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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清心寡欲的君主都把持不住。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个胆子多嘴一句,要知道虽说现在的这位王虽不似他那位皇叔一般暴虐,但脾性也不见得温和,因此伴在君王侧的他们一直谨言慎行,安分守己。穆涯离开后没多久床上的人便轻哼了一声,随后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一阵蠕动,许久后才伸着懒腰爬出来。内侍见状立马放轻脚步走过去,候在一旁,见人已然清醒这才轻声问道:“公子醒了?可要奴才伺候洗漱?”风轻寒原本还惺忪着睡眼,听见有人说话立马清醒了过来,眼神瞬间清明,警惕了看了眼四周,然后后知后觉这是在邬别王宫。他抬手掀开纱帐,此时见到床边整齐站成一排的内侍他已不再如昨日般无所适从,神色依旧平静,任由他们为自己更衣,伺候洗漱。洗漱完毕后,内侍又立刻端上来一碗清粥,见面前的人一脸不愿又多嘴说了句:“是王上特命奴才准备的。”此话一出脸色果真便好转了,没再嫌弃,坐下来安静喝了起来。喝完后风轻寒接过帕子擦了擦嘴,问他们:“你们王呢?”“王上在御书房与邻国上宾商讨要事,公子若是觉得无聊奴才陪你到御花园逛逛可好?”风轻寒托腮思索了片刻,正准备应下突然便想起了徐卿,一拍脑袋,暗叫一声糟,随即起身往门外跑。内侍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见他突然拔腿便跑下意识便把人拦了下来。风轻寒眉头一皱,不悦道:“让开,我还有事。”内侍见他脸色不悦,内心有些不安,但还是拦在面前不挪步,诚惶诚恐道:“公子恕罪,只是王上离开前一再叮嘱不能让你离开……”内侍话还未说完但是瞧着风轻寒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敢再继续说下去。风轻寒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快让开!”“公子!”一众内侍突然跪了下来,怆然欲泣道:“您就别为难奴才了,您这一走奴才可怎么跟王上交代。”风轻寒心里急得不行,但面前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也不可能动用武力,一时之间僵持不下。而就在此时,穆涯带着一众人朝这边走来,看到门口的sao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王上。”内侍心中一紧,以头抢地不敢多说一句话。风轻寒见他回来,脸色好转了不少,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想出宫,两天没回去,徐卿该着急了。”穆涯直直看着他,没表态,许久之后他才微微侧了侧身,露出了身后的两人。“徐卿?你怎么会在这里?”风轻寒不可置信看着穆涯身后的人。徐卿走出来,上上下下观察了一番,见他毫发无伤这才安心,基于此地闲杂人太多,他只能简单解释道:“来找你的途中碰到了祁王,多亏有他相助。”风轻寒闻言这才注意到徐卿身边的沈绍安,眼睛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停留在了两人相扣的十指上,了然一笑。见他们有话要说,穆涯将闲杂人等挥退,又大方地贡献了自己的寝宫。把人安顿好后,他没进去,反而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风轻寒心里一空,未加思索便追上去把人拉住:“你去哪里?”穆涯看着他的眼睛,依旧面无表情:“他们是来找你的,如今人也找到了,你该跟他们走了。”说完挣脱开风轻寒的手。“我……我没想离开你。”风轻寒立即解释,然而对方并未有任何表示,还是离开了。徐卿走上前见他一脸失落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回去吧。”风轻寒低落得垂着头,任由徐卿拉自己离开。然而沈绍安却有意见了,上前跨了一步,走到两人面前,不满质问徐卿:“你们还想回客栈?”“不然呢,如今人也找到了,我们总不可能一直留在王宫。”徐卿耐心劝解道。“那我怎么办?”沈绍安气急,哀怨的看着徐卿,就宛如在看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徐卿被他的小表情逗笑了,捏捏他的手心:“我们只是回客栈又不是要逃走,你想过来随时都可以。”基于风轻寒还在这里,徐卿不好与沈绍安表现得太亲密。沈绍安听他这么说,虽说还有些不高兴但也并未再反对,把人送到客栈后,又逗留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才依依不舍得离开。徐卿站在客栈门口,看着马车消失于黑夜这才收回视线,一回身便看到风轻寒一脸嫌弃得看着自己,自知失态的他有些尴尬得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下来了?”风轻寒找了张桌子坐下,晃晃手上的酒坛:“喝酒。”知他心情不好,徐卿也没有上楼,转而坐在他身边,准备舍命陪君子。风轻寒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给自己倒满一碗又给他也倒上了,只是顾忌着他现在的身体只倒了小半碗。徐卿原本酒量便不是很好,对于风轻寒的举动倒也没有异议。不同于徐卿的小口浅酌,风轻寒每次都是一口干,不出片刻便半坛酒喝下去了,双颊开始泛红,人也开始犯晕。然而这次徐卿并未阻止他,见他双眼迷离,便自己接过酒坛给他倒酒,风轻寒眨着没有焦距的双眼朝他一笑。知他心里不郁,徐卿轻抚着后背,安慰道:“今夜只管喝,醉了也没什么不好,无论是穆涯还是芜想今夜全都不管。”风轻寒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还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将碗里最后一口酒喝下去,醉醺醺开口道:“不是穆涯,是芜想!”他抱着酒坛严肃着脸纠正徐卿,然后又边笑边道,“我说了他是芜想,不是穆涯,他是我的芜想,才不是什么穆涯。”徐卿叹了口气,用手指梳理好风轻寒略显凌乱的鬓发,随口附和道:“好好好,他是芜想,不是穆涯。”或许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敷衍,风轻寒不满地皱起了眉,瘪瘪嘴,一脸委屈道:“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可是他真的就是芜想啊!”说着突然吃吃笑了起来,轻声道,“我自从十六岁就为他以身解毒,他的气息没人比我更熟悉,这两日欢好时我也仔细观察过,那人动情时的样子跟芜想一模一样,就连喜欢的姿势也……唔……”还未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风轻寒很是不满,摇着头想甩开捂在自己脸上的手。只是徐卿此时哪敢放手啊,生怕他一松手这人又要说出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床笫秘语了。他无语得看着风轻寒,心道果真是醉了,不然照他的孤傲性子怎会说出这种话。想着又不禁啧舌,十六岁,自己竟不知这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暗度陈仓这么多年!每缝满月毒发,阁中都会派发解药,此药无论身份高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