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剧情丨应对悲痛的方法
书迷正在阅读:润清(小姐和狗 1v1)、中篇脑洞大合集(np居多)、恶毒男配就要为所欲为、醒脾试验田、X奴(h)、(女攻)在清水文里搞ntr、取暖(1v1,h)、驯服一只龙傲天、(足球乙女np)我也不想这么粟啊、GB 拜金鸭男的纯爱游戏
他们降落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沼泽地。一直到她彻底摆脱幻影移形的不舒服的感觉,瓦莱里娅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巨大的悲痛。 “我们这是在哪里?”她深吸一口气,问。 “两年前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场地。这里人烟稀少,附近还有一大片树林,之前有魔法部布下的防御魔咒,现在再加设几条也不是什么难事。”弗雷德说。 “我们带了帐篷——从比尔的蜜月装备里偷的。”乔治补充说明,“我们想知道他在新婚妻子面前找不到帐篷而出丑是什么心情。” 这本该是一个很好笑的话题,但他们此刻都没有心情嬉笑,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婚礼最终不是指向了蜜月,而是逃亡。他们沉默不语地穿过林子,来到沼泽附近的露营地。草地上依稀能看见有郊游露营的麻瓜留下的烧烤炉一类的痕迹,不过看样子这里的确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点,毕竟两年前食死徒余党们在这里进行过一次游行,并且在黑魔标记出现之后作鸟兽散。谁也不会触这个霉头去提起,尤其是当着“神秘人”的面。夜已经很深了,他们找了一片空地搭起了帐篷,勉强算是安顿了下来。 帐篷里是一套老式的三居室,甚至还附带了浴室和厨房。比不上莱茵斯顿家族的帐篷奢华,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瓦莱里娅躺在主卧的大床上,以为自己会失眠,但疲惫像是从她身上碾了过去似的,硬生生把她推进了睡眠之中。 她睡得不安稳,依稀感觉到有人拍着她的背。弗雷德与乔治轮流守了她一夜,在她因梦魇而抽泣时温柔地抱住她,接纳并安抚她所有的痛苦。 在英国魔法世界动荡不安、新旧政权交替的时间里,他们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周。韦斯莱兄弟知道瓦莱里娅忧心如焚,每天都想尽办法外出打听消息,可这无形之中更加重了瓦莱里娅的担忧。他们带着搜集来的《预言家日报》回来,只拣一些要紧的消息告诉她。 “除了穆丽尔姨婆,没有我们认识的人遇害。”弗雷德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邓布利多教授被霍格沃茨除名了……国际巫师联合会也是……不难预料。不过目前他还没有遭遇生命安全威胁——我想他应该是逃出国了。” 瓦莱里娅低下头静默不语,知道弗雷德一定是在粉饰太平,因为婚礼上血腥的一幕历历在目,注定遇难的不止穆丽尔姨婆。 “其他人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乔治轻描淡写地说,“现在魔法部已经被‘神秘人’的信徒尽数掌控了。婚礼上的暴乱没有延续,现在魔法部的那些篡位者似乎转变了策略,急于建立新秩序。” “你的父亲……被判处在阿兹卡班服刑三个月,罪名是‘反叛巫师’。” 弗雷德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把声音放得极度轻柔,似乎这样就能减少这句话对她的伤害。 他们实在是担心。从婚礼之后,除了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流泪,清醒状态下的她一直很坚强,没有哭过也没有抱怨过。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似乎把所有痛苦都深深地掩藏在了心底。双胞胎知道,瓦莱里娅是最爱钻牛角尖也最容易胡思乱想的。她担心理查德·莱茵斯顿,害怕他因为放走了他们三人而受到惩罚。对父亲的担忧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她惴惴不安,却有口难言。 如今,这把剑终于掉了下来。瓦莱里娅微微瞪大了眼。 “反叛巫师罪”,在那时,以及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神秘人最惯用的罪名。凡是不支持他、不认同“巫师统治世界”的,全都是巫师中的叛徒。一开始,这项罪名的出现引发了许多敌对情绪——大部分巫师已经习惯了生活在地下世界,在《保密法》的约束之下隐藏着自己,和麻瓜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但后来,“神秘人”坐稳了政权,巫师也开始习惯了新的权力体系和秩序。对于普通巫师而言,除了“必须拥戴黑魔王”和“不能同情麻瓜及泥巴种”之外,“神秘人”的上台似乎没有造成很大影响。 从漠视到习惯,这比敌对抵触更潜移默化也更可怕。这样的“神秘人”比那个一口气犯下数十桩谋杀罪而毫无愧悔的魔头更难对付,因为凤凰社很难再发展新的革命军。只要还能苟活,反抗还有什么必要性呢? 在“神秘人”上台之初,“反叛巫师罪”意义重大。它将神秘人的一切恶行——无论是针对普通巫师的、针对凤凰社的还是针对食死徒的——都美化成了“符合法律规范的、维护巫师世界秩序”的。而如今,理查德·莱茵斯顿也成为了这项罪名的受害者。 瓦莱里娅怔怔地待在原地没有动,手上正在整理的衬衫却被她无意识地捏得变了形。她像是被施了夺魂咒,克制不住地想:理查德·莱茵斯顿被关在阿兹卡班时,在摄魂怪的魔力折磨之下,反复凌迟他的会是什么场景呢? 是他的独生女儿——也就是自己——被狼人追逐、命悬一线的样子,还是她决绝地骑上飞天扫帚头也不回地离开的画面? “莉亚,哭出来吧——好吗?来。” 弗雷德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把她手里的衬衫夺走,不由分说地张开双臂把她搂紧了自己的怀抱。 “这里没有别人。这里只有我们。”弗雷德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人会笑你,也没有人会指责你。” 他们甚至比瓦莱里娅自己更知道她需要什么。所有人都只会说——你别哭、你要坚强、比你不幸的人还有很多——但弗雷德和乔治却说,哭吧。 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瓦莱里娅把脸埋在弗雷德肩头,痛痛快快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