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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循循善诱地望着东方乐月说道。东方乐月有些郁闷,莫名其妙的郁闷。她不就是转了个弯,就被人打了闷棍,手法极其老练,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那种,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她定了定神,四下望去。这里装饰华丽,倒不像是普通人住的地方,而眼前这个中年人一口一个公子,是哪个公子?丹国目前尚没有公子,林国、易国、羽国新帝登基不久,至于景国,直接排除,这么一算,只剩下云国和文国了。东方乐月脑海飞快一转,再加上如今前来丹国招亲的……文逸!东方乐月翻了翻白眼。明成见状,有些讪讪地吩咐下去:“记得招待好东方姑娘。”……“喂,匆忙去哪呢?”文逸拦住从荆府出来的荆长宁,“长宁小郎君看起来有些不开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有本公子能帮上忙的?”荆长宁止步,刚想推开文逸离开,忽的想到了什么,转头望向文逸:“你身边那个明叔呢?今日怎么不见他跟在你后面。”文逸啊了声,答道:“我也不知道明叔去哪了,昨天下午就神神秘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讪讪一笑。明叔干什么去了他虽然不清楚,也能猜出十之八九,约莫,又是给他找漂亮姑娘去了。荆长宁忽的上前一步,眸光泛冷:“可曾见过一个姑娘,十六七岁年纪,着红衣。”文逸面色一僵。找姑娘?会不会那么巧?“东方乐月?”他恍然间惊声道,“不会吧。”荆长宁深望了一眼。“在哪,带我去找你明叔。”她说道,不容置疑。文逸翻了翻白眼,心知此事有些蹊跷。“好,我带你去碰碰运气。”他说道。两人一路不说话,文逸腹诽着,要真是就尴尬了,看来真的得和明叔提个醒,要是绑小少年也就罢了,绑姑娘做什么?他又不喜欢,还天天折腾麻烦。“喏,转过前面那个巷子,就能看到了,最显眼的那个就是,长宁小郎君不介意可以进去……”文逸话音未落,便了荆长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转头望去,瞬间面色大变。眼前是一片废墟,像是被拆了一般,瓦块翻起,四处零落着兵器和血迹。“明叔?”他冲到废墟前,惊惧大喊。荆长宁伸手拭了拭地上的血迹。“他们没有走多久。”她转头望向文逸,“追!”文逸咬牙定住心神,捡起地上一把剑:“敢伤我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荆长宁收回放在文逸身上的目光,目光在四处打量着。血迹延伸向一个方向,那里脚步凌乱,显然经过一场打斗。地面上,有一块破下的衣角,艳红颜色。“是乐月的。”荆长宁皱眉,捡起地面上的衣角,步伐丝毫不做停留,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文逸咬牙紧随其后。……“你还撑得住吗?”东方乐月望着明成。刚刚,一队黑衣人出现,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选择逃走,而是回头解开了她的绳索,甚至因此受了一击,肩头重重落了一剑。她当下作出决断,带着他逃了出来。明成咬牙:“姑娘不必管我,他们是冲着公子来的,姑娘是受了池鱼之殃,你武功不俗,定能脱身离开。”东方乐月摇了摇头:“我脱身,你会死。”明成笑了笑:“我绑架了你,你干嘛救我。”东方乐月笑了笑:“你绑架我,方才不也救了我?”说罢,她不再多言,继续扶着明成向前奔逃。身后的黑衣人约莫有三十多人,各个身怀不俗武功,真不知那个文逸是得罪了何人,竟然能让对方派出如此多的死士。是的,死士,不同于暗卫,不同于门客,一眼望过去东方乐月就可以看出,那是死士,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如此多的死士出现在红蔷城,血月湾竟毫无察觉,他们背后究竟是何人指派,又究竟想要谋算些什么?“姑娘,不用逃了。”一道凉凉的话音浮现在前方。东方乐月步伐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前方,又是三十余名死士,很快便成包围之势,仿佛有浓郁的死气从他们身上浮现。东方乐月皱眉深看了明成一眼,坦白道:“跑不掉了。”明成歉疚地望着东方乐月:“抱歉。”东方乐月松开皱紧的眉心,索性坦然望向前方之人。“你想要做什么?”她问道。为首的死士冷声一笑:“本来以为能杀了文逸,却没想到是你们两个,可惜了我布下的一局棋。”东方乐月闻言笑了笑:“既然文逸不在,你不如放了我们?我的身份复杂,想必会给你们行动带来不便。”死士沉思片刻。“你们虽不是鱼,但是最好的饵。”说罢,他一挥手。六十多个死士朝着东方乐月和明成一步步迫去。东方乐月握了握手心,其间攥着打斗中夺来的一把长剑。她猛然将剑一举,目光冷然一扫。“且慢。”她说道,“为饵而已。”说罢,在死士震惊的目光中,她松开手中长剑,任由长剑落地。“我们随你们走就是了。”她说道。明成神情复杂地后退一步:“不,我不能给公子带来麻烦,我宁愿死,我不走!”东方乐月皱眉:“虽然我不了解文逸,但你若是在你家公子心中有足够分量,你哪怕死了,他也会拼死前去为你复仇。而若是没有足够分量,你死了更是白死。”明成一怔。那死士冷声一笑,望向东方乐月道:“倒是个识趣的丫头。”东方乐月莞尔一笑:“我向来识趣。”说话间,她伸手护住小腹。若是从前,她定会拼死搏一下,可是如今她代表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她也相信,她牵挂的那个人一定会有办法救她。☆、第153章暗思女儿心荆长宁和文逸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地面上,依旧落着一块艳红的布帛。文逸惊惧地坐到地上,忽的落下泪来:“明叔是除了母亲对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明叔。”荆长宁有些不忍。如今明成和乐月生死不明,对文逸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这些天的相处,她能够感觉到,文逸看似性情跳脱,真正而言倒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他没事。”荆长宁道,“只是你若是在哭下去便难说了,他还等着你去救。”文逸哭着点了点头,抬眸间只见荆长宁目光温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