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2
个紫衣少年出现在他面前。骨扇前端蓦然伸出一排利刺,易修忽的感觉眼前一片血色,温热地,guntang地喷溅了他一脸。那是血,但那不是他的血。杨登死不瞑目的尸体倒在他的身上。只见那紫衣少年邪邪地望着他笑。“我是林国公子蔚然,我救了你,你打算如何谢我?”他伸手将骨扇一页一页地合起,将骨扇在掌心敲了敲。“哦,忘了你快死了。”他挥了挥手说道,“非远,给他治。”之前询问要不要救的那个人点了点头,细细观了观易修的强势,取出了一颗药丸给易修服下。……半柱香后,一方安静的雅舍之内。“多谢公子蔚然救命之恩。”易修郑重行礼说道。林蔚然眨了眨眼。“你来这里是做些什么?”他问道。易修沉默片刻,神情莫名地望了林蔚然一眼,忽对着林蔚然沉沉跪下。“求公子蔚然为在下引荐林王。”他双膝跪触在地面之上,“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林蔚然挑眉笑了笑:“最后的希望?”他低头玩弄着手心的骨扇。骨扇是纯粹的乌色,扇骨是用乌木制成,扇面是一片一片镶接无缝的暗色金属,似铁,却又比铁的颜色鲜亮些,若是细细看来,扇骨比寻常的扇子中间宽些,扇端内藏了约莫一寸薄似纤发的利刺。林蔚然轻抬眉:“你想见丹王?”他出声懒懒问道。一语中的,易修的神情颤了颤。垂首贴地。“请公子助我!”他双手紧攥,叩首道。林蔚然伸手抚着扇面上雕刻精致的山水纹络。“你当知晓的,我不是白白救你。”林蔚然唇角含笑,眼眸之间却是慵懒的邪气。“我要易国。”他将手中骨扇在跪着的易修肩头拍了拍。“我观察过易禾,他性情儒雅,内里却很有做疯子的潜质,从他手中我想得到易国,太难。”林蔚然手中骨扇挑了挑,抵住了易修的下颚。似轻佻,但易修见过,那骨扇前端内里藏着的东西,只需一瞬便能取了他的性命,冷汗,从他的额头细密浮现。他勉强地笑了笑:“公子救了我,我自当为公子效命,只要公子助我见丹王,易修这条命,以后就是公子的了。”易修只觉冰冷的骨扇从下颚移开,靠近死生的冰冷触感却依旧留在他的心头。林蔚然笑了笑,眉尾轻挑着邪气的弧度,却依旧带着天生的冷意。“你若是做不到,便会成为弃卒,而我的手下,没有活着的弃卒。”他慵懒一笑,将骨扇挥展开,洒然摇着。非远恭敬地随在林蔚然身后,有些疑惑道:“公子相信就凭如今的易修,能扳倒易禾?”“不信啊。”林蔚然说道,“但急了的狗总会咬人,即便咬不死。”他邪邪一笑,“也能粘着血,狠狠扯下一块rou,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我的狗,死了,我也不会心疼的。”非远恭敬道:“公子高明。”☆、第115章兴衰有更替“高明?”林蔚然笑了笑,“高明倒是谈不上,我大概是闲着无趣,又碰巧遇上,便推波助澜隔岸观火,想来会很有意思。”他眉眼一挑:“对了,前些日子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非远恭敬答道:“那个叫荆长宁的文客,据说已经不在丹国,有人传言是随易禾去了易国,而易国却又并没有荆长宁的踪迹,小人正想问公子,可要细查下去?”“细查下去。”林蔚然眉眼微沉,思索片刻道,“本来只觉得他是个普通的文客,无意揣摩出了水墨画,可是观他在丹国留下的行径,他绝不是个简单的人,这种人若能为我所用,定能助我一臂之力,而若是真的如传言,他在易禾身侧,那么便趁早杀了他,毕竟,这样的人留在对手身边,便是危险,而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际,是我一贯的习惯。”“是。”非远恭敬答道。他伸手取出一副画卷,恭敬奉上。“另外,这是从丹国下士石业处得来的,便是那幅炒得沸沸扬扬的仙娥图。”林蔚然挑了挑眉,伸手接过,轻轻地舒展开来。清雅秀致的一个女子,微带浅笑,眉眼间却藏了浅淡愁绪。身后是一江春水,江畔细草随风轻漾,光影的折射,水流的波澜,风的弧度,随着或浓或淡的墨意晕染开,氤氲一种触人心魄的美感。林蔚然的目光略过前方的女子,怔怔望着那一江春水。非远只觉公子像是一瞬失了魂,这样站立在街市之上,一立便是半晌。林蔚然伸手触在那水流泛起的点点涟漪之上。“如此画技,却趋炎附势沦为把玩之事,当真是暴殄天物。”沉寂良久后,他摇了摇头说道。“对了,杨明怎么还没回来。”他伸手将画卷收起,皱眉问道。和非远去找的石业不同,杨明去找的是孙慎。正映衬了林蔚然的话语,不远处急行而至一个少年。杨明向四下瞧了眼。林蔚然皱了皱眉,神情一瞬凛然。三人身形隐至僻静之处,林蔚然望着杨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杨明慌忙而应:“是,是林国出事了,王上病重不治,公子,当速归林国,图谋大业!”林蔚然手中的画卷颤了颤,几乎拿持不住。此时,他身在丹国,国中把持住一切的便是林津。“快走!”他沉声道。夺王之争已经开始,而他先机已失。此次归途,当九死一生,但他没有选择。……与此同时,林津望着面前跪着的一群大臣冷声笑着。“父王病症已回天乏术,而林蔚然不知去向,如今,你们当知晓自己日后真正要忠于的是谁。”他伸手一展衣袖,大步朝着林王的宝座迈去。堂下,墨凉安静地望着林津,面具之下的容颜一如既往地平静。林津洒然挥手,目光望向堂下一人。“周南,本公子,哦不,孤命令你,带五万将士南下,守住风里城、风慕城、晚孟城、高城的要塞之地,势要将谋逆之贼公子蔚然翦除于其间!”周南沉声应道:“是。”……九雨峰中,荆长宁引弓满月,朝着天际遥遥松开。只听一声长鸣,一只大雁从云端之上坠落在校场间。“好!”几个壮实的大汉朗声齐呼,眼神中满是热切之色。荆长宁笑了笑,眉眼温润。“就当给大家加餐了。”她摆了摆手。萧嵘抱着胸口立在一侧,笑眼递着。“小宁儿,饿了吧。”他问道。荆长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