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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你走吧。”屋子里骤然变黑,我又敲了敲门,再无动静。我只好又跑到西街去敲门,开门的是药童,他抱歉的摇摇头,“对不住,大夫昨天出诊去了,还未归,实在不行,您给您侄子找枚铜钱刮刮痧吧,兴许能撑到天亮呢。”说完便关上了门。风萧萧,雨凉凉,诺大的县城,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凝妹,有什么事千万记得去找我。’我耳畔回响起祥哥的话来,一粒晶莹的雪花滴落在我的脸颊,我回过神来,回首一望,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祥哥的住所。去找他吧,我对自己说。就这一次,以后绝不给他添麻烦。我走到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叩响了门环,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是上午找祥哥的小丫头,她看了看我,问:“你不是上午的那个......,有什么事吗?”“姑娘,”我上前给她鞠了一躬,“请你让我见见你家老爷吧,我有很急的事。”“要紧的?可这老爷都睡下了,您要是告状,就等明天上公堂吧。”“姑娘,不是告状,但是,真的是人命关天啊,求你通融通融吧。”“人命?”她疑惑的看了看我,“那...好吧,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凝妹~”祥哥出来的时候,还是着一身乳白色睡衣,后面跟着那个丫头,手里拿着衣服追着喊:“老爷,衣服,衣服。”祥哥哗啦打开门急急的跑出来,见我靠着墙,打哆嗦,从丫头手里一把拽过大氅披在我身上,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湿成这样,快进来暖和暖和,别伤着身子。”说完就要拉我进去。“祥哥。”我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话,“祥哥,你快救救芝生吧,他病的更厉害了。”我把大致情况和祥哥说了一遍,祥哥皱了皱眉头,语气凝重的说:“竟有这等事!你别怕,有我呢。”说完祥哥转身吩咐道:“小蝶,通知管家备车,我要去看望胡大夫他老人家。”马车走的颠颠簸簸,我的心也颠颠簸簸。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芝生现在怎么样,要是他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对得起八王妃!“吁~”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撩开帘子说:“老爷,到了。”“嗯,我知道了,你去敲门吧。”说完祥哥按住我,“凝妹,你在车上等着,别下去了,天冷。”祥哥一挑帘子跳下车。恰好胡大夫开了门出来,他看到祥哥站在他面前,急忙拱着手问:“县太爷,您怎么这会儿来了?快里边请,小的去给您倒茶。”祥哥一摆手,“不必了,胡大夫,我来是听说你居然拒诊,置人命于不顾,嗯?亏你还是个济世救人的名医。”胡大夫往我这边瞥了一眼,慌忙跪下:“大人,不是小人不救,实在是......这......不合规矩呀。”“规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都像你这么迂腐,那该有多少孤儿寡母枉死,我看,你这济人堂还是不要开了。”胡大夫一听,连连磕头,“大人开恩啊,小的明白了,这就去看病,这就去看病。”“这就是了。”祥哥转怒为喜,伸手扶起胡大夫,“胡大夫,本官知道这是你多年来立下的规矩,本官也知道你是怕惹出什么流言蜚语,所以本官亲自去陪你出诊,免得你担心。”“多谢大人,小人一定尽力医治。”祥哥看了我一眼,又对胡大夫说:“不是尽力,是必须治好,你是咱们这独一无二的名医,本官相信你一定做得到。”等我回到家的时候,芝生正趴在炕沿上不住地呕吐,我连忙倒了一杯水喂给芝生,芝生含了口水吐在地上,病恹恹的说:“好难受,我怕是...不行了吧。”“别胡说,大夫来了,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祥哥推了推胡大夫,“大夫快去诊治啊。”胡大夫忙拱了拱手,走到我面前,“姑娘,快把你侄子放平,我来看看。”胡大夫为芝生把了脉,又在身上仔细的查了一遍,说:“看这样子,怕是得了伤寒,我现在赶紧给他扎几针,再开服药先吃着,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好好休养,这里有些简陋,寒气太重,只会加重病情啊。”“这......”“就住我那里吧,救人要紧。”“祥哥,这......不好吧。”“有什么不好,总之救人当紧,你也别犹豫了,走吧。”祥哥大步走到炕前,连着被子一起抱起芝生,向外面招呼了一声“车夫,快把门打开。”不知谁家公鸡一声长鸣,我醒来一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床榻上仍在熟睡着的芝生脸色平静,也多了几分血色。我摸摸他的脸,也没有昨天那么烧的厉害,看来总算是没有大碍了。“凝妹,你醒了?”祥哥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个盘子,“忙了一晚上了,快来吃点东西吧,这是去年的新豆子点的豆腐脑,你最爱吃的。”“祥哥,谢谢你。”“谢什么,你这么说,太见外了,快来吃吧,一会儿凉了。”祥哥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舀了一碗搁在我面前,“别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吧。”我舀了一勺又放回碗里,“祥哥,我还是先去见过嫂子吧。”“不着急,你先吃,反正都是熟人,也不差这一会儿。”“熟人?”“对,就是...刘凤儿。”---第20章旧情“钰凝,快来,到我这里坐。”凤儿背后垫着一个枕头靠在床头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红色棉被。她见我进来,咳嗽了几声,急忙要掀被子下来。我连忙上前轻轻按住她,她笑了笑,收了收腿,腾出一块地方,“快坐,快坐,我这身体....真不好意思。”凤儿自小身体就不大好,头疼脑热是常有的事,可如今她竟是这么憔悴的模样,不禁让我有些吃惊,她才不过比我大一岁,怎么身体会差成这样!“凤儿”我握着她骨骼脉络清晰可见的双手,鼻子一酸,掉下几滴泪来。“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凤儿看着站在一旁的祥哥,开玩笑似的说:“祥,你是不是又欺负钰凝了,小心我告诉jiejie让她收拾你。”祥哥也笑着说:“哪能,哪能,有你这个嫂子护着,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