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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对方回家时的样子,褪色的杀手,除了可怜以外他又有种完全相反的感觉。「嘿?」大白在门上轻扣两下,等候片刻,都不见里面的人回应。他试着转动门把,门居然应声打开,他差点滑倒。磁砖地上都是水,蒸气扑面,模模糊糊地,罗森倚坐在浴缸中,枕着自己的肩膀就睡着了。脱下的衣物乱扔在地上,他一只手垂落于浴缸外缘,上头还挂着没完全关紧的莲蓬头。罗森!大白又喊了几次,确定那家伙完全失去反应力。无奈地靠住门,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的锁骨周围。罗森的胸前有好几处弹孔,显然,他这辈子是一路从枪弹雨林中走出来的。大白好似在认识一个全新的人,但下一个转念,他却想到,此时此刻……自己能轻易地杀了他。奇异的念头自然地浮现,大白赶紧摇摇头,把这无聊的想法赶出脑海。他踏进浴室,越过罗森把水关紧,接着又迟疑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弯身抓住罗森的下臂。丢到床上去吧,虽然湿漉漉的。大白正要用另一只手扶住罗森的腰,脚下却猛然一滑,一股反抓住他的力道狠狠地往下拉。砰。大白的额头撞上浴缸边缘,膝盖与脚腕也同时传来剧痛。「你在干嘛!」睁开眼的罗森凶恶地瞪着他,半个身体从浴缸内撑起。大白看见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在他眼前晃啊晃,但他根本管不着。本来想着帮对方一把的心情马上被压过去,说真的,大白自知他的脾气不比罗森好上多少。「看不出来吗?我在强(不好笑)jian你。」他冷冷地瞪回去,以为会给另一人的怒气火上浇油。可不知为什么,灰色的眼珠猛然瞠大,罗森的脸部肌rou抽搐,但他什么都没说。他们就停在大白那句半玩笑、半为激怒对方的话中。地上的水渍沿着纤维浸湿了大白的长裤。布料变得厚重,紧贴着皮肤,很不舒服的一种感觉,但大白硬是没想到爬起来。他不知道罗森为何是这种反应,背后传来rou掌「嗖嗖」跑到门边的声音,他无暇留意,只顾着解读映在视网膜上的表情。罗森大概在暴怒边缘,但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止在暴怒边缘。大白看着那张脸,想起自己也曾觉得罗森漂亮。容貌姣好的白子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遭遇,他清楚知道。「抱歉。」所以他老实道了歉,出口的声音比想象的还微弱。对方伸手过来时他还没会意出这个动作的意思,直到罗森扯住他领口、将他用力拉向自己。他突然炸了锅。「老子从来没在怕那种东西!」汪、汪汪!门外的小黑冲着他们狂吠,罗森的目光转向那头,眼神似是想把这畜生当场解决。可他连抓住大白都有困难,强硬的力道没维持过半分钟,身体便力气用尽,不由自主地瘫软。手指离开大白衣领,他「咚」地坐回浴缸中,身子滑落半截。小黑又叫了几声,总算恢复安静,牠钻进浴室挤到两人身旁,大白把牠稍微隔开。罗森看着大狗,直到大白伸长了手臂,把悬挂墙上的毛巾扯下后递向他。蒸汽散去,罗森的脸苍白得不像刚冲过热水。他吞了口唾沫,缓缓地用毛巾把自己盖起来,大白起身的剎那,他的声音也异常沉静地响起。「我以前收过一个学字的学生。」大白顿了一下,站直身体。他从高处注视着罗森盖在睫毛下的眼睛,对方慢慢闭上眼,搭进毛巾的手僵硬地拧紧,从没提过的往事,他继续说了下去。「我搬来青城的前一年遭目标的亲属报复,我的学生被带走。他们强(啊啊啊)暴他,给他涂上蜂蜜、放狗啃烂他的躯干。他们只是为了折磨我,我断掉一双手,但他却死在那里。」「罗森。」「听好了,我根本不怕折磨!我……只是一直、一直舍不得他。」小黑探出脑袋闻他的手,他立刻缩了一下。虽然并不明显,但大白还是把一切捕捉在眼里。他不知能说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另外一人。罗森的呼吸因过于激动而变得快速,他竭力平复,换气节奏却依然像喘一般。他逃亡到青城。可故乡的水墨画永不褪色。「你还好吧?」「很好。」幸好大白实时出声,不然怕罗森下一秒就要露出什么失控的表情。他迸出那句回答后,便滑了下去,脑袋「咚」地撞上浴缸底部。瞇起眼,他看着天花板,声音微弱,却是在跟大白说话。「把我弄出去。」大白依言照办。赶走了小黑,他弯身把另外一个人抱出来。罗森的体重依然谈不上能让他轻易抱起,可他却觉得罗森瘦得不象话。湿润的皮肤也嫌太冰凉,大白让他搭在自己的左肩,连同毛巾一起抱出浴室。吐息潮湿,罗森的气息呼在他脖颈处。大白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偏偏挂在他身后的手忽然收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好饿。」「我等会热一点吃的给你。」罗森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在大白的预想里,他只想先带这家伙去休息。可他压根不晓得罗森真正的心思。「哎,大白。」他走到房间内,微微侧过脸,只见罗森无神的眼睛看也不看向他。「我们来做(螃蟹螃蟹吃吃吃)爱吧。」大白惊愕得差点把他摔在地上。2.门外,小黑不停抓着紧闭的门板。隔着门缝,只听见房里窣窣的衣物剥落声。大白把罗森按在身下,近距离看,才发现这人脖颈处有圈很深的瘀痕。他没问,放轻力道,一手扶着罗森胸膛,另一手用指尖慢慢地滑过他未受伤的腰际。指头的肤色和那具身躯几乎融为一体,无声地渲染、融入彼此。他没猜透对方在想什么,便格外地如履薄冰,但另一人并不领他的情。「别磨磨蹭蹭的!」被吼之后,他僵在原处。这哪里是缠(吃吃吃)绵?大白根本无法产生反应。有件事他没敢告诉罗森,自己刚才看见他那副样子时,只觉得心底一凉。多么可怖的噩梦,惨白得一如他见过的每一个白子。他并不想响应对方的要求,但又像不该拒绝。这种时候大白竟拿不了主意,硬着头皮把手伸向下方,尝试刺激□□。好不容易硬了点,刚抵住罗森下(螃蟹螃蟹)身,却又马上垂软。另一人神态紧绷,一直瞪着他。大白不断走神,注意力只放在外头小黑的狂吠上。他有股想逃的冲动,不如,和罗森说他先去做饭吧。这理由是否令人起疑?大白未细想,就感觉下方的人滑至他的床尾,床单布料的波纹在某一处拧紧。倏地颤栗,一只不稳的手抓住了他的大腿根。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