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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一下子从脚底冷到了头顶……福德簿,记载的是仙君每年所需要完成的福德数量,功德簿完成的方式各种各样,可以跑去幽都镇守那脆弱的轮回门,也可以选择去凡间捉拿为祸一方的怨灵,当然也可以选择给上等的仙君做跑腿的。然而,让朝生心寒的是,他今年一件都没有做,往年都会被律轲仙君一笔带过,帮忙掩盖,但今年,这可怕的律轲仙君似乎想要旧事重提,认真以待了。这……律轲仙君今年真的是被鬼蒙了心智了吧!净做一些他不会做的事情。律轲仙君斜靠在殿上的落地榻上,一边看一边说。“刚刚本座给传音的,都是你们之中没有完成的仙君。”说完这句,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座下的众仙君。那些没有被传音一直完全没有意识到的仙君,此刻才恍然大悟,脸上带上了一丝侥幸的笑意。“那些完成的仙君,本座真是要表扬,净做一些简单又可以偷懒的。”此话一出,殿中过半的仙君都是面色一僵。说实在的,与律轲仙君平日里玩得火热的,自然都是那些不爱做实事的,也不受管教的,来律轲仙君这也是因为这里不受戒律的控制,可以随心所欲,然而,今日,却让他们大受打击。以后也不能来律轲仙君这了!律轲仙君却好似没有看到他们的脸色,反而微微侧头,朝着朝生继续道:“朝生,你可是连续好多年都没有做一件事情了,你可否说说,你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朝生颤抖着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律轲,你今日是不是在寻我们开心啊?哈哈,若是如此,真是极为有趣啊……但玩笑开得太大也不好,你赶紧说出真相吧,好吗?”律轲笑了,笑得颠倒众生。“嗯?本座会开玩笑吗?本座可是极为注重天界的事情的,怎么会不管呢?有些仙君,本座视其为初犯,便不再多加惩罚,不过一年将至,请在最近将所有的功德补上,还有那些一而再再而三犯同一件事情的,本座已经在你们身上释放了寻踪之气,若是没有双倍的完成功德,本座可是会亲自去教育你们哦。”极为注重天界的事情?放屁!这是众仙家共同的想法,但那是只能在脑海里过一遍,不能说出口的隐秘之事。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律轲仙君根本就是为了给那个在他身旁一脸欣慰的小魔人一个霸气侧漏的形象,才会这般杀鸡儆猴的。可怜的朝生……大家一同为他默哀,随后在不断地点头答应间,慌不择路地跑了。徒留朝生迎风飘舞。“律轲仙君……您真的忍心让您唯一的好友负伤去水里火里的奋斗吗?”律轲摸过段浊秦的手,不断地摩挲着,根本不看那朝生可怜兮兮的目光。“你不是都差不多好了吗?本座为了疗伤了这么些年,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吧。”朝生一磕,又道:“律轲仙君,你不能这样做!你自己不也偷懒了好多年了?!”“本座今年不是养了一个魔人吗?”律轲懒懒地挑起自己的眼眸,眸中带着笑意。段浊秦不喜在别人的目光中做这些亲密的事情,便偷偷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果然,下一刻,律轲便用湿漉漉的眼神不悦地盯着他。段浊秦轻声呵斥了一句。“这里还有别人,你别闹。”朝生因为这句话直抽嘴角,随后暴跳如雷。“啊啊啊,你们不带这样的,一个个在本仙君孤家寡人的面前这般卿卿我我到底意欲何为?!”“嗯?”“我错了……”朝生立刻萎了,随后又腆着脸皮道:“好朋友,你就再帮我一次吧,反正你以前都是这么帮我的。”律轲笑着拍了拍朝生的脸颊,朝生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原地复活。“律轲仙君,你的大恩大德,小仙没齿难忘。”“本座都不追究你之前的失职了,你还要怎么样?”听这说法,便是没门了。朝生整张脸的神采都被抽光,正在此时,殿外突兀传来殿外候着的小厮的声音。“律轲仙君,魔族淳煌求见。”朝生一听,连自己的事情也忘了,挑着眉头朝殿上一个劲地瞥着那两人。“哟哟哟,小魔人,你的竞争对手终于来了。”段浊秦站在律轲的身后安然地站立着,挺拔的身影如同一棵青葱的松柏。朝生觉得无趣。律轲道:“你可不要挑拨离间,你不要忘了你那些任务。”他好心地提点了一下,果不其然在朝生的脸上看见了一丝局促。他又对门外的那些小厮传音道:“让她进来。”殿门开了,一个体型姣好的女子风情万种地踏入殿内,一身几乎透明的薄衫让她的双峰呼之欲出。女魔人赤足,脚腕上挂着几圈金灿灿地铃铛,随着她的脚步不断地发出脆响。她缓缓走近了一些,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无时无刻不在凝望着殿上那身穿红袍的男子,她缓缓站定,盈盈行礼,如水的眸子不断地往那殿上瞥,当真是娇弱令人怜爱。“小女子淳煌有礼了。”她勾人的眸子时不时地扫过,若有若无的样子当真瘙痒着朝生的心。他痴迷地望了一会那个容貌身姿皆属上品的女魔人,眼中的戏谑更是了然。段浊秦淡淡地站在身后,脸色不变,安然挺立,好似一点也不在意。律轲仙君眯着眼眸,慵懒着问:“你是如何上山的?”这句话无疑让淳煌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在似有似无地勾引律轲仙君,结果律轲仙君非但好像没有感受到,反而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她想,这一定是律轲仙君的撩拨的技巧,先将人吊着,随后等到她心急之时,才会行动。她可是对自己的样貌身材有着绝对的自信。她思考了一瞬,立刻柔弱道:“小女子法力尚浅,无法独自攀登,仙君大人心善,便助我上山。”她明白,这方圆百里的事情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即便撒谎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早早告知事实。律轲仙君似乎只是问一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哦……那你可会跳舞?”朝生气乐了,不动声色地欣赏这个画面,眼神还时不时地瞥到他身后的段浊秦身上去。淳煌又是一愣,但又瞬间隐藏了她面上的狐疑,有问必答。“会,小女子什么舞蹈都会。”“啊,那唱歌呢?琴棋书画呢?”淳煌抑制不住地蹙眉,这些问题到底算是什么。“会,小女子无论是什么,都样样精通。”她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做个内应,自然要投其所好,也因为如此,在这些问题抛上来之后,她可以冷静应对。“哦,你还真行呢。”律轲懒洋洋地赞叹了一句,狐狸眼微挑,只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