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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吗?”阮琨宁看他神色有点不对,却也没觉察出什么来,到底还是坚持道:“确定了,不后悔。”皇帝笑着摇摇头,算是应下了此事,起身帮她穿了衣服鞋袜,阮琨宁也理直气壮的享受着他的服侍,倒是最后也有点心虚,便互帮互助的给他也整了整衣袍。御医来的很快,毕竟是官僚,先天的就是晓得进退,应该在什么时候踢皮球推诿责任,应该在什么时候瞪起眼睛来麻利点办事,都是分的清清楚楚的,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掉链子。来的御医一个姓张,一个姓陈,两个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胡子也已经花白。皇帝看了倒是很满意,御医们的医术实质上差的并不算多,这种时候经验与资历就显得十分重要了。两个御医依次把了脉,彼此对视一眼,心底便安了几分。御医这个职位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虽然无法在朝廷上头有所建树,可是接触的却都是一等一的贵人,人脉也是十分的广,算是十分吃香的职业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比如是皇帝病了,你治不好,对不起,那就是你的失职,你就得承担责任,别的地方失职也许就只是把人给开了了事,可是在这里一个闹不好或许就会祸事牵连全家。再者,若是皇家出了什么丑事,御医作为知情者,十有□□都是会被灭口没商量的,利处是有的,可风险也是有的,只看人怎么权衡罢了。这二位御医突然被宣室殿的人请过来的时候,皆是满心的担忧。——能叫宣室殿上得了台面的内侍去请,那八成就是跟皇帝息息相关的事情了,这种事情也是风险最大的。内侍的嘴闭的紧,他们也不敢打听什么,只好暗自提了几个小心。到了宣室殿,见要把脉的是皇后,他们心中的担忧也没有半分放松。——谁不知道皇后是皇帝的心头rou呢,这位真的出了事,只怕比皇帝自己出事惹得还要大。两个御医那颗提着的心,一直到了把完脉,对视一眼之后才放下。皇家最喜欢出现的脉象就是喜脉,因为这意味着皇族的开枝散叶,御医最喜欢遇见的也是喜脉,这倒不是他们见了皇家开枝散叶由衷的觉得欢喜,而是为了自己考虑,得到的好处最多。姓张的那个御医资历老些,便率先开口道:“娘娘脉象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应是滑脉无疑,只是月份尚浅,将近一月,才有点难显,再过些时日便会好些的。”皇帝虽然早早地就从阮琨宁口中知道了,可是心中却仍然存有疑影,直到方才御医说出来,这才握住阮琨宁的手,大喜道:“重重有赏!”阮琨宁早便知道了,倒是不觉得如何,反倒是一边的隆德总管见着插了一句,笑眯眯的道:“这样大的喜事,陛下可不能只赏赐两位御医,也该奴才们也该沾一沾喜气才是。”皇帝这时候正高兴,心情好得很,自然不会去稀罕那一点东西:“你倒是会讨巧,罢了,今日朕高兴,一并赏了也就是了。”看了看一侧跃跃欲试想要开口的云舒云夏,他继续道:“你们娘娘年纪小,性子又容易胡闹,你们在身边伺候不容易,倒是应该连带着你们一起赏才对。”云舒云夏连忙说不辛苦,却还是笑盈盈的接下了皇帝的赏。阮琨宁的感觉也很奇妙,隔着衣衫,她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头说不出是欢喜多些还是别的什么滋味多些。自己今年十六岁,等到了十七岁的时候,就要升级做母亲了。她倒是没有担心什么难产之类的事情,一来她有木系异能在身,不会出什么事情,二来自己本身也是一个不错的医生,三来,古人大多都是这个年纪成婚生子的,有什么好矫情的。至于所谓的男主看过某本医书说早生孩子不好所以要避孕的,阮琨宁表示:呵呵!她没有否认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的事情,可是你说古代有医书说早生孩子不好的,那简直是在扯淡。古代基本的农耕社会以及国家对于人口的需要,决定了他们鼓励生育的基本政策,甚至于到了一定的年纪没有出嫁都要交罚款,现在你告诉我有医书在宣传早生孩子会死人,对大人孩子都不好?这种书不是□□,什么书是□□?这种大夫,不被斩首一百回才怪呢。她摸着肚子,只是觉得很奇妙。那里头孕育着一个之前还不存在的新生命,甚至于它现在都没有成型,还只是小小的一点,可是再过八个月,却会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此时听了皇帝的话,眼见着他赏了那么多人,她也忍不住打趣道:“别人这些伺候的都有赏,我这个辛苦怀着的,怎么什么都捞不着?”“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皇帝凑过去替她整了整衣领,低声笑道:“我连着辛苦了一个月,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捞着?”阮琨宁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明白过来了脸色就忍不住有些泛红,再一看周围的一圈人,脸面上难免的有些挂不住,伸手狠狠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皇帝笑吟吟的看着她,由着她折腾。好在阮琨宁的身份在那里,宫人内侍无论是听到了皇帝的话还是没听见皇帝的话,此刻都是一副什么都不曾听见的神色,倒是叫她觉得没有那么别捏了。那姓张的御医面色有几分犹豫,似乎在踌躇到底应不应该说,皇帝见了,心里头便先存了个疑影,道:“皇后年轻,难免有不谨慎的时候,若是有什么要仔细着的,只管一道说了便是,无需犹豫。”皇帝这话说的倒是宽心,可是张御医的脸色还是有点难以描述,想开口又有点不好意思,可若是不说,要是真的出了事,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权衡了一番,他到底还是觉得后者更加重要一些,终于还是低声道:“娘娘年轻,前三个月又正是最为不稳当的时候……”张御医稍一犹豫,一脸的一言难尽,道:“咳咳,不宜有……过于激烈的房事……”这时候就显出脸皮薄厚的差异了,阮琨宁在一边面红耳赤,尴尬的想冒烟,没有吭声,皇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道:“既如此,你将其余的忌讳,都一并告知伺候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