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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盯着你,可去了京城,就有人盯着他。只要他被人缠住,你到时候想怎么样都没人管。”许修祈将顾芸洛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个圈,突然扇子啪嗒一拍手心,惊道:“你是说,有人看上你哥了?”顾芸洛点点头。许修祈拿扇支着头,做痛心疾首状:“谁这么缺心眼啊!”“呃……”顾芸洛嘴角抽了抽,道:“这话到了京城可不能说。”“为什么?”顾芸洛也颇为叹息地摇摇头,沉痛道:“那缺心眼的,是当今圣上。”“……”许修祈整个人如遭电掣。好半天反应过来,才道:“我去!”他被顾书成整得焦头烂额,自然也得去看看顾书成被人家缠得焦头烂额的模样。只要顾书成被那位没眼光的天子管住,他可就自由了。顾芸洛听他答应,整个人笑得更贼。反正顾书成一定会绑着许修祈走,自己不如先把许修祈拉拢到自己这边,多给她哥找点麻烦。许修祈和顾芸洛两人刚窃窃私语完,房门突然被推开来,顾书成走进房,一眼就瞧见他俩靠一块笑嘻嘻的样子。淡淡瞥了眼顾芸洛,“芸洛,你来这干什么。”顾芸洛忙不迭站起来,“我来给他送衣服。”却见她哥脸色一沉。“我不是让管家送过来吗?”自知说漏了嘴,顾芸洛讪讪一笑,“管家有事……我先走了,哥你们慢聊。”边在顾书成警告的眼神中褪了出去。待出了门,才长舒了口气,小声嘀咕。“果然……吃醋的男人最小心眼。”屋里,顾书成上下打量了许修祈一番,“衣服还合身吧?”许修祈这会没啥心情管衣服,他一心想着刚才顾芸洛的话。随口应了句,“还行。”难得见许修祈老老实实答话,而不是同他针锋相对,顾书成心情极佳,笑笑坐到许修祈身边,将袖中一柄扇子递了过去。“上次答应过你的,金陵陆卿寒亲自画的扇面。”扇子展开来,江南秀丽山水缓缓出现在扇面上,陆卿寒不愧是画坛圣手,笔墨挥洒,便描尽灵秀。许修祈看得喜欢,伸手接了扇子,再想想刚才和顾芸洛计算顾书成的事,心里有点心虚,又有点小小愧意。他这人……别人真对他好,他便恨不起来。顾书成在一旁笑问:“修祈,觉得怎么样?要是不喜欢,我重新请他画。”“喜欢。多谢了。”许修祈展颜笑笑,绮丽五官全是明朗色彩,看得顾书成墨色眼眸转凝。伸手拉了许修祈手,修长手指相扣,“修祈,我要去京城一趟,陪我去吧。”“好啊,反正你也不肯放我走,不如去京城玩一趟。”相扣的手指握紧,许修祈想抽回手,但另一手还拿着人家给的扇子,自己又真喜欢那东西,不禁有点犹豫。犹豫间,却听顾书成道:“又想去京城见你那弱水三千?”口气中全是怀疑。许修祈心里蓦地不舒服了,猛把手抽回来,“是又怎么样?”却被环了腰,顾书成将下巴放在他肩头,热气缓缓吹进他耳朵里,七分暧昧三分威胁。“昨天我放你一马,可下次再有那样的事,我就把你慢慢剥光吃掉。”许修祈耳垂给扰得一热,不由恨恨道:“顾书成,你能不这么下流吗?那样的话,本少爷说起来是风流,怎么你说起来……就这么下流!”第十四章越往北走,江南的秀丽景致便益发少见。渐入眼的,是北地独有的苍茫大气。不比南方处处青碧水中泛起的柔波,北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有种别样的大气。甚至于打马而过的少年儿女,也比南方爽朗几分。即使只是表象。而一入京城,天子脚下富贵地的庄严厚重感便凸显出来,那种有别于他处的繁华,已经浸进这个城市的骨髓里,让人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许修祈笑意盈盈,暗将一把扇子揣在袖中,打马从闹市里走过。鲜衣怒马少年郎,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偶尔有大胆的姑娘家,将雪白丝绢一掩唇,斜斜几个眼风飘过来,那些女儿家的婉转心事,便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不论对方如何,许修祈都回忆微笑,精致如画的五官加上温柔笑意,惹得含笑看过来的姑娘家脸上又添了娇羞。顾书成在一旁见了,一紧马缰绳赶上来,和许修祈并排走着。“修祈,情债惹太多并不好。”许修祈不以为然,转脸一笑,“除了你以外,好像还没什么不好的。”噎得顾书成说不出话来,偏偏那笑容还明朗到让人无法对他生气。经过那日的非礼未成,许修祈像找到了应对他的方法。很多时候,不管许修祈如何气人,只要他对自己一服软,哪怕那点温顺只是搪塞,自己也不会再和他计较。心软这种东西,果然要不得。顾书成暗暗摇头,在马车里挑着帘子看热闹的顾芸洛却突然出了声。只见她拿手扇扇鼻子,故意皱了眉头,小声唤许修祈,道:“修祈,我闻见这哪里有股酸味,跟醋坛子翻了似的,你闻见了吗?”话音才落,却被顾书成眼一横,忙心虚地吐吐舌头,放下帘子躲回车厢内。这一路上,闹心的舒心的没心没肺的凑在一块,倒也热闹。几人抵达行馆的时候,天色尚早,许修祈和顾芸洛都是闲不住的人,扔下行李正打算去京城里头逛逛,但行馆的大门还来得及没出,宫里头就有人来宣旨,说是太后挂念顾书成顾芸洛两兄妹,请他们速速进宫一间。太后的旨意自然违背不得。接了旨送走人,顾书成坐在椅子上,眼底全是浓墨般色彩。“我们也进京多久,太后的旨意就下来了。呵……这宫里头的耳目还真灵通。”顾芸洛随口应道:“这啊,是证明有人对哥你挂心。太后召见那是恩宠,你难道不去?”“怎么可能不去。”正如顾芸洛说的,天家恩宠没有拒绝的道理。顾书成兄妹收拾一番,换了衣裳准备入宫。许修祈不在传召之列,自然不能跟着去。少了顾书成在旁边盯着,许修祈正乐得悠闲,也换了身衣衫,将陆卿寒亲手画的扇子摇着,袍袖轻摆就待出门。可惜有人对他招花惹草的本事不放心。“修祈,我和芸洛近宫一趟,可能晚些回来。你若要出门,我派两个人跟着你,保护你安全。”“不用你保护,我也安全得很。”许修祈只差没把手里扇子砸过去。监视就是监视,还保护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