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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互相见到的时候,大多也是在老夫人那里。老夫人王氏不是个爱折腾人的性子,常年在佛堂里头念经,对着小辈儿十分的慈祥,也不需要孙子孙女每日去问安,只每隔五日去一次罢了,永宁侯府每半个月一同行一次家宴。屈指一算,阮琨碧能见到阿陵的机会,其实并不算多,问题只是出在他们见面的场合罢了。在老夫人那里,自然是有了对比才能看出来谁更加亲厚,阿陵是老夫人嫡亲的重孙,第四辈儿里头最小的,自然是心尖子眼珠子,而阮琨碧是老永宁侯的庶子之女,这种出身之下,不受待见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在这种情况下,阮琨碧见了阿陵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阿陵年纪小,心性却格外的敏感,自然也不会往阮琨碧那儿凑,感情能够好的了才怪呢。是以他听说阮琨宁赢了,才会格外的高兴。阮琨宁戳戳他的胖脸,道:“阿陵先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姑姑同阿婆有话要讲呢。”阿陵闷闷的看看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阿陵不可以听吗?”阮琨宁摇摇头拒绝了他,笑道:“不可以。”阿陵有点怀疑了,一脸忧伤的试探道:“是想背着我,把甜点跟糖果藏起来吗?”前些日子,徐云姗发现阿陵坏掉了一颗牙,大惊之下便将他所有的糖果收走了,连带着每日的甜点也停了,半分甜头都不叫他沾,阿陵为此忧伤了很久。阮琨宁摸摸他的小脑袋,忍着笑道:“不是的,阿陵只管放心吧。”阿陵觉得姑姑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也就放下了心,跟着嬷嬷小步跑了出去,往外头玩儿去了。崔氏见她刻意打发了阿陵,也知道只怕是有什么要紧事,挥挥衣袖示意周遭的丫鬟们退下了,问道:“怎么了这是,回来了之后经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今日不是赢得极为痛快吗?”阮琨宁这才坐在了一侧的凳子上,压低了声音道:“阿娘,你可还记得晋阳王氏的庶女,嫁入五皇子府上做侧妃的王扶卿吗?”“自然是记得的,”崔氏在外头同各家夫人交际,对这些的了解比起极少出门的阮琨宁来,可是要详细多了,不假思索便道:“怎么会不记得,晋阳王氏为着她,被人在外头指指点点的可还少吗,当初为着家主宠妾灭妻就很是叫人非议,后头王扶卿出嫁,给的嫁妆竟是几乎能够同嫡女比肩,虽然是嫁入王府,少不得要做脸面,可是叫外头人看着,非议却是无论如何都少不了的。”嫡庶之分何等的鲜明,尤其是在世家大族的晋阳王氏,就更加是严谨了,为着这个,便是晋阳王氏宗族内部都是流言纷纷,极为不满,更不必说外头了。至少崔氏在名门夫人的会面中,就或多或少的听了不少对于这位王侧妃的议论,自然,是谴责性的居多。她有些明白了,道:“阿宁今日可是遇见她了,起争执了吗?”“明枪倒是不曾有,可是暗箭却半分都不曾少。”阮琨宁有点郁闷的往崔氏身上靠了靠,淡淡的道。崔氏身上有一种岁月洗礼的宁和安谧,总能使她奇异的平和下来,阮琨宁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今日我同谢家姑娘在凉亭里头歇着,谁知道她却忽然进去了……”崔氏听她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也有些不明白,眉梢微动:“不应该呀。”她握住阮琨宁的手,思虑道:“她是五皇子府上的侧妃,你是未出嫁的公主,你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芥蒂纠葛,她素日里也不是个傻的,做什么非要为难你,此事倒是真奇怪……总不会,真的是巧合吧。”“哪里有这般巧合,”阮琨宁面上的笑意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冬日的萧冷,她将两只手握在一起取暖,这才道:“我才刚刚进了那凉亭,她后脚便到了,一进去连行礼都不曾便过去拉我的手,好像有多亲热似的,我同她可没什么深情厚谊,她素来又不是个嚣张跋扈会给人留话柄的人,何必给自己头上扣一个不知礼的帽子?”崔氏神色中有了几分正色,沉声道:“到底是怎么了?”阮琨宁一撇嘴,轻笑道:“她哪里是想过去同我亲热几句,不过是想着趁机做一点什么罢了,那时候我才刚刚从外头进凉亭,身子都有几分冷,手自然也是有些僵的,便是握手的时候有一点什么也不会察觉到。”她伸手拉过崔氏的衣袖,握住了她的手,道:“若不是她想要再进一步,我还感觉不到什么呢,”阮琨宁在崔氏手上找了找位置,轻轻地一按,崔氏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也就由着她。却听阮琨宁继续道:“阿娘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若非我跟着师傅学医,也是不会知道的,此处有一个xue位,按一下不痛不痒,可是过了约摸两刻钟,却会出现周身麻痹无力的现象,不过半日就会好,常人遇上了,也只会以为是累了,歇一歇之后便没有大碍,就更加不会留心了。”崔氏的脸色一凝,道:“她到底是意欲何为?”阮琨宁自己心里头也有点郁闷,道:“我真的不知晓。”她自腰间摘下了一只刺绣极为静美的荷包递给崔氏,:“刚刚到庄园的时候,便收到了一个荷包,里头是干制的梅花,又不单单是给我一个人,所有列席的贵女都是有的,权当做个留念,我闻着没什么问题,便没有多想,叫云舒收下来带在了身上,后头遇见了谢家姑娘将那荷戴在身上,我才觉察出两个荷包的香料竟是不一样的,心里头留了一个疑影,却也不曾多想。进了凉亭之后,闻到那里头的香气便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才觉察出那香气同荷包里头的香料合在一起竟是伤胎的,可我与谢家姑娘都未出阁,身边也无人有孕,针对的自然不会是我们了,再者,这两者要同凉亭里头的香气结合在一起才成,备不住就是我多心了,直到王扶卿到了。”崔氏唇角牵出一点笑意,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阴霾,道:“好巧妙的时机。”“谁说不是呢,”阮琨宁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这才继续道:“她趁着寒暄按我手上xue位的时候,我也顺手给她摸了一把脉,滑脉。哪里有这般巧的,两味香合在一起伤胎,这头就来了个孕妇,时机也太过于巧合了些。她肚子一疼,身边人便跳出来指责我跟谢家姑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