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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廊后的假山里,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泊颜不敢声张,用手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发簪的模样,又指了指煦之的背。苓岚明白他想说的是她的簪子被煦之没收了,边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又皱眉眨眼以示无奈。没想到煦之刚好回头看到苓岚在点头眨眼:“有什么话不能用嘴说吗?”苓岚尴尬,随意编了个牵强的理由:“风大,有沙子入眼。”煦之冷笑两声,倒也没揭穿她。顿了顿,他又问泊颜:“这里改造得如何?”泊颜环视四周,回答简短而有力:“极好。”煦之点了点头,又看着略带窘迫的苓岚:“和你设想的一样吗?”“回王的话,一样的。”苓岚心想,除了那道被拆的墙。“满意?”煦之又问。苓岚顺口答道:“很满意。”“满意就好。”咦?额?嗯?啊?苓岚纳闷了:这是王您的花园啊!跟我满不满意有何关系呢?于是苓岚小心翼翼地问:“那……王的看法?”煦之笑了,眼眸深深:“本王,也很满意。”泊颜似乎察觉到这空气中酝酿着一丝微妙的气氛,正自讶异,忽然身后远处传来一声叫唤:“哥哥!”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新角色登场】☆、王妹苓岚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银襦白裙、脖子上挂着金项圈的少女沿着石径奔跑而来,身后还有几个宫人和内侍快步追着。近了细看,她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尖下巴大眼睛,甚是可爱,她奔到三人中间,一把拉住煦之,挽着他的左臂,边喘气边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不是去土族了吗?有没有看到铉琪姐?”煦之望了泊颜一眼,见他神色并无波澜,答道:“刚回,看到了,她很好。”“回来也不来瞧我,逛什么花园!……咦?这里比以前好看多了!”“煦然公主。”泊颜朝她微笑,苓岚也随他一同行礼,心想:原来这位就是太妃所生的煦然公主。“好久不见,泊颜哥哥,”煦然打了个招呼,又看了苓岚一眼,“这位美貌jiejie是你的侍妾吗?”苓岚几乎要吐血。“啊?不是的……”泊颜连忙分辩,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苓岚的身份。“回公主的话,奴婢苓岚,来自木族。”苓岚垂首而答。煦然面露意外之色,她仔细看苓岚,头绾双鬟,对襟宫衣,的确是一副下人的打扮,衣裙点缀了些绿色的刺绣:“那你是泊颜哥哥府上的侍女呀?”煦之怕她越问越不像话,插口道:“是本王宫里的,你少八卦这些问题。”煦然依旧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苓岚,嘴上却对煦之说:“没想到哥哥居然收了个侍婢……”这下苓岚懂了,的确,她之前也觉得奇怪,王身边素来只有像泊颜那样的侍卫,还有就是像承列那样的近侍官,要么就是十来个内侍,四五个年纪比较大的宫人都是在做杂事,的确没见过年轻宫女,也难怪煦然公主一开始会把她误会成泊颜的人。她恭敬地道:“启禀公主,奴婢只是负责打理花园。”“哦!我以前极少过来,今日才第一次见你。”煦然转而对煦之道:“哥,你怎么把这么好看的jiejie藏起来呢?”煦然见苓岚虽口口声声自称奴婢,但见她容颜娇美,身形窈窕,气韵不凡,甚为好奇。苓岚对她话中的那个“藏”字产生了各种暧昧的联想……脸上微微发烫。煦之也不愿辩解,不耐烦地道:“没其他事吗?不用做功课?”他素来对王妹爱护有加,可她一来就揪着苓岚的事问个不停,把他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人家特地来看你,话没两句就赶人家走!”煦然扁起小嘴,“再说了,你怎么还不去给王祖母请安?是不是怕她老人家又向你逼婚……”煦之听她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她:“好了好了,既然来了就逛逛吧!”苓岚识趣地屈膝行礼:“奴婢告退。”煦之点头,煦然却侧头问道:“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呢?你们三个刚才不是好好的么?”苓岚抬眼望向煦之,想征询他的意思。煦然虽是煦之同父异母的meimei,但一向关系密切。煦之因meimei自幼体弱又更加怜惜,他心知自从堂妹铉琪嫁到土族后,煦然少了个关爱她的jiejie,再也没有玩伴,其他宫娥虽待她礼敬有加但终究是下人。他继任后这几年很少陪伴她,难得遇到苓岚这样人品俱佳、模样喜人的小姑娘,年纪也只比她大上两三岁,煦然起了好奇之心、亲近之意,他也不忍违之,对苓岚道:“既无事,一起走走吧。”苓岚闻言跟随在后。一路上,煦之和煦然走在前面,泊颜作为侍卫在后相随,苓岚慢吞吞地落在后面,眼看他们三人在这新造的园景里,花影掠过他们的身影,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苓岚设想之时便是依着煦之的性情而造,大片清幽草木伴以似锦繁花,残荷依风颤,翠竹掩假山,动静相宜,此时倒让她真有几分成就感。“哥哥,这一大片的是什么花呢?”煦然问道。“秋海棠。”煦之顺口答道。“这个呢?这是什么?”煦然又指着一丛浓艳的灌木。“月季。”“这个呢?”“木樨。”“那个呢?”“昙花。”煦然连续问了十来种,煦之回答流利,且一丝不误,其余三人都颇觉惊奇。他们哪里料到,煦之早年擅丹青,对于人物、山水、花鸟等均有造诣,加上他过目不忘,对于苓岚列举的花木和方位位置一一对应,竟数尽记在心中。最后煦然指着树下一片星星点点的小白花问:“这个?”煦之不识,得意之情略减,回头向苓岚示意,苓岚上前回答:“禀公主,这是霞草。”煦然很合心意:“看来我哥哥在你的薰陶之下,于花木之道大有长进啊……”苓岚逐渐开始适应这位王妹的“出语惊人”,她窥见煦之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困窘,而泊颜又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她虽觉好笑,却未敢居功:“公主说笑了,王本来就是学富五车,见识渊博,哪里轮得到奴婢卖弄?况且,奴婢不过略懂一些皮毛而已。”煦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别谦虚了,反正我就是知道。”苓岚不知要如何接话,侧头等煦之示下,煦之轻轻摇头,连使眼色,暗示她不必多言。“有什么话不能用嘴说吗?”煦然见他们眉来眼去大为不满。这正是适才煦之看苓岚点头皱眉眨眼时所言,连语气都一模一样。果然是兄妹呢……煦之一怔,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