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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柳若虚,于是脸色更加难看,眼睛都快喷出火了,她的手指一下下挠着帕子,给上面的绣线都抓断了。顾子青不愿意让林家人参加薛老爷认林忘那天的酒席,可又怕事后林家人来闹,这才拿了一百两银子安抚,并承诺事后还有一百两,林家人虽心中有些不满,但看在银子的份上,不满也淡了,尤其想着日后如花成了顾夫人,那好处还会少?听着城里人最近议论此事,林家人抓耳挠腮,恨不得逢人就说那人是他们儿子,只是他们在虞城也没认识的人,只能自个心里乐开花古代认个义子不比现代,讲究很多,又是让人算了日子,又是摆酒请客,又是焚香摆案昭告各路神明,最后才是磕头斟茶认人。林忘便这么莫名其妙被认在了薛老爷膝下,磕头斟茶那天,算是把薛家人认了齐,收红包收到了手软,林忘又拿出一件据说是他亲手绣的绣品孝敬薛老爷。薛家人是知道林忘和他们日后是没有利益冲突的,相反还能带来好处,于是各种夸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外倒。这个夸林忘模样俊,那个夸林忘手艺好,又有说他性子沉稳、心地善良、品格端方、行为豁达。酒席过后,林忘晕晕乎乎被送到薛家为其特意准备的院子,身边又有人伺候着,很是周道。外人并不知这其中内情,也不知这事跟顾二爷有什么关系,只当单纯就是薛老爷认义子,但其中柳若虚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又想着自己未来妻子和顾二爷未来夫人是亲兄妹,自然用心讨好,送的礼物也丰厚。于是林忘就这么住进了薛家。84成亲前的准备那薛老爷本就是顽童性子,有心试一试林忘为人,每日三餐便让人送去略差一点的食物,并不说残羹剩饭什么的,只是菜色朴素,与外面穷苦人家一般,稀粥咸菜之类的,就为了看林忘有什么反应。薛老爷大儿子见状还劝过自己父亲,说是他日后毕竟是顾夫人,这样明着为难人容易结怨,薛老爷脾气执拗,非要如此,还说:“这是顾小子自个挑的人,好歹是我义子的身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性子,若是仗着日后身份趾高气扬,那也不过如此。”众人无法,薛大叹了口气,只能随着薛老爷。林忘看着眼前朴素的饭菜有些错愕,暗想这里的下人必不敢为难自己,想来是背后有人指使,可自己才来薛府一天,也没和人结怨,且自己虽是薛老爷义子,但和其他人也没有利益冲突,并且看薛家几个主事的态度,想来都是知道内情的,林忘一时没猜出是薛老爷所为,但也猜出应是有人欲试探他,于是不动声色将食物都吃了,旁边伺候的下人则捏了把汗,唯恐林忘发脾气。林忘住在薛家,周围都是陌生的人,行事更加谨慎,平时也很少说话,又想,既然自己是薛老爷义子身份,便不能真给自己当成贵宾,万事不理,之后每日跟着其他人晨昏定省。第一天,薛老爷见林忘来给自己请安,还以为他是要来告状,故意问他住的怎么样,吃的可还称心,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林忘明白给自己送菜是薛老爷主意,虽琢磨不透原因,但林忘还是笑着说:“嗯,非常称心。”薛老爷见林忘笑嘻嘻的,反而楞了,摸了摸胡子:“称心就好,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跟我说一声。”之后几天,林忘每日都来薛老爷身边,陪他说几句话。过了几日,薛老爷见林忘无丝毫不满,言谈举止很是淡然,心中也生出些好感,这就让人撤了清粥小菜,换了正常的食物,顿顿三菜一汤。林忘有种提前过上养老生活的错觉,他整日也无事干,因性格使然,也不爱跟薛家那些哥儿讨论衣服、首饰、花样等,与之相比他宁愿在薛老爷跟前,有时跟着他给药圃浇水,有时跟着他去钓鱼,有时只是坐在屋中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再说顾子青那边,既然决定要娶林忘,一些相关事宜自然加紧办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通知他大姐。顾子青坐在书房里,手里捏着笔,一想到他大姐的反应,他都撕碎了好几张信纸了。将信送走没几天,顾子青迎来的不是回信,而是沈夫人亲临。沈夫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来了顾府刚换了衣服,就迫不及待要和弟弟问清楚,俩人都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等桃花刚把门替他们关上,沈夫人劈头就说:“我不同意,你怎么娶个小哥儿为正妻?你若是喜欢他,纳了当妾就是,正妻可是要娶个好人家的女孩,薛家虽也算不错,但那到底只是义子,配不上你。”顾子青忍住叹气的冲动,不想一开口就落了气势,是以坚定地说:“大姐,我主意已定,你不要再劝了。”沈夫人变了脸色:“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他一个小哥儿,若真是好人家的儿子,平日又怎会接触到你?”“那个小哥儿救过我。”沈夫人一听这个,连忙打断他的话:“救过你?子青,你怎么了?”顾子青做了个安抚动作:“还是前年的事了,我出城办事,回来的时候遭人埋伏,受了伤,马也惊了,身边也没有人,偶遇那个小哥儿,他他剪了自己的头发帮我止血。”沈夫人满脸疑问:“剪头发?头发怎么止血?”“他用头发烧成灰,这是味药,可以止血的。”“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不想大姐你担心。”“他不会是故意做出这事来勾引你吧?查到是谁埋伏你的吗?和他有没有关系?”顾子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沈夫人:“查到了,和他没一点关系,而且我当时是一个人,又很落魄,他能出手救我,证明是心善的。”沈夫人闻言,脸色有所和缓:“即便如此,娶来当偏房就是了,要我说,当正妻,他还是不够资格。”“大姐,我要明媒正娶,娶他进门。”沈夫人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你的正妻必须要娶个女人,你不知道,即便再好的小哥也比不上女人的。”俩人争执半天,谁都不肯让一步,沈夫人一开始还好言好语劝着,后来见顾子青丝毫不为所动,忍不住也发起了脾气,最后俩人不欢而散,谁都没说服谁。回到书房,顾子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口大气,他从桌上一本书的底下抽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