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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自己。李氏老实好欺侮,可人家有儿子,老了有依靠。自己有什么?活一天痛快一天罢了,柳氏这里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红翘悄悄进门推她:“姨娘,姨娘,您运气到了。”柳氏问:“三更半夜的发什么疯,什么运气?”红翘附耳:“我刚才出去小解,听到正房里有碎瓷器的响动,悄悄过去一看,老爷一脸恼怒的在院子里站着呢。估计与太太生了气,可不是姨娘的运气到了。”柳氏一听,喜上眉梢:“快,伺候我穿衣!”红翘一把按住:“姨娘不急,您在房里好好睡着,我去把老爷引过来,您主动出去请,哪有老爷主动想起您来的便宜,太太也说不出什么来。”柳氏一听有理:“还是你机灵,我那对赤金缠珍珠坠子赏你了。”红翘高兴的应了,出去不提。柳氏急匆匆起床对着镜子稍作打扮,涂了口脂抹了胭脂,把烛光调的暗一些,又扯了扯身上的寝衣,露出大半个酥胸,这才重新躺回床上。这边江睦桐在院里正立着,余光忽地看看一个人影,吓一跳,喝道:“谁在那?!”红翘从树后走出来,低着头颤声道:“请老爷安,是奴婢。”江睦桐看是个小丫鬟,也不在意,问:“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回老爷,姨娘不舒服,奴婢去厨房给姨娘熬碗热姜茶。”“倒是个忠心的丫鬟。”江睦桐仔细打量一番:“姨娘?哪个姨娘?”“跨院里的柳姨娘。”江睦桐听了,又想起那日花园凉亭里柳氏的妙曼身姿杨柳细腰,一阵情动:“不舒服?我去看看。”红翘立刻答应,喜滋滋的领着江睦桐往跨院柳氏房里去了。江睦桐进了房,柳氏故作惊讶:“老爷怎么过来了?”挣扎着要起来磕头,衣领松垮正露出白花花的酥胸一片。江睦桐哪里还有理智,当下走过去抱住:“不舒服还行什么礼?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心口不痛快?”柳氏本就从小被训练伺候男人的,故作羞涩半推半就的与江睦桐吹灯休息不提。安氏哭了一场,也冷静了,后悔一时气急与江睦桐争吵,这么晚又喝了酒,站在院里再吹了凉风,让春草出去把他请回来。谁知道春草刚出正房门,正好看到江睦桐朝跨院走去,前面领路的正是柳氏身边的丫鬟红翘。春草唾了一声,赶紧回屋禀报给安氏。一听江睦桐不但不理解自己,反而去了柳氏那逍遥,安氏又气了一场,都做好人凭什么让自己一个人唱黑脸。第二天安氏一起来,就唤来冬雪,发还了她的卖身契,又给了套赤金头面,把冬雪送给江世坤做了姨娘。玉萱到正房时,玉茜已经请过安坐在一旁,地上冬雪趴在地上哭着告别。秋凌跪在地上求安氏:“太太,您把冬雪jiejie哪怕是打一顿打发出去,也不要送去大爷处啊,求太太开恩。”说着咚咚的磕头求救。安氏还没开口,玉茜一旁道:“这话说的奇怪,一个卖死契的小丫鬟出去无依无靠的,难不成还比做半个主子强?”安氏一听有理,也劝冬雪道:“你们姐妹没有旁的亲人了,出去能做什么?又长了这副模样,万一被人拐了进了火坑怎么办?坤哥儿虽然风流了些,但也是个温暖小意的性子,你去他院里做了姨娘好好哄着他过日子,那院子里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没人敢为难你。再说了,姨娘是半个主子,以后生的孩子也是小姐少爷,不比你嫁给奴才再生一群奴才强。不要求情了,乖乖收拾你的东西,等会坤哥那会来人接你。”秋凌还想说什么,红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说了,把他的饭摆在柳姨娘屋里,今早老爷在那屋用饭。”安氏听了气急,更不耐烦秋凌求情,一挥手:“都散去吧,我不会再更改注意的!”春草夏雨拉起地上的冬雪秋凌回房,劝道:“不要哭了,多少丫鬟想抬姨娘还抬不上去,这是你的运气。”秋凌不乐意:“春草jiejie想做姨娘自己做去,冬雪jiejie有志气,要做正头娘子!”春草拉了脸:“我好心倒成了驴肝肺!既然你们不听劝,我也不做那好人。冬雪,反正太太已经做了决定,昨日里你衣冠不整的被大奶奶从青云楼拖到咱们院里,一路上多少人看见了。大爷还要你,说明心里有你。如果你扭转心思高高兴兴的做姨娘,还能多得些好处;若待会大爷来接你,看到你现在这样子哭哭啼啼的,说不定就恼了。到那时你再哭,可没这好运气了。”秋凌气急:“用不着你的好心,哪怕一头撞死也比做个小星强!”011找谁求救?“你急什么?冬雪还没有说话,你在旁嚷嚷什么?”春草道,秋凌还要说什么,冬雪拽住她:“不要吵了,我知道经过昨儿个一场闹,我是嫁不出去的。是我命该如此,秋凌咱们就认了吧。”秋凌听了心酸,抱住冬雪痛哭。夏雨不忍心:“咱们姐妹一场,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摊在咱们的身上有什么法子。太太养咱们一场,昨日里也是受了老太太的气,老爷又回来争吵了一场,为了太太,少不得要忍下了。只愿冬雪你能想明白,好好的过日子,也不枉太太疼你一场。”这里夏雨劝着冬雪,那里玉萱对安氏道:“母亲这么做法岂不寒了丫鬟的心?明明是大堂兄自己胡来,平白牵连了冬雪jiejie。”玉茜道:“四meimei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寒了丫鬟心?难道大堂兄还不如个丫鬟?萱meimei这话倒是实实在在寒了咱们兄妹的心。”“我自幼长在江南,是不如大jiejie与堂兄兄妹情深,只知道寸草春晖,替父母解忧。”“四meimei一片寸草春晖知心,当真让jiejie我感动,可惜我自幼父母不再身边,一个人在这随着祖母叔伯生活,已经记不得父母之恩,今后我倒要向meimei多学习些。”安氏本就心烦,又见她两个你一言我一句竟顶起嘴来。作为继母,不好呵斥玉茜,只对着玉萱道:“哪来的规矩,与长姐顶嘴,昨日让你绣绣的帕子香囊可绣好了?”“您昨天才布置下来,这才多大会?”“那就老老实实的在屋里绣花,少往外溜达,老太太那我给你说!”安氏说着起身,只带着玉茜去了庆仁院请安。玉萱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安氏与玉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