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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是震惊的,毕竟这么大的床,在他行军打仗的时候,够十个士兵并排睡在一块了。但现在,就如同他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对律轲的那些红颜知己一样,他也可以平静如水地面对这张大床。他极为轻松地将身后的律轲仙君放在床上,细心地脱下的鞋袜,将他的双脚摆放在床上,随后为他盖上了锦被。灰色锦□□爽舒适,夏日盖着,极为凉爽,布料不过薄薄的一层,摸起来柔滑细腻。他轻柔地为律轲捻好被角,将他散落在脸颊上的乌黑的长发拢到一边,免得头发扎到他。手指隐约间触摸到了律轲仙君白皙纤柔的肌肤,让他的指尖止不住的发颤,他的星眸之中溢满了温柔。……嗯,为何自己要偷偷摸摸的做这种事情?多年的行军生涯让他立刻惊觉这种做法的不对之处,军队里可不能做这些没有将领指令的事情,他赶紧收回自己粗糙的手指,随后挺直自己微微弯曲的腰,转身就准备立刻离去。但手腕,却在一瞬间,被身后的那红衣男子紧紧拉住。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他僵硬着身体回过身,扯起自己的嘴角,以自认为温和的态度问道:“怎么了?不是累了吗?难道是要再吃点东西?”“浊秦……”声音的主人眼底闪过一丝暗淡的微光,声音沙哑,尾音不经意地翘起。“怎么了?”段浊秦俯下身,半跪在地。这是他们平日里的相处方式,因为触摸的次数多了,也就从一开始的不习惯成了自然。而且,段浊秦本就是个喜欢碰触的魔人,这也是他遇到了这个律轲仙君才慢慢发觉的。“朝生说的……你真的不在意?”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试探。段浊秦怔愣了片刻,随后违心说道:“若是律轲仙君愿意,在下自是愿意的。”“……”没有声音接下去,段浊秦能看到的,只有律轲眸中隐忍而不发的怒火。段浊秦:我哪里说错了吗?他认真地盯着律轲,眼中略有些忐忑。律轲半坐起身,半眯起眼,先是用那阴冷的眼神凝视着身下的魔人好久,最终却还是喟叹了一声,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本座平日里对你可好?”段浊秦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好。”“本座最近可有招惹美人?”段浊秦思考了会,立刻答。“没。”律轲有些不爽段浊秦一个字的回答,薄怒道:“本座是不是将院后的美人都给你管?将纪峰之巅的所有杂事全部交给你管?还将所有的好东西都交给你管?”“是……是的。”在他说出一个字的时候,他看见了律轲几乎要冒火的眼睛,瞬间缩了缩脑袋,多说了一个字。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生气,我难道真的说错了什么吗?律轲大大地叹了口气,深沉的眸光直射而来,几乎不给段浊秦退路。“本座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便意味着对你的身体有意思。”他睨着目瞪口呆的段浊秦,又道:“本座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考虑,你还是没有考虑出结果?”律轲非常生气,他何曾有过为了一次欢爱而放弃这么多美人的时候?要不是段浊秦这个魔人的身体极为合他的意,他烧的饭极为称他的心,他做的事情极为入他的眼,他才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呢,直接把他扛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吃了,本座做到这个份上,段浊秦这个魔人该偷笑了吧。“啊?那些难道不是玩笑话吗?”律轲仙君说的话,让他一阵的心乱。这句话成功点燃了律轲的心中的火把,简直让他气到肺要炸开了,他也懒得多作解释,直接伸出一只手飞快地将半跪在地上的魔人用力拉上床。段浊秦还处在震惊中,一时不察,便被律轲拉上了床,扑到了律轲的身上。“扑通”一声,停止了听雨阁最后一丝的寂静。他慌忙撑起自己的手掌,却在一瞬,眼睛被那袒露在他视野中的白皙胸膛给勾摄住了,那胸膛之上的粉嫩也是迎面对他招摇,不断地勾引着他。他强迫自己移开不单纯的视线,却又再次被身下那妖娆的男子的双指勾住,强迫他盯着他看。“……律轲仙君,在下……”“跟我来一次,不行吗?”律轲仙君这次用的是“我”,不是本座。湿漉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让他的喉咙一阵发紧。他的脑中闪过乱七八糟的想法,但却被律轲仙君的一句话抽离了反抗的力气,以致于到最后,就那般将自己交了出去。他说,“浊秦,我喜欢你。”…………沙哑的喘息声音彻在整个听雨阁中,大床不断地摇曳着,好似一只晃荡在河中央的扁舟。律轲的话语带着独特的沙哑,是段浊秦第一次听到的沙哑。他说,“浊秦,我想看你的真身,可好?”他不愿,却被不断地欺负着,身体的不耐以及体内的叫嚣,让他不断地沉沦,最终只能被律轲蛮横地牵着走。后来,律轲摸着他那条与妖族同类完全不同的短尾道:“浊秦,你真美。”你真美。这句话,不断回响在他耳畔。失了心,迷了路,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窗外繁星闪烁,清风飞扬,吹散了一池梨花瓣,落入窗檐,悄无声息。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讨厌……拉灯……☆、第67章08.15再次醒来,身旁的男子依旧熟睡着,律轲脚掌缓缓落地,拾起昨日在迷乱之时剥落在地面的衣物,大手一挥,披在自己的身上。晨曦微醺,晨风从由木杆挑起着的纸窗之外飘进,将那淡红的纱幔吹起。律轲身披着红衣,红衣衣角也随风起舞。□□着脚背,白皙的脚掌在晨曦之中透出光晕。他眯着眼睛,将头探出纸窗,望着外头那散落下素白花瓣的梨花树。鸟啼婉转清脆,麻雀落在梨花树枝上,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绒毛。它们扭动着灵活的脑袋,突然迅速地抬起脑袋对上律轲懒散的眸子,或是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敌意,它们又安安心心地低下自己的喙,自顾自地梳理起自己的绒毛了。律轲嘴边挑着一丝止不住的笑意。胸口的某块愈加的柔软,他斜靠在窗边,单手环腰,另一只胳膊肘支在那只手臂上,两只手指撑起了自己的下巴。他斜睨了一会窗外的景色,终又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回了那张大床上。全身蜜色的男子身上似乎透着光泽,斜躺在那张素白大床上,眉目紧闭,安详而恬静。不知怎的,律轲觉得,今日竟是他多年来醒来后脑袋最清醒最舒服的一日。阳光照射在那张大床上,薄薄一层灰色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