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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不安全感,小心翼翼的四处探看,结果却发现好多人的洞府都门户紧闭,严严实实遮盖了里面的具体情形。筠清此时虽然受宠,但身份毕竟依然只是婢女,为了防止有朝一日失宠之后被其他女人联手打压、被那些侍卫或者仆从明里暗里欺负,筠清从来没有仗着陵容公子的宠爱飞扬跋扈,这是她与华扬最大的不同。一贯的小心谨慎在无形之中约束着她的行动,饶是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她依然没有选择过于激烈的手段一探究竟。那些门户紧闭的洞府,她全都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如此一来,她便只能在外围寻找线索了。好在,仓促之下,许多人都留下了可供她推敲事实真相的蛛丝马迹。她在构成陵容公子洞府的宫殿群里转了一圈儿之后,正在这里上演的乱象便被她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虽然对这一切早有预感,但猜测得到证实的那一瞬,筠清却依然控制不住的悚然而惊。筠清从来没见过任瀚玥这样的女人。她知道任瀚玥已经察觉了陵容公子在打她的主意,她还知道任瀚玥并不准备坐以待毙。正好筠清也不想多个强有力的竞争者跟自己争夺陵容公子那本来就稀薄到了极致的宠爱,于是,她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第291章算计虽然陵容公子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到底看中了任瀚玥什么,但筠清跟华扬那个胸大无脑、只会抱怨的蠢蛋不同,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早就看出了陵容公子对任瀚玥有所求。他厌恶任瀚玥的长相和气势,但同时却又矛盾的表现出了对任瀚玥志在必得的态度,这让筠清渐渐生出了危机感。她一向冷情,做出的一切选择跟决定——无论是乖顺的委身陵容公子,还是花心思跟陵容公子的女人们争宠,为的都是在自己可以选择的范围内让自己活的更好。以她的心智,即使谦虚地说,她觉得自己也有九成九的把握让陵容公子一直像现在这样倚重于她。没错,不是像对其他美丽女子那样的“宠爱”,而是像对那名王姓金丹修士一样的“倚重”。“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这个道理筠清比谁都懂。即使作为修士,她“色衰”的可能性不大,但同一张脸看久了,再美丽也难免让人产生审美疲劳,尤其是看她这张脸的人还是陵容公子这种根本不拿女人当人的家伙。所以她给自己选了一条路——在陵容公子还对她的身体和容颜感兴趣的时候,她就开始一点一点展露自己的聪明。筠清的分寸拿捏的很好,她展露出来的聪明程度既成功引起了陵容公子的兴趣,同时又不至于让让陵容公子觉得她不好掌控。老实听话、稳重可靠、办事利索、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做到灵活应变,这就是她给陵容公子的印象。跟那些每天只知道撒娇争宠的女人比起来,她这样的“婢女”无疑才是合格的,所以即使对她渐渐没了最开始时的新鲜劲儿,陵容公子也依然时不时将她带在身边为自己做事。虽无盛宠,但却始终不曾被打入冷宫,筠清本来一直以为她会始终在陵容公子身边保有如今这种超然的地位,直到她不再需要,但任瀚玥的出现却让她看到了这种平衡被打破的可能。比起她这个跟在陵容公子身边打杂儿的“婢女”,任瀚玥身上显然有着更吸引陵容公子的东西。而以筠清了解到的任瀚玥的性格和手段,她相信对方很快就会取代她,成为脂粉堆里陵容公子的第一心腹。当然,筠清有这种想法,完全是因为她以己度人,以为任瀚玥也会跟她一样“识时务”。她不知道这世上有人会把尊严和自由看得比性命和道途还重要,也不知道这世上有人会选择鱼死网破,而不是忍辱负重。为了将这个威胁掐灭在萌芽中,她早就做好了推任瀚玥一把的准备。无论最后是陵容公子得偿所愿还是任瀚玥侥幸逃脱,筠清都想好了要让任瀚玥给陵容公子留下更坏的印象。这是她作为一个婢女能做到的对任瀚玥最大限度的“帮助”,甚至她已经提前一步做好了任瀚玥再怎么折腾,最后都还是要落到陵容公子手里的心理准备。然而让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任瀚玥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她没有只对陵容公子一人下手,在陵容公子算计她的同时,她充分展现出了自己的睚眦必报和强大能量。要不是她在寻找线索的过程中敏锐地发现了那些看似寻常的妖蜂身上一直在掉落rou眼几乎无法发现的细小粉末,她怕是也要稀里糊涂的中招。在亲眼确认了这座副峰上近三成的女人、所有当值的仆从和护卫的下场后,筠清只想说:“好大的手笔!好狠的算计!”第一次,她对任瀚玥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儿的“乡下女人”生出了忌惮之心。她揣着酒壶,悄悄摸回了桃花林。然而,她调查情报花去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些,等到她终于赶回桃花林里陵容公子宴客的地方,陵容公子都已经跟那名王姓金丹修士生米煮成熟饭了。听到那个长相略显猥琐的老男人——那名王姓金丹修士如今已经三百五十多岁了,比筠清大了快三百岁,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老男人”。听到那个长相略嫌猥琐的老男人发出的一连串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叫声,以及陵容公子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气声,筠清手上一用力,那个特制的酒壶便被她给捏扁了。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但那两个正进行某种运动的男人发出的声音却实实在在恶心到她了。只要一想到陵容公子竟然跟王姓金丹修士那种猥琐男那啥了,筠清就控制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想,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无法接受跟陵容公子双修了。一念及此,她不由缓缓垂下了手。沉思间,那只陵容公子准备用来坑害任瀚玥的酒壶被她无意识地捏成了一个形状极不规则的不明物体。待到做好了决定,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毁了陵容公子的酒壶。筠清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