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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进怀里,手却往下,自她腰间的小袋子中掏出了一管粉末,握住,“最后一个了,对吧,鹤唳。”鹤唳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死死盯着粉末,咬牙,点了点头。青山轻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放手转身:“既如此,一切就该在这结束了。”鹤唳背对着他,一动不动。青山进了后厨,没一会儿,一脸轻松的走了出来,面色无异:“好了,走吧。”“处理了?”“是的。”“东西呢?”鹤唳刚问出口,又甩甩手,“算了没什么意义,别说了。”但青山还是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转盘,这是一个现代人常用来解压用的指尖转盘,旋转起来仿佛停不下来,有些还带杀马特跑马灯,酷炫无比。而这个指尖转盘看起来小,但是却重得多,铁灰色,磨砂外表,完全不反光,上面有简单的纹路,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摩挲了多的温润感,鹤唳将它拿在手上,手指一动,三排锯齿无声的冒了出来,细密、锋利,和外壳一样的无光,但却显得凶悍阴险无比。惊蛰的师门武器。鹤唳手中摩挲着它,面无表情,许久手拉着青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两人再次被浓烟熏得焦黑,可等在外面的李狂却分明感觉到一股极为轻松惬意的氛围,他很是纠结,小声问鹤唳:“你们进去干什么?”鹤唳已经不打算逗留了,贴着青山往远处走,闻言回头在他脸上画了个圈,笑嘻嘻的:“画句号!”李狂颠颠儿的跟上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言四找人骗惊蛰说绑了小少爷要在后厨弄死,惊蛰过去看,发现没这回事,反而是言四要干死他。于是两人打了一架。”“惊蛰反而把言四杀了?”“嗯……”鹤唳食指点着嘴唇,“恩……”“你嗯什么,便秘啊?”“嗯……晚上吃什么?”“喂!”“突然想吃开封菜了!”“喂你早不说开封可远啊!”“是呢,隔了六百年呢。”“哦哦哦你说肯德基啊!”虽然被搪塞,但是聊着聊着,李狂竟然也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他当然明白了,一切结束了。这也意味着,他要离开了。“你不去送送惊蛰吗?”他还是屁颠屁颠的。“其实你是想上潜蛟上看看吧心机女表!”“嘿嘿嘿嘿嘿嘿!”“去吧,哎,反正也不用动手了。”鹤唳笑嘻嘻的,“他去归他去,苍天饶过谁!”☆、第163章外面白亮亮一片。嬴政在里面“躺”了一夜,无人来寻,包括亲妈。即使怀里已经有了个“嬴政”,杭朝义还是难过了许久。嬴政的尸体并不需要挫骨扬灰,鹤唳早锻炼的时候跑出去偷摸扛了一副薄皮棺材,兴致很好的拿陶瓷刀敲敲打打凿了几朵造型古怪的小花,找了棵干枯的老槐树在下头挖了个深坑,拖着冻成狗的杭朝义和肖一凡出来,把嬴政葬了。“看吧!真正的秦始皇陵!”鹤唳骄傲的指着老槐树,“小宝贝儿啊,等你长大了,记得来这儿放个兵马俑,也算对得起他替你挨那么多年苦啊!”“小宝贝儿”肖一凡郑重的看着老槐树,点头:“恩,但我还要替他挨更多年苦呀。”“苦不苦,想想后宫两万五;累不累,夜夜笙歌心不累!”鹤唳蓦地蹦出个对联来,还唱戏似的转了个圈儿,手舞足蹈夸自己,“哎呀呀,我好有才华!”杭朝义翻了个白眼,他的肚子轰鸣了一声,皱眉:“怎么回事,一大早也没人送吃的。”忽然又一拍脑袋,“我都忘了!一天就两餐!”肖一凡都苦了脸:“杭叔叔,我饿了。”杭朝义难受:“叔叔没用,叔叔弄不到吃的。”一大一小眼巴巴的看着某个哼着歌儿在坟前蹦迪的蛇精病。鹤唳完全无视他们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什么?”“昨晚我在外面逛的时候看到的女人应该是赵姬没错。”“你看到赵姬了?!”杭朝义背景音。“主座上是赵姬她爹没错。”“那不是她爹!”杭朝义徒劳挣扎。“那客座上的,会不会是吕不韦啊?”“那是平阳君!是赵姬爷……什么?!吕不韦?!”杭朝义的大吼终于敞亮了,他双眼暴突,“你确定?”“怎么会确定?”鹤唳一脸惊吓,“我又不认得他。”杭朝义快崩溃了:“祖宗,吓人不是这么吓的呀,我快吓死了!”鹤唳理所当然状:“别乱叫嘿!这儿满地都是祖宗啊,万一真有人应一声你可怎么办~而且,我就是这么直白的人你不知道吗~比如我还有个很吓人的事情你们要不要听?”“不要不要!”杭朝义擦着头顶的冷汗。还是肖一凡有前途:“是什么呀?鹤唳jiejie。”“乖啦~”鹤唳摸他的头,看向杭朝义。杭朝义扛不住:“好吧,是什么,你说。”“不,我要听你说‘是什么呀~鹤唳jiejie~’要萌萌哒!”杭朝义一句你神经病啊就卡在喉咙里,可他现在不知怎么的,鹤唳越笑他越是发虚,咬了咬牙,哼道:“是什么呀……鹤唳jiejie……”“不萌!”“我哪萌得过你们俩。”杭朝义灵机一动。鹤唳瞬间被哄到了,乐呵呵的:“好好好!我跟你们说哦,那儿等会应该有人过来!”“哪?”“那!”她随手一指,“我之前看到赵姬那儿不少人在搬东西装车,可能是要走的样子,等会会不会过来找我们家小政政?”“我们家小政政……”杭朝义花了一晚上时间去适应肖一凡已经成为了嬴政的事实,琢磨了一下后大惊失色,直接爆了粗口,“卧槽!找他的?!”“要不还能有谁,这周围住的好像都是仆人。”杭朝义着火了一样跳起来:“我去!快!快!化妆!化妆!增高!哎呀!”“穿上鞋子就好了。”鹤唳上前,很自然的和肖一凡手拉手,一高一矮萌萌的看着他,“你没发现,他长相已经不一样了吗?”“可是没有很像嬴政啊……只有一点点像……咦……”杭朝义琢磨起来,看出了一点味道。昨晚鹤唳悉悉索索了一晚上,又是烧土又是磨碳,处理肖一凡的脸处理了许久,他虽然精神高度紧张,但终究熬不住睡了,早上被鹤唳叫醒后,一直没看出肖一凡哪里不同,此时却发现,他确实有点变化了,但是又没有大变。“厉害!”许久,他作出了最精练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