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入侵(rou吃太多也会腻,来点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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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强大? 比刚才的狰狞鬼还要强大吗? “可是为什么?” 阿尔伯特:“权力的真空状态下,势必会有恶魔急于谋求更多的权力。由于它们都无法在短期内攫取三头蛇的力量,只能选择其他途径,其中一种便是持有驱魔人的葬品。巷子里有个小坟场,没有重兵把守,可以说是非常适合掠夺的地方。” 你有种累到虚脱的感觉:“那我们要回去把它们打跑吗?” “先看看它还在不在,在就等到它走为止。”秦峰说,“反正它们内斗对我们有利,我们不过是要重新把人下葬而已。” 一路上谁也没出声,你们从地下车库的货梯上楼,路人没有对你们护送的大笼子以及在里面哭得跟小狗一样的怪物感到好奇,也许这笼子就像是重云的入口一样做了手脚,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秦峰让祙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得知也许有厉害鬼在里面的小东西变得兴奋起来,“嗖”的一声冲了进去。 等它回来的时候,你查看了纯子的伤口,才知道狰狞鬼的唾液有毒,她没有你愈合得这么快,整个人也很呆滞,要回去喝一种专门的药才能恢复。 阿尔伯特说他在墓园旁边有口井的古宅里发现了刘诗婷的痕迹,担心恶魔会干扰她的行踪。当他提到井时,你立刻想起秦峰的过往,那个瘦小的男孩掉进了井里面,还有多年后他引入怪物巢xue的同伴。眼前这个背对着你、平时一副乐呵呵模样的老头,他给你看的东西是真是假?他过去真的是杀人犯吗?现在他还是这么危险吗? 阿尔伯特想晚上再去看看,不过秦峰却要他帮忙让小狰狞鬼把事情招供清楚。当你说你会和祙替神父去古宅的时候,你感觉到秦峰犹豫地扫了你一眼。 “好吧。” 过了一会儿,蹲在地上的边珝扯了扯你的衣角,你俯身下去后,他在你耳边小声不满嘟囔道:“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我?” 你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哼了一声,但心情看起来好很多了。 “就会敷衍我。”他说,“对了,刚刚变出俩分身、绕着大的那只鬼东西挥刀的一招不会是白如铖教你的吧?” “不是。我想拦住他,但没办法让它感觉到痛,才想着拿什么砍它,就像游戏里面拿着巨剑的那种,一刀把它劈成两半才舒坦。” “怎么变出来的啊?” “想一想就有了。” “怎么想一想?” 你琢磨了一下语言:“就是早上起不来,你感觉自己已经在刷牙洗脸……等等,你是人,我跟你说你也学不会啊。” “我好奇还不行吗?” 祙很快就回来了,说里面什么鬼都没有,墓地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但结界的法阵确实被破坏了。 “先了解我们的敌人是谁,再做下一步打算。”秦峰说。 小狰狞鬼最后被安排在主巷里最大的一座祠堂里,那栋建筑可以称得上是这一带最老的房子,身处其中会让你感觉走进了黑夜里的墓地那样阴森森的——积灰的红灯笼,挂着红绳的大榕树,墙上挂满了没有盖住任何东西的穿孔红布。它确实该有这种氛围,毕竟围墙之外就是墓园,还有那座发生过命案的井。 祙和怪物都跟你一样不安,但另外的人却没有什么异常。 唐桥把一旁的铁桶拿了过来,阿尔伯特捡起放在里面的生锈铁夹,接过秦峰递来的白纸,用夹子夹住,置于桶口上。 只见秦峰念了一句什么,一股令你毛骨悚然的风呼啸而过,紧接着“哗”的一声,白纸凭空点着了,燃起火焰,烧红了铁夹,发出一股让你又想吐的奇怪味道。 不等阿尔伯特采取下一步行动,祙突然发出来公鸡一样的啼声,疯了似的冲向院外。 手臂缠着绷带的纯子坐在唐堂强迫她使用的轮椅上不满道:“你们吓到他了!明知道这些对鬼来说是酷刑。” 祙的反应这么夸张,难道之前说的烤它的眼球是真的?你在心底对阿尔伯特有些谴责,但让你更难以接受的是,后来连昊元跟你解释说,教廷的驱魔人是最善于实施火刑主流派系,毕竟除了烧死知识分子,还有猎巫行动积累了大量经验。阿尔伯特尽管没有驱魔能力,但他依然能看到恶魔,而且理论、实践能力都具备。 单纯善良的神父平淡地拿着刑具走向牢笼前时,你有一瞬间不想看下去——你不想看到他残忍的一面,就像你不想知道无邪的小兔子会在受惊时吞下自己的幼崽一样。不过为了情报,你只能咬牙盯着那散发恶臭味道的钳子,一点点向蜷缩的鬼的角夹去。 秦峰厉声问究竟是谁指使它们来这里的,狰狞鬼哭嚎说不知道。 当火钳捏住它背上一根山羊角时,它又是叫又是吐,几乎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而你也跟五米开外的它一样,再也忍受不了比腐尸还要臭的可怕怪味,瞬移离开了祠堂,扶着墙壁干呕。 你已经什么都吐不出了,好一会儿那反胃感才平复下去。你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逃回了旅店门口,而祙正托着它的大眼睛,坐在窗沿上看你。 “我说过西方狩者很可怕吧?你从来没信过我,还老喜欢对他笑。” “……他真的拿那根东西戳你眼睛了?” “差一点点。”它用两条短白手比划了一下,“你不知道那根东西有多烫,我觉得我的眼白都已经烤硬了。” “……” 它叹了一口气:“如果有大鬼能从水深火热之中把我救出来……” 一声刺耳的惨叫从不远处传来,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用刑的效果很不好,因为什么也没问出来。交易是大狰狞鬼和不明恶鬼达成的,小狰狞鬼只是听它母父——有的狰狞鬼雌雄同体——的话,过来伏击纯子。也许是有了“自己人”的意识,你没有把大狰狞鬼说的“也是五通”告诉给他们,你觉得可能是和鸣,虽然自己不认识几个欲色鬼,但能这么厉害的估计只有她吧。边珝大概没留意,也没告诉给其他人。 修复好结界又没有异常情况后,不明恶鬼究竟是谁已经不是关注的重点,因为吃晚饭时,秦峰和唐桥为该不该杀小狰狞鬼吵了起来。 听来听去,你才知道秦峰把这么重的怪物搬回来是有目的的——狰狞鬼能变成人,假扮成吃过的人的模样混迹人类之中,是因为在把人rou吃进肚子的时候,它们就能获得这个人生前的记忆。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把还停尸在不知道哪个部门大楼下的冷冻室里的黄昊、刘润礼两人的rou割下来,让狰狞鬼吃下,我们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秦峰:“……要回尸体很简单,让昊元这小子跟他……那什么亲戚打个招呼就……” 连昊元冷淡打断道:“我堂叔只会听母亲的话,你怎么不跟她提议呢?” 唐桥大声说:“对啊!你怎么不找连平和呢?这是要回尸体的问题吗?你明白什么叫大忌吗?” “黄昊已经练禁术了,不人不鬼的,没什么忌不忌的。” 边珝和纯子站在秦峰一边,边珝的意思是反正人死了都要火化成灰、少一两块rou也看不出来,纯子则认为那两个人肯定不介意、毕竟他们希望事情得到解决。对这些事从来漠不关心的连昊元却表态反对,阿尔伯特也委婉说有的禁忌不该触碰。 晚饭不欢而散,最后也没讨论出如何解决狰狞鬼。 回到旅店后,疲惫的边珝倒头就睡着了,你问连昊元为什么坚决阻止这件事,他一边帮你按摩肩膀一边说:“如果狰狞鬼吃了那两个人的rou,变成他们的模样,秦峰能狠心杀死他们吗?如果他下得了手,那他的为人和立场值得怀疑。” 你又想到了摔下井的小孩,也许他真的能把原来的战友再杀死一遍。 “如果放走了狰狞鬼,那么鬼就会携带黄、刘两个人可能藏着机密信息的记忆到处跑,谁能保证不会有敌人加以利用?退一步说,万一这件事传出去,那么那些痛失亲人的、动用私刑不小心把人弄死的,不也可以这么做了吗?更别说做这种事会被诅咒了。” “……秦峰他以前,是不是人品不怎么行?” “嗯。” “他小时候真的把人推下井了吗?” 连昊元想了想:“我只知道他以前是个恶棍,从小就是孤儿,没人管。后来有一个世家的人得罪了他,他就把人引到水鬼的巢xue里吓那人,没想到里面是腹鬼的窝,连他自己也差点死了。” “他自己逃出来吗?” “不是,满里师傅把他救了出来,从那之后他就改邪归正了,变成现在这样子。” “真想不到还有……等等,师傅?满里是你的师傅?” 连昊元别过头:“小时候拜过他。” 你料想结局肯定不好:“这么出名的人也做你的师傅,我的元元真厉害。” “是因为母亲他才……”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很棒。” “……” 下楼叫祙一起去墓地看看时,阿尔伯特正好在大厅里写什么东西,体贴地说如果你很累的话,他可以和祙一起去。 你正在心底怪他怎么能够用火刑虐待可爱的怪物,过来找你的祙听到便绝望尖叫。 你赶紧哄道:“他不去,就我们两个。” 阿尔伯特:“对了,那只把我们引出去的恶魔有可能还藏在附近,如果见到了,不管它以什么面目对你,你都不要相信,特别小心要你拿祭品给它的。” “好。” 宅子比秦峰记忆里的还要破旧,一看就符合危房标准,等着政府来拆了。它的木板条稀疏,门都没有,只能从墙壁的破洞钻进去。 房子里有一股霉味,手电筒的亮光像是被里面的空气裹挟了似的暗淡下去,照出无数细小的飞虫。四处看了好一会儿,你才把它的格局和秦峰的记忆对应起来,辨认出各个角落在白天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阿尔伯特说这里有小孩子的哭声和脚印,可你和祙到处检查了许久,都没发现什么蹊跷的地方。你始终不知道这老房子最初的用途是什么,即使是民宅、商店,总该有相应的家具,但电筒光照所及之处,木制家具不是粉碎,就是成了一块块腐烂的木板,墙壁也没有挂任何有识别性的装饰。这场景不知为何让你有点伤感。 究竟有什么一直吸引着刘诗婷跑向这个地方?记忆里,从秦峰小时候起宅子就已经被荒废了,为什么后来一直有人光顾呢? 你来到院子时见到了那口井。井周砌了石砖,当年用来挂那小男孩的辘轳已经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连着粗重铁链的厚井盖。尽管井盖上没有贴任何东西,你不禁觉得它在封印什么,有一股力量吸引着你去打开它。 就在你的手快摸到井盖时,身后传来了“咔嚓”的一声。你以为祙在玩什么东西,转身望去,发现它还在空中,手上什么也没有。 你问了它一声,它罕见地没有任何反应。你伸手戳了戳它的小身子,也毫无动作,就像是被原地石化了一样。 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着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带着祙逃再说。你把僵硬的小东西往怀里一扯,正想往外面跑去,身后铁索发出的“哗啦”声吸引了你的注意,你猛地回头一看,发现巷子外那不明身份的黑鬼正站在井盖上,沉默地盯着你。 有一瞬间你感觉自己要跪了,早上那可怕的头疼感袭来。你死死抱着祙的大头,发出蚊子般的声音:“你是谁?” 怪物从井上无声地落下,一步步朝你飘来。你的脑子在他迈出的第三步时清醒了一些,想到今天一早差点被背后偷袭的教训,你留下了幻象在原地,带着祙瞬移到老房子里,透过墙壁的缝隙,让井盖连着的铁链飞起来,缠绕在它身上。 怪物脚步一顿,终于从身上黑乎乎的一团中伸出了手一样的部位,犹如面对蛇时捏住了蛇的七寸,牢牢抓住了铁链,你创造的幻象顿时化为密密麻麻的黑粒,随风而逝。 接下来它还是迈着平缓的步伐朝你的假象走来,这让你意识到对方还有交涉的余地,看起来它的目的也不是来杀你。 “你究竟是谁?”你的音量恢复了正常。“为什么要缠着我?” “……” “你是要那些下葬品吗?” “……” “是你在背后指使狰狞鬼的?” 它停在了你的幻象前,只觉它身上不知道哪里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那混沌的黑色rou体开始分解,就像刚才被它捏住的假铁链一样化成飞起的烟灰,渐渐露出被包裹其中的原形—— 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忘记了怎么呼吸,大脑只剩下临走前阿尔伯特说的“不要相信”。 “好了,我不再逗你了。出来吧。”白如铖说。 “可、你……你不是……”你和分身同时发出了疑问。 熟悉的脸庞向你真实所在的位置转来,而你创造的假象随之消失。 你记起了负重伤的他、他被关押时可怜的模样、他已经弄断的铁链,然后他出逃时可能造成的伤亡、想要偷袭唐堂的东西、发疯的狰狞鬼、性命受威胁的边珝和纯子等等东西通通涌进了你的大脑里,直接让你死机好一会儿,才问他:“你为、你是来拿葬品吗?可、可我不能……” 他看起来有些受伤:“我为什么需要那些东西?它们又在我背后说什么坏话了吗?” 你从房子里走出来,他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修长,也更加落寞,似乎每个动作都因为你对他的不信任而伤心。你们之间的距离看起来很长,但你眨眼便走到他跟前,他的一切都触手可及。 ——这真的是他吗? 你难以置信地摸摸他的脸,又仔细检查他的五官、手部,用力闻他身上的味道。他叹了口气,解开皱巴巴的衬衫上的几个纽扣,让你看他心脏所在的位置——隐藏起来的花纹逐渐显形,黯淡的花丛中,只有一朵颜色鲜艳的在他心口盛开,同你身上的一样。 “看到了?” 确认真的是他后,你更觉自己在做梦了。 他的手落在你肩上,沿着你的手臂往下抚摸,一把从你怀里将动弹不得的祙抓起来、垃圾似的丢到地上,然后轻轻握住你的手,说:“我是来履行答应过你的承诺的。” “什么?” “教你怎么杀生。” “……啊?” “今天早上我留意了下你怎么应对狰狞鬼,只能说你没用对方法。”不等你开口,他就认真评价起来,“依赖惯性思维,不仅没有奏效,还浪费了很多精力,而且没有把自保放在最优先的位置上。当然了,现在的你吸取了教训,碰到我能够先把自己藏好,留下一个假象来骗……” 你反应过来,把手抽回:“那两只狰狞鬼是你引过来的?还有虚耗也是?” “嗯。” “就是为了教我怎么杀掉它们?” “是。”估计是你的表情不对劲,他皱眉想了想,补充道,“超市的老板长期家暴自己的妻女,那女生为了吸毒常常偷家里的钱,都是罪有应得,不用自责。” 他不是不懂,你想道,他从始至终都习惯于把身边的一切当成没有价值的玩物,包括边珝、纯子、连昊元、唐堂……所有人。除非有提醒,否则他不可能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或是伤到了你的感情。就像是毫无道德底线的人,面对法律时受到了暂时的约束,但这不能从根本上让他变成仁义的人。 你难受地意识到,他一直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模仿着人的行为方式来获得你的好感,而你总是被他温柔稳重的外壳迷惑:他无所谓两个罪人的死亡,也无所谓狰狞鬼在猎物中生活可能造成的更大伤亡;他不考虑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的安危,故意假装袭击唐堂,任由狰狞鬼攻击边珝和纯子,甚至在楼上转移秦峰的注意力、以免他太早跑来救你们,这些都只是为了得知你的表现如何;他不会换位思考,去想那时在场的你的恐惧,不会体会到你目及他们伤口时的心痛,只认为玩具坏了就再买一个新的。他觉得这是对你好,即便你再怎么责骂,也只能拦住这一次,却阻挡不了下一次、再下一次,而如果那时候你不在场的话…… 还有一直以来他没有阻止边宇田也是同样的道理,那天他说的“没有必要为人类费神”,暗含的意思是无论他是否嫉妒边璟和边珝,他都不会故意铲除隐患,也懒得故意伤害他们,因为他不想花精力在廉价的玩具、消耗品身上,即便那是你喜欢的东西,但他相信你很快就会玩腻或他们眨眼就坏了。 最让你心累到了极点的是,哪怕他那么的没有人性,你却无法忍受他受到一丁点伤,不能狠心把他赶走,甚至在内心挣扎的同时,你还想要钻进他的怀抱里,渴望和他亲密的接触,就同你对边璟、边珝和连昊元的感情一样。 “……大的那只狰狞鬼把你扔到墙上是我没料到的,本来我已经交待它们不能攻击……” 你一点也不想听他解释,只想躲回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又难过又生气地锤打他的身体:“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回家!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