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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轲:“只是现在还不想,这个魔人挺听话的,做事也认真,做饭也不错,其实,本座还真的不想将他发展到那种关系,只是,那个魔人,全身上下的魔气实在是太令本座有征服欲了。”朝生:“哈哈,你这家伙,就是控制欲太重了。你这样的性格太不讨喜了,多少的美人会因为这种性格逃掉呀。”律轲倒是毫不在意,双手收在红衣袖口之中,只是问:“天帝可有再提起关于魔族的事情?”“你也就只有在这种事情上会关注点,”朝生从后面追上来,他举起双手,手背朝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眯着眼睛享受日光的普照。“天帝说,让你好好管着那个魔人,不要让他离开你这个仙君的视线百里之外就行。”“可是魔族又开始有所动作?”律轲冷声问,如同深渊的眼眸阴狠而可怕。朝生凑过头,一只手搂过律轲的肩膀,一只手肘撑在律轲的肩膀上,撇着嘴道:“魔族即便再有所动作也翻不出什么大动静吧,前几次的不都被你镇压下去了吗?”律轲因为朝生的过于亲近感到一阵不舒服,直接挥开衣袖,将朝生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扫下。他撇下眼眸,拍打着自己肩膀,冷淡地道:“最近魔族毫无动静,但魔族天性狡诈好斗,**强盛,断是不可能就这般放弃攻打入天界任何可能,而且,本座也不是每次都可以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的。”朝生却是无心与他多聊这么沉闷的话题,反而不断地往律轲的肩膀上瞟去,他当真是被律轲嫌弃的表情刺激到了,他暴跳如雷,大叫道:“律轲,你嫌弃我!”律轲:“走开,离本座远点,否则别想让本座为你施法疗伤。”朝生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却是仙君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律轲懒得再和他多烦,不过分别一会,他就开始想念那个魔人身上的味道了,也开始想念那个魔人做的饭菜了。赶快将朝生的伤治好,他要去饱吃一顿。作者有话要说: 嗯……迷局开始,不过最近就是秀秀秀☆、第62章08.15段浊秦正在全身心地投入到制作糕点中,他思考了好久,才决定做绿豆糕。那个律轲仙君明明是个上古仙君,却不知为何总喜欢这些吃食,倒是让段浊秦觉得他有点可爱。每每关攸吃食方面的,律轲总是喜欢跟他不断地撒娇。虽说是撒娇,或许也算是威胁。但即便是威胁,也没有让他觉得恼怒。而等到自己回过神来好好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从律轲仙君的话,好好的制作糕点的时候,他已经这么做了好久了,几乎要养成了一个习惯。他将自己的这种行为,归咎于自己多年来的行军cao守。身旁的蒸笼已经开始沸腾,guntang的湿气不断地从那蒸笼上发散,段浊秦掀开那蒸笼罩,里头的绿豆已经烧得极烂了。他将蒸好的绿豆倒在砧板上,随后用锅铲用力地按压,这种事情并不是他第一次做,所以做起来也并不觉得麻烦,而且,他很享受别人吃着他做的东西,赞叹不止的样子。那种感觉,当真是不错。他捯饬着手中的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其实,说实在的,他到现在还不能明白,为何律轲仙君不居住在他的天界,反而在这人界极地安了一处楼宇,学着那些凡人,做些凡人会做的事情,比如吃饭什么的。魔族尚且喜欢大鱼大rou,但仙君却是早已辟谷,根本无需吃东西。他这般想着,手中活计却是不停,认真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他将手中最后的一只绿豆糕做好,放在了青花瓷盘之上,点缀了一番,这才回过头朝窗外瞧了瞧,如今日光倾斜,远处的山石挡住了太阳的形状,只残留着太阳的余光。天边的火烧云烧得正艳,但今日应该早早归来的红衣男子却依旧没有到来。他拿着那盘绿豆糕,将之摆放在木桌上,又有些担忧地朝着外头看去。他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终于向厨房外头走去。跨过那门槛,外头已经暗了,甚至连那残留的余光都已然湮灭。而高空那素白的轮廓却是隐隐显形。段浊秦伸长了脖子,依旧没有看到走廊尽头的人影,他又在远处走动了好久,随后再次停驻自己步伐,又朝那头瞥了一眼。他心头有些失落,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林中,一只身体纤细的红喙小鸟突然受惊一般地跌入段浊秦的视野。那鸟上体呈橄榄绿色,脸上绒毛淡黄,两翅却又掺杂着些许红黄色翼斑,下颏、喉至胸呈辉耀的黄色或橙色、腹乳黄色。它就这般跌跌撞撞地冲入走廊,停在了走廊廊道之上,青石板上暗沉的色泽与它那鲜艳的羽翼交相辉映。段浊秦可以看出,那是一只相思鸟妖兽。虽然还不足百年的修为,但已经通了灵性。段浊秦蹲下身子,温温和和地笑了。“相思鸟,你怎么了?”清脆婉转地啼吟不停。“啾啾啾,蛇妖要吃我!”“不要怕,你到我身边来,就不怕了。”段浊秦伸出手臂,示意它过来。相思鸟一点也不怕生,倒是直接就跳上了他的肩膀。段浊秦不经意地笑了,他摸了摸那相思鸟软绵绵的小脑袋,将锐利地视线转移到了那林中伺机蛰伏的蛇妖身上。眼眸准确地捕捉到了匍匐在草丛间的青蛇,随后眼眸睁大,瞳眸突变,黝黑的瞳仁一瞬间变成细长的赤金色。三百年的青蛇如临大敌,赶忙灰溜溜地扭动着身躯爬走了。眼中的瞳仁再次变换,回到了原先普通的黑色。他用食指点了点那相思鸟的头顶,心头也软了一块。或许是自己那罪恶的血脉的关系,他能与妖兽说话,倒是让他不会那般寂寞。只是,这仙君居住之地,怎么会有妖兽存在呢?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清丽,但尾音却是微微挑起,婉转地好似刚刚相思鸟的莺啼。“那谁,你怎么自己出来了?”身着马褂的男子蹲在青石板堆砌而成的走道之上,瞪大了沉静的眼眸昂首望去,红衣男子衣衫微微散开,艳红的外衣耷拉在他的胳膊肘之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从下往上看,那红衣男子的眼角向上扬起,勾人的眼眸中隐没着浩瀚的星河,在暗夜之中显得沉静如水。明明是普普通通的黑色,却如同黑曜石一般在夜色之中,在那冉冉升起的月色之下,氤氲出暗沉的光。那般神秘莫测,却又勾摄着他人止不住的好奇之心。夜幕降临,段浊秦嘴上的笑意隐藏在这黑暗之中,清风起舞,相思鸟啾啾啾地哀转啼叫,携带着不知从哪里而来的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