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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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瀞灵廷,依然是风平浪静,这是已持续了许久、似乎还将永远持续下去的宁静、安逸。 稍稍、让人有些看不过眼。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就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地推了推眼镜,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适时地出口叫住了来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弓,这么匆匆忙忙的?” “啊、副队长,不,那个、并不是队里的事,是属下突然想起一点私事……” 长相憨厚的男人挠着后脑勺,呵呵地笑了起来。各番队都有不同的相处方式,在其中,五番队算是亲民度前几的类型,蓝染副队长更是远近闻名的老好人,没有副队长的架子,对每个队员都叫得出名字,也会耐心倾听他们的小烦恼。因此,小弓也就没什么顾虑地补充道: “是我讨老婆的事,我那老娘最近一直在念叨,我想也是时候成家了,不能让奈绪再等我。” “啊、是这件事啊,怪不得这么着急。”书卷气息浓厚,温文尔雅的男人报以善意的笑容,调侃道,“要我报告队长、给你批新婚假么?” “也、也没有那么快啦,过几天、过几天。” 以这男人憨直的本性,他大概还未正式向对方提亲吧。即使如此,也足够他心慌意乱一段时间的了。想到这里,兢兢业业的副队长就补了一句: “虽然是件喜事,但在休假之前,队务还是要仔细地干哦。不然的话,也会害得妻子担心的。” “那是当然,这边也早就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还请副队长拭目以待吧!” 小弓点点头,恭敬地行过一礼,便步履匆忙地朝走廊另一端跑去,可刚迈出几步,又猛地一拍脑袋,回过头来, “差点忘记了、真是失礼啊我……祝您新婚快乐,蓝染副队长!” “……谢谢。”不易察觉地略微停顿了一下,褐发的男人弯了弯嘴角,眼眸中的笑意依然优雅而深邃,直到后辈队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轻轻地、并没有发出声音地呼出一口气。即使不会被任何人发觉,他也只允许自己有这种程度的失态。 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个男人的存在,或许是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不得不增加些许紧张感了。唯一的好事,应该就是队长对此的反应了——名为平子真子的男人一脚踩空、从长长的台阶上一路滚落的画面,恐怕会成为永远的谈资与纪念。 “那么,都这个时间了啊……” 天色渐晚,无论是从“恩爱夫妻”的角度,还是从外人眼中新婚燕尔的角度,都不能再在外游荡,应当循规蹈矩地回家去……回家去。可一提到回家,就算是他,也不由得头痛起来。在他的那个“家”里,可有个比谁都难对付得多的怪物。 …… 将时间拨转到更早一些的时候,在宛若巨人宫殿一般庞大、富丽堂皇的审判庭内,一名西装笔挺的青年仪态端正地坐在最中间的位子上,虽处于“众人”视线的焦点,但他只是沉默着拨弄着袖口,没有要发表任何意见的意思。 “那么,对于编号109,代号‘导演’的这名罪人的处置,诸君还有什么异议吗?没有的话,就尽快投入下一个囚笼吧。” 端坐于审判席上的,是一只似猫非猫、似鼠非鼠的拥有金黄色的毛发的详细描写起来容易引起法律纠纷的动物,它用意外的十分威严而低沉的音色向旁听席上的贵人们宣布道。 “哈、居然还有自由发言时间?你是嫌自己的嘴巴还不够臭,脑子里糊的屎还不够多吗,这个下三滥蠢耗子!” “法庭中禁止人身攻击,莉莉丝女士。” 小动物用闪电型的尾巴卷起比它的身体还要大的法槌,“笃”地敲了一下。 被称为莉莉丝的褐发女子则满不在乎地甩了甩长发,虽然旁听席笼罩着一层nongnong的雾霭,看不清她的容颜,但也依然能够想象出那是一张多么娇美的脸,然后,这美丽的脸上,此时也一定是展露着无比厌恶的神情吧: “前提是你把脑子里的粪水给我清清干净。——婚姻义务刑?那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就是用这种猴戏来惩罚犯人的?我可以容忍你们用一些偷渡、盗窃的小毛贼来找找乐子,但这他妈的是那个导演!” ……关于这个刑罚像是在开玩笑的猴戏这一点,我举双手赞同。涉相腹诽道。虽说和拓江结婚的确是麻烦、烦人到极点,但并不能算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起码对于自己来说是这样,达不到对重刑犯的惩罚标准。他甚至被允许支配自己先前积攒的财富,过上相对宽裕的生活——简而言之,就是相当的不对劲。 就好像目的不是惩罚、而是这个过程本身一样……并且,决定的作出者在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这方面也不怎么上心。 “嗯……虽说第一重囚笼以失败告终,并没能完美地完成辅助丈夫的义务,但是评价点数很高,所以暂时还没有变更刑罚的必要,能在惩罚罪人的同时,将那些暴走的世界线收束至一定范围内,是很重要的,相当于废物利用吧?”小动物哗啦啦地翻动着被压在爪下的卷宗,“综上所述,继续投入第二囚笼是合理的。” 评价点数……?记得是,由“丈夫”那一方的体验来决定的,通俗地说,就是印象好的话得点就高,印象差就低。也就意味着,拓江对自己的评价其实很高……? 不、再怎么说都不太可能。涉相拼命抑制住摇头的冲动,冷静地分析起来。拓江对自己的态度,无疑是极为厌恶的,而且,自己还刻意对他“见死不救”,那家伙不气疯就已经算是万幸了,等等、或许可以换个角度去思考——任何生物都以繁衍作为第一要务,而由于自己的妥帖照顾,拓江一直没有得到繁殖的机会,最后放任他被分尸杀死,反而是帮助了他? 果然,他不太能理解这些异常生物的思维方式,希望下一个“丈夫”起码能是个纯种的人类。涉相没有再多揣摩真理法庭的用意,对他来说、维持现状是最好的,任何多余的变数,都可能使状况恶化,既会威胁到他自己,也会对暗处的导演不利。 “……好吧,但是、我劝你们不要以为自己可以把人当白痴耍。” 似乎只是在表达不满,在一声响亮的啧舌后,莉莉丝就没再多说什么了。这些贵人与法庭之间,有着外人不知道的默契。因此,就更不能随便插嘴。于是,他几乎是无抵抗、也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地,进入了第二个囚笼—— 这一次的丈夫,比拓江要难搞得多。那个漂亮男人的攻击性只体现在外在,都是一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外貌也好、非凡的诱惑力与不死性也好,换在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会有区别。而这个男人则不同,当真理法庭的执行员为他介绍具体情况时,他始终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冷静,甚至还能对涉相露出温和的笑容,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一个好丈夫的角色。 执行员走了之后,那微笑的面具也没有崩坏,虽然明确告知了会被监控,但人前人后能维持一副面孔,还是挺值得为他鼓掌喝彩的。涉相也不是什么受虐狂,能这样和平相处是最好,他们目前的生活还算融洽,蓝染惣右介不久前向外公布了自己的婚讯,没有大cao大办这点虽然引起了一些波澜,但也在巧妙的斡旋之下打消了周围人的疑虑。 古代的日本相当狭隘闭塞,对习惯了现代生活方式的涉相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好在从古至今,家庭主妇的职责都没有太大改变,蓝染是瀞灵廷的护廷十三队这个组织的“公务员”,并不是贵族出身,也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府邸,是居住于五番队的队舍的,虽然作为副队长,他的住所面积并不小,但也无法和涉相先前居住的别墅相提并论,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方便打扫,不用额外雇佣临时的家政妇。 这一个月来,涉相过着规律的生活,起床做早饭、送丈夫离开家后做简单的打扫,做午饭,下午出一次门购买食材和日常用品,有剩下的时间的话就阅读书籍,在丈夫回家前做好晚饭迎接,之后无趣地寒暄一番,在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铺好被子睡觉。第二天再如此循环。出门的时候虽然也会经常遇到同样的面孔,但涉相和他们均是点头之交,顶多能礼仪性质地打个招呼,唯一能和他讨论些深入话题的,就只有蓝染惣右介本人。 说实话,和他互打哑谜,时而出言试探、时而装傻充愣的感觉并不坏。蓝染那种憋足了劲想要从他这里榨出情报来的态度,涉相也不讨厌。 他自己也是这种人,如果和对方的立场反转,恐怕也会先从言语入手,尝试着能不能捉到对方放松警惕时说漏嘴的机会。 因此,今天涉相也多少有些期待丈夫的归来,准时等候在门边,刚一听到对方沉重的脚步声,就卡着时间点跪坐于地、恭敬地拉开了门: “您回来了,惣右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