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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的架势。系统更心虚,在小宿主身上待久了,太过放松,它都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心,以致让旁人察觉出宿主的不对劲。明明它不曾识冷热,暖阳下却感觉寒意渗骨,瑟瑟发抖,原选定的前宿主太厉害了怎么办……为免自己教导下使宿主被看出更多破绽,系统丢下一句“幼幼,其实我是从天上来的”,就开始装死,准备任其发挥。时人信神佛,也只能扯出这个借口了。没有详细指导,幼宁只能绷着脸蛋严肃地想了许久,断断续续开口。这是系统第一次告诉她自己来由,但其实小姑娘听了些话本故事,早就认定它一定是天上的仙人。容云鹤听罢细思许久,“幼幼,你是说这个仙人从一开始就在你身体中?”幼宁点点头,容云鹤神情更怪。如果说真的有仙人下凡,帮助某位气运者登鼎大宝,他相信。可为何会选中幼宁?而且还是在她甫一出世便与她连系在了一起,又无动于衷等了五年。这无疑很不合理,毫无必要,幼宁并没有特殊之处,更不适合去做这种所谓任务。容云鹤猜想,这位所谓的仙人……是不是因为某种意外不得已、只能待在meimei身边?所以才不得不将这件事交给了她?由于幼宁道仙人保护过自己,容云鹤对它倒无不喜,“幼幼,那位仙人可否让我感知神念?”幼宁摇摇头,软声细气,“它说不可以,只有幼幼能听到。”容云鹤颔首,对此并不意外。他将幼宁放下,携住她双肩,郑重道:“幼幼,你相信哥哥,还是这个仙人?”小姑娘毫不犹豫,双眸满是依赖,“相信哥哥。”容云鹤露出温柔笑容,“那以后若这个仙人再让你做何事,先不要有任何动作,来告诉哥哥,好吗?”幼宁点头,容云鹤接道:“你时常待在宫中,若一时寻不了我,也可请教十三殿下。无需告诉他仙人之事,只要问他该如何做就好。”幼宁歪歪头,想了会儿依旧点头。容云鹤又叮嘱几句,轻轻吻了吻meimei额头,含笑道:“幼幼乖,像今日之事,切记不能再直接去做,知道吗?君子不立危墙,你也同理,切不可将自己置身危险中,我和爹娘都会很担心。”“幼幼知错了。”小姑娘抱住兄长老实认错,贴在侧脸亲了亲,“谢谢哥哥。”软软的嘴唇印在脸颊,总能勾起容云鹤内心最柔软之处,他笑了笑,兄妹二人腻腻歪歪回了府。他内心思忖,十三殿下气运甚强,注定夺得大位?容云鹤对此信疑参半,究竟如何,他更喜欢自己亲自观察得来。***伤筋动骨百日,燕归切切实实在榻上躺了数月,他不便移动,大多只能靠宫人代劳。太学堂休课,幼宁依旧时常进宫看望他,带来一些自己喜欢的玩具和糕点。自从燕归迁就她食甜后,她似乎觉得十三哥哥同自己一般爱甜,每日迈着小腿乐颠颠来分享。石喜捂唇偷笑,用余光偷瞄自家主子再一次面无表情被喂了满口酥糖。幼宁轻轻舔去掌心糖碎,满眼期盼,“十三哥哥,好吃吗?昨天幼幼看见爹爹的马儿很喜欢,就去偷偷拿了两包。”她笑得像满足的猫儿,说起此事时眸中带点狡黠的小得意,星光点点,整个人立刻活泼起来,总算有了丝调皮模样。石喜闷笑得双肩颤动,看着马儿喜欢,就拿来给他们殿下试?容姑娘还真敢说。但显然无论乖巧文静还是活泼调皮,幼宁在燕归这儿得到的容忍度总是极高,他借茶水将腻人的甜意压下,开口道:“尚可。”如此说道,他视线淡淡掠过偷乐的石喜,让小内侍浑身一抖,立刻正襟危立,不敢露丝毫表情。简单两字评价就让小姑娘开心起来,她熟络地跑去乌木架取书,行动间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听起来极是欢快。归来时,燕归自然将目光投向小姑娘发顶,幼宁一愣,摸了摸发间的小铃铛,清软道:“杏儿jiejie病啦,今日是娘亲帮幼幼梳发的,十三哥哥,好看吗?”“……嗯。”燕归其实对铃铛的清灵声很是不喜,这会勾起一些他并不想记住的回忆,而他偏对声音尤其敏感。若在之前,他定会直接让幼宁取下铃铛。可大概因为幼宁哭了那么一场,他觉得……小姑娘的确不是瓷娃娃,不该随自己任意摆布。他招手让幼宁到榻上来陪自己,这是近日二人惯常的行为,燕归自己睡不好,有温软的小姑娘在怀却格外好眠。大抵人总是由奢入俭难,燕归不想为难自己,便在此事放纵了心意。他将人在怀中裹好,侧眸道:“此物在榻上不便,不如取下?”幼宁摸摸小铃铛,她还挺喜欢的,不过躺在枕上的确容易咯着,便点点头,任燕归将发绳取下,满头乌发登时铺散而下,垂在玉枕与燕归腕间。小姑娘发丝柔顺,亦有了些长度,侧散在两颊时衬得脸蛋如巴掌大小,更稚嫩几分。她本就是个看起来极干净乖巧的孩子,如此望过去,第一眼只能注意到那双澄透清澈的眸子,大而亮,溢满对身旁之人的喜爱与依赖。燕归望了会儿,似乎有种别样纯粹的柔意在胸中流淌,他不知自己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神多温柔与包容,似兄长对幼妹,似久寒之人对天边赐下的一抹艳阳,又似孤狼对千辛万苦寻得的宝藏。小姑娘边打理自己长发,边小唠叨似的念念不断,“娘亲说过,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散发,不合礼仪,也会让人不喜欢幼幼。”她停顿了下,又抬眸,鸦羽般的长睫随主人欢快的心情微颤,“不过,十三哥哥不是外人。”燕归喉间似被塞住,喉结微微滚动,轻声道:“嗯”。第21章肥团寒梅时节,红蕊吐芬。除夕当日,皇城内外张灯结彩,剪纸新烛,热闹非凡。幼宁大早便被容夫人从被褥中挖起,裹成大红团子,额前用朱砂点上一抹鲜艳的红,顿时成了喜庆的年娃娃。所有王公贵族及大臣都得在午时后赴皇宫参宴,容夫人便准备上午先带女儿去别家府邸走动。她前后看了圈,琢磨许久,游疑不定道:“咱们幼幼……什么时候这么胖了?”顾忌女儿的小小自尊心,她特意只说给身旁人听,越看越觉得所判不错。这身袄衣虽宽大了些,也断不会将人衬得这般圆滚滚,再仔细一瞧,女儿那两腮的软rou可不是肥嫩了许多,怪不得近来抱得愈发吃力。容侯一脸严肃,“哪儿胖了?幼幼才这般小,是该圆润些才好。”容夫人:……这难道不就是说女儿胖了么?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