的脚丫子抵着他粗砺的手掌,谢柔脸红了个通透,一直到耳根都火辣辣地烧灼着。有点,难为情。而韩定阳并没有注意到谢柔的异样,他握着她的脚踝,凶巴巴喃道:“痛不死你。”谢柔不甘地抬眸,见他微蹙着眉心,虽然表情很不耐烦,但他的动作却很轻很柔,给她捏着脚,活络筋骨。谢柔后背脊梁骨,窜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为什么见我就跑?”“那你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韩定阳挑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知道原因?”“知道就鬼了。”谢柔不屑地“嘁”了声。“咔哧”一下,他将她的脚踝一拉一扯,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谢柔心头一麻,后背冒了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卧槽…”她还没骂完,韩定阳威胁地瞪了她一眼。噤言,大气都不敢出。他语调轻浮喃道:“才来几天,想cao/我日/我,见了我还躲?”“能不能好好说话?”“是谁不会好好说话?”韩定阳放下她的脚,站起身,下意识把手放到鼻尖,闻了闻。谢柔心态一瞬间崩盘……她神经突然有点脆弱。秒怂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嘴角弯了一下,但随即立刻又板起脸。他将袜子和运动鞋拎过来,扔她脚边。谢柔连忙穿好袜子,将脚伸进鞋子里,又动了动,隐隐还有点疼,但没有刚刚那样钻心了。谢柔扶着树干支起身子,休息了一下,强打精神对他道:“不知道到怎么就惹你了,但是以后还是请你稍微客气点,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开这种玩笑的份上。”虽然他帮了她,但是满嘴不客气的下流话,还是让她想起了就有点窝火。韩定阳脸色再度冷沉下来:“当初不知是谁连老子内裤都穿了,还需要熟到什么份上?”“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当初谢柔穿他内裤,是实在情急之下逼不得已,在他家洗了澡,换了他的衣服,总不至于挂空挡就跑出来吧!再说了,她还不是洗得干干净净地还给他了!“阿定!”不远处男声响起,是韩定阳的那几个好哥们,杨修和蒋承星穆深三人。“想要客气,以后就少出现在我面前。”韩定阳冷道:“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蒋承星将篮球扔给他,他单手接住,跟他们一块儿往篮球场走去。谢柔冲他背影喊了声:“怕你啊!”韩定阳转身做了个朝她扔篮球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嚣张与跋扈。谢柔赶紧捂住头,几秒之后,她偷偷抬眸,韩定阳只是吓唬她,没真的砸她。正东方,朝阳正冉冉升起,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她心有不甘地撇撇嘴,坐到了边上的木椅上,兀自生了一会儿气,脑子放空发了会儿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谢柔连忙扶着街椅坐下来,脱了鞋,抱着自己的脚,嗅了嗅。作者有话要说:臭不臭?☆、她归我罩自从那天在晨跑遇见韩定阳,被他教训之后,谢柔基本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宅在家里不是打游戏,就是在院子里逗狗,再不然,躺在床上挺尸长蘑菇。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戳了韩定阳g/点了,他见到她就没好脸色。谢柔从小到大没怕过谁,就怕韩定阳,家里人说话或许她当耳旁风过了就算了,但不知为什么,韩定阳的话,一字一句都能入耳入心。小时候,她基本就是他跟班儿,他叫往东不敢往南,指哪打哪儿,忠心不贰。谢柔服气他,也怕他。既然惹不起,干脆就认怂,躲着算了。在家宅了约莫一周,谢柔终于还是叫爷爷轰到艺体中心去了。在此之前,她跟爷爷说了自己不喜欢芭蕾舞。在这个问题上,爷爷表现出了一代有知识文化的长辈应有的开明态度,让她根据自己的兴趣报班。谢柔思来想去,报了个搏击课程。第一堂课,谢柔换好紧身的黑色弹力服,出现在搏击教室。而教室里,一溜的大男孩齐刷刷看着她,眼睛都要瞪直了。谢柔是搏击课上唯一的女生。“meimei,你不会是走错了教室吧!”“芭蕾舞在隔壁,嘿,这里是男生的搏击教室。”谢柔并不理这帮讨厌的家伙,她认认真真跟老师学习招式。在实战环节,学生们要找几个队友,搭档练习,男生们三三两两找到了自己的搭档分组,单单剩了谢柔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边上。搏击老师指着谢柔问:“有没有同学愿意跟谢同学组队?”男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大愿意跟她同组。“她是女生,要是不小心碰着伤着,哭鼻子就麻烦了。”有男生笑说。“对啊,跟女生打,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你还是去隔壁跳芭蕾吧,搏击是给男生开设的课程。”男生们嘻嘻哈哈说笑,谢柔也不在意,一个人走到沙包前自己胡乱打一通,平静说:“没关系,反正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此言一出,整个搏击教室都沸腾了!都是年纪不大心气不小的少年人,听到谢柔说这样的话,撸着胳膊就要过来挑战她。都是第一次上课,没什么技巧,一通乱打,不过这些个细皮嫩rou的小男生,没一个是她的对手。过去谢柔跟人打架,那都是真枪实弹地干,无数次挨过揍,当然也狠揍过别人,经验都是实战出来的。“她怎么这么厉害!”“是你们太弱了,居然连个女生都打不赢。”“要不你上去跟她练练。”“还是算了,我怕伤到她。”“切。”教练无奈地看了谢柔一眼,心说这女孩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他转向边上的一众男生,问道:“还有没有人要上来跟谢同学切磋切磋?”男生们纷纷后退,之前讨论得那么激烈,现在也只好噤声。让女生打败,奇耻大辱,传出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他们又不是傻的。教练对这一帮男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