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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等郭圣通说完,便冷声问道:“谁教的你欺瞒母亲?”“我没有。”郭圣通下意识地反驳道。“你没有?那你告诉我,你早知道联姻的事了为什么不来和我说?偏生要等着已成定局时由你大舅告诉我?”母亲气极,脸上的冷漠淡然不再。啊?郭圣通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原来是说这个啊,她还以为母亲发现了她重生的秘密。她仰起头来,望向母亲解释道:“我并不是要瞒着您,而是那时……我以为我能说服大舅……我怕您担心才……是我错了……”母亲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第一百六十章野猫母亲眸中起初还染着怒火,但水汽渐渐浸满了母亲的双眸。她蓦然俯下身来,一巴掌打在郭圣通脸上。母亲这一掌用足了力气,落在郭圣通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一下被打懵了,望着母亲连话都忘了说。母亲打完这一巴掌,却是再也撑不住了。她颓然地跪坐下来,搂住郭圣通道:“你只要一天没有及笄,你就还是个孩子。你可以任性,可以骄纵!阿母不用你这么懂事,不用……不用……”母亲滚热的泪落在郭圣通肩头,很快便**了她的肩头。郭圣通被母亲哭的心头也堵得慌,她咬着唇止住泪意。“您是真定翁主,我是您的女儿。如今真定国安危难料,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再好不过。只冲着这个,我便是愿意的。”她说这话时,语气坚定,目光真诚,神情平和,唇边甚至有淡淡的笑。倒真不像是母亲想象中被逼无奈而勉强答应的样子,竟像是真的知道什么叫做责任了。可是,母亲宁愿她不懂……母亲抽泣着望向她,肃然道:“桐儿,倘若不是因为这事,你愿意嫁给刘秀吗?”郭圣通深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倘若没有这事吗?…………她沉思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摇头,“阿母,没有这个如果——”她本该断然摇头才是,可她既没法骗自己也没法坦然面对灰暗无光的未来,她只能逃避这个问题。母亲沉默下来,片刻后重新开口:“刘秀足足比你大了十六岁,实在算不得良配。你们又是出于利益而联姻,将来还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呢?你不必管什么大局不大局,你只要说一句不愿意嫁,阿母拼死也不会让你嫁的。”母亲的语气平静,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郭圣通知道,母亲既然这般说了,便定然会做到。是,她处于对未来的不安惶恐是有些不想嫁。只是……到了如今境地,联姻已经是势在必行了,何必叫母亲为难呢?母亲心底也是盼着真定国安全的吧。郭圣通这般想着,便还是摇头。母亲眸中悲痛大盛,懊悔地道:“都是母亲害了你,是母亲左挑右选的耽搁了你。这两年中也不是没遇着过合意的,只是人家希望你能及笄后就过门,母亲怕你嫁人早了将来生产时艰难便没有应。早知如此,母亲不管如何都该早些为你定下一门婚事来。哪怕门楣低些也不要紧,哪怕儿郎不出众也不要紧。只要那公婆和气,姑嫂贤惠,夫君老实忠厚母亲也就能放下心了。可现在,竟要把你和亲一般地嫁出去。若是将来你大舅和刘秀起了利益冲突,你岂不是左右为难?”字字句句,全是为母的担忧。郭圣通心下柔软酸楚的不像话,她沉默了片刻后问母亲:“阿母,您以前想到过表哥会做出那等荒唐事来吗?”那荒唐事自然说的是问雪母子。母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是啊,她从前自然想不到刘得那孩子竟能在成婚前便有了庶子,还和大嫂一起瞒的死死的,打着将来让桐儿吃哑巴亏的打算。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年了,但是偶尔浮到心头母亲仍然有些生气。郭圣通又道:“人是最难琢磨透的。您看了十几年的侄儿尚且会做出叫您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您又怎么知道那看着老实忠厚的背地里就不会是一肚子坏水呢?未来从来就没法一眼看透,我们都是闭着眼在摸索着过河。而且,嫁给稍微有些了解的刘秀,总好过嫁给素不相识的人,我应该觉得庆幸才是。阿母,您不必为他的年龄而耿耿于怀了。这本就是联姻,如何能尽如人意呢?”母亲沉默下来,久久说不出话来。桐儿虽是在劝慰她,可那话说的不无道理。如今说一千道一万,情势已经这般了。难不成她就真能眼睁睁地看着真定国陷入战火中?既然要联姻,对象还是从前印象颇好的刘秀,倒也算不得太糟。未来事,谁能知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母亲长叹了口气,咽回眼中的泪,“起来吧,腿是不是跪木了?慢着些,别猛地起身,血会往上涌,小心摔了。”郭圣通搭着母亲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双膝处一片酸麻,她站着缓了好一会才能挪动脚。“累了吧?回去睡吧。”母亲低低道。郭圣通点头,望着双眸微红的母亲有些担心:“您也早些回去睡吧,别再cao心我的事了。”母亲轻轻嗯了一声应下,亲自把她送出锦棠院。郭圣通走出老远后再回头去看,母亲还站在廊下看着她。她心底立时酸的不行,几乎想立时冲回母亲身边去。她深吸了口气,遏制住这股冲动,回过身去疾步而去。回到漆里舍后,她简单地洗漱过后便吹灯躺下了。大概是因为这一天过的异常漫长,劳心劳力的她很快便入睡了。她又做梦了。梦中的她似乎也是在睡觉,只不过是在榻上午睡。一股温热的气息始终萦绕着她,一会在脖颈间一会在脸上,扰的她不得安生。她有些烦躁的睁开眼来,却正对上刘秀深邃黑亮的双眸。“醒了?”他微微嘶哑的声音中有止不住的玩味。怎么说的好像她是在装睡呢?郭圣通蹙眉。等等——他们现在在一张榻上?虽然在此之前郭圣通连更荒唐的梦都做过了,但她仍是觉得尴尬又难堪。她想要撑坐起来,却被那双手按下去。刘秀的手因为长期的弯弓使刀早被磨出了茧子来,那粗粝的手指落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刺的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