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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卖了。”“这是法治社会!”钟权又惊又怒,后悔与自责如潮水般袭来,让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对方看了钟权一眼,拍了拍钟权的肩膀,没说什幺,走了。钟权呆立了片刻,又掏出手机,他没有报警,而是打给了吕昂。吕昂似乎正在开会,他吩咐其他人稍等片刻,才问钟权,“怎幺了?”钟权定了定神,将发生的事告诉吕昂。这个男人虽然比自己小许多岁,但他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依靠。吕昂静静地听完,声线一如往日一般平稳,“我知道了,我会处理。”钟权一松,这才长舒一口气。整整一天,钟权都坐立难安,他无心批改作业,上课走神,不时掏出手机查看是否有来自吕昂的消息。他错过了一个孩子的求救!这个念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愤恨的情绪无论用多大的理智都无法掩盖。胆敢如此肆意妄为的黑社会,钟权也有耳闻。那是一个产业遍及T市的黑道家族,几乎控制着所有的灰色和黑色产业,势力庞大,根深蒂固。钟权不知道吕昂能做到什幺地步,只希望在他看来无所不能的吕昂,能够救出那个可怜的孩子。直到下午快放学,钟权才接到吕昂的电话,“钟权,抱歉。”钟权一愣,呆呆地听着对方继续说道:“你学生已经签了合同,我不能为了他,欠徐家人情。”签了合同,意味着吕昂即使想帮白诺守还钱也没有办法,而徐家势大贪婪,即使是吕昂,也不能轻易落下把柄。这本不关吕昂的事,他对于救不出白诺守并没有半分愧疚,钟权知道,那声“抱歉”只是对自己说的。可是自己,却连声抱歉都不能说给白诺守听了。钟权无力地垂下头,“我知道了。”第08章选择拍片白诺守只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他费力的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模糊。他皱了皱眉,闭上眼,又睁开,这时视野才清晰几分。这里像是在一个普通的办公室,而他躺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白诺守恍然想起什幺,他猛地坐起,看见正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和沙发旁站着的孔武有力的助理。“既然你醒了,我们就来谈谈。”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温和,但他面无表情,显得很严肃。白诺守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幺。当他知道自己被父亲卖给眼前这些黑社会时,他就已经放弃希望了,可是老师的温柔呵护让他忘乎所以,竟产生虚妄的期待来。中年男人显然不会体谅白诺守难言的心情,他自顾说道:“有两个方法还清债务,一个就是去新映拍片,一个是去帝豪陪客人。”男人顿了顿,略小的眼睛眯了眯,看了白诺守一眼,“这两个工作,需要我给你解释吗?”白诺守的头压得更低,他胸闷得厉害。过去的人生里他循规蹈矩,并不知晓新映和帝豪,但此时此刻会遭遇什幺样的境况,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他张嘴想说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很好。”男人勾起一个冷冷的笑,“你是新人,最好不要同时进行这两项工作,你想选择哪一个?”大概是看在白诺守态度良好,中年男人又多说了几句,“拍片虽然会让许多人看到你的表演,但毕竟真正接触的也只有那几个人,公司也会保密你的信息,更不会为难你让你受伤。至于陪客人,看似隐蔽性高,但现在的客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癖好,讨不得好的。”白诺守无意识地攥紧拳,咬住后牙。他不会有妄想,这两样东西一沾,他的人生就毁了,被一个人看到还是被许多人看到,其实都是一样的。他控制住发颤的声带,吞了吞口水湿润干涩的喉咙,“拍……拍片。”他顿了顿,又重复说:“我拍片……”“好!很好!”男人笑意加深,递给他一份合同,又将笔放在他面前,“把字签了吧。”白诺守颤颤巍巍地拿起笔,他想看一眼合同的内容,却觉得那白纸黑字一瞬间成了天书,他的眼睛涩得厉害,被刺痛得别过眼去,在合同的右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今天还早,你可以去片场看看。公司给你安排了宿舍,你有什幺东西要带就今天搬过去。”中年男人确认了签名,将合同收进公文包。白诺守的眼睛暗了暗,“不用搬东西了。”“也好,片场就在楼下,小李你带他去吧。”中年男人吩咐一旁的助理,站起身来亲切地拍了拍白诺守的肩,“你长得挺好,很有市场,好好干,没准还完钱还能赚一笔。”白诺守无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想躲过男人的触碰。中年男人也不介意,示意助理带他离开。“哦,对了!”白诺守刚要离开办公室,又被男人叫住,“你还没有成年吧。”男人见白诺守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那看来你的资料要改一改,顺便取个艺名吧——嗯,就叫小白如何?”他说罢,又挥挥手,“就这幺定了。”白诺守浑浑噩噩地跟着魁梧高大的助理进了电梯,他站在电梯的角落里,似乎想把自己缩进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但不过几秒,电梯门就开了,助理看了白诺守一眼,他只能瑟瑟缩缩地跟上。虽然是拍色情片的片场,但还是人来人往。布置成浴室的摄影棚四周围满了人,各种摄像器材将不大的空间挤得密密麻麻,而摄影棚正中的白色浴缸内,一位长相十分俊逸的少年露出线条优美的上半身,正冲着镜头微笑。白诺守不由吃了一惊,这个男孩和他差别甚大,撇开长相过分俊朗不说,他眉目间都是自信,体格也锻炼得恰到好处,看起来就像是钟老师的爱人吕昂一般养尊处优的人。他到底心性单纯,以己度人,并不知晓这世间事对有些人来说如坠地狱,而对另一些人不过游戏一场。助理将白诺守带到坐在监视器后的导演面前,简单地介绍了一句。导演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带着一个又大又邋遢的帽子,下巴还有未刮干净的胡渣,他偏头看了白诺守一眼,就迅速地将目光转回监视器上。白诺守还未来得及看清导演的长相,只记得对方的眼睛很明亮。对方明显的冷遇对他来说反而更加自在,他不知该说什幺,呆呆地站着,反倒是正在拍摄的男孩对他很感兴趣。他突然从浴缸里站起来,白色的泡沫从他蜜色的肌肤上滑下来,显出rou色贴身的四角短裤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和肌rou紧实的大腿,“你是新人吗?”他大声向白诺守问道。“徐佑,坐下!”看起来慵懒无力的导演陡然出声,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声音却显得很严厉。叫做徐佑的少年撇撇嘴,不在意导演的指令,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白诺守,“说话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