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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前朝的科举舞弊案吧,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听人说外头传的很厉害,接连着好些日子不得安生了。”阮琨宁入宫小半月,也不曾打听过外界的消息,谨小慎微的很,知道的也只是熙和公主同她讲过的罢了,难免的与外界有了几分隔绝,所以也就不知道熙和公主偷偷地把韦明玄与玉奴带给她的信烧掉了(男主男配哭晕在厕所……),更是严格控制其他颜狗看见阮琨宁的机会,甚至于偷偷地做了挚爱阿宁美颜一百年联合会的会长……【手动拜拜】此时她一听外头的消息倒是有几分兴趣,不由得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左右在此也是无趣得很,不妨说与我听一听。”“倒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熙和公主是不会拒绝阮琨宁的,想了想,解释道:“之前有一个举子,据说是在江南小有才名,开考之前吹嘘着自己必定得入榜首,得状元之名如探囊取物,可成绩下来,竟只得了同进士出身,阿宁是知道的,同进士与如夫人可称为人生之两大憾,愤愤不平之下,便鼓动着落榜的举子发什么万言书,说是科举不公,里头有黑幕,要求父皇重考呢。”“不至于吧,历朝历代哪一朝不曾有过才子落榜呢,”就连唐伯虎不也在科举上头折了吗,阮琨宁蹙起眉头想了想,脑海中灵光一闪,很快便敏感的捉到了要害,问道:“得了状元的是哪一位呢?想必是出身不凡吧,否则这位才子也不会如此愤愤不平了。”“正是呢,”熙和公主点点头附和,将自己探知的消息跟阮琨宁分享:“阿宁说的不错,此届科举的状元正是安国公的嫡幼子,簪缨世家的出身,所以外头才会有声音说此次科举不公的,别人或许心有疑虑,可是我却是知道的明明白白,这位状元公虽是不喜言语,学问却是真的好,连做过帝师的大儒卢先生都曾经夸赞过的,只是他不欲张扬,安国公府也不欲哗众取宠徒惹是非,这才少有人知罢了,说他凭自己的本事考不到状元,我是万万不信的。”阮琨宁也很能理解那个才子的行为,仇富心理在哪里都是有的,现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古代这种封建制度下的环境呢,尤其是赢了自己的对象还是个既富且贵的二代公子。只可惜,无论此事结果如何,这位安国公府的公子,只怕都要栽一个跟头了。小是于名声,大是于仕途,总是会有些阻碍的,人云亦云,是常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了,只希望他真的心智坚定,能扛得住外界的流言蜚语吧。“这种东西,本就是最难分辨的,”阮琨宁摇摇头,道:“更何况那个所谓的才子鼓动了落第的举子一起闹事呢,试想一下,普天之下的读书人这般多,中的人有几个,可落榜的人又有几个呢,自然是他们的势头大一些了,无论此事能不能被安定下来,只怕这位状元公都会受损的。”熙和公主见了阮琨宁面上的感叹同情之色,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一下子收起了对于安国公府这位公子的同情心。女孩子总是会喜欢有才华的男子,更何况是状元公呢,不过嘛……连六皇兄跟萧三公子都被本宫打退了,这位安国公府的公子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嚯嚯嚯嚯……熙和公主顿了顿,才慢腾腾的继续道:“不过嘛,俗语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的,我也只是听人说了一句罢了,谁晓得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呢,备不住真的有问题才遭人非难,也未可知呢。”被叮的-状元公-蛋:……原来都怪我咯?我真他妈冤呐!阮琨宁倒也不是真心想要探听这些,只是想问一问皇帝到底在做什么罢了,见熙和公主似乎不太高兴,便道:“罢了,本来也只是随意的说几句罢了,不必放在心上的。”熙和公主内心雀跃表面平静的点点头,语气中有几分无奈:“很是呢,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算了,我们也只是闺阁女子,朝堂上的事情只怕是管不了多少,且看着事情是如何发展的吧,再说,要愁,也该叫父皇与朝臣去发愁才对。”“也是。”阮琨宁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随口应了一句,心里头挂念的却是皇帝叫自己入宫的目的。原本她眼见着自己入宫半月都没有召见,还以为皇帝是玩要欲擒故纵那一套,没想到原来是真的有事情绊住了,倒是显得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看着眼下的情况皇帝只怕是还有的忙,自己短时间之内是见不到他了。不过阮琨宁转念一想,倒是觉得这样其实也很好,宫中的厨子厨艺甚好,自己很是应该多受用几日的。这么一想,她又开始享受心安理得的自己的米虫生活了。或许是阮琨宁没有点亮未卜先知的技能点,所以她猜的并不准确,就在第二日,皇帝身边的大总管隆德就亲自来宣她,带了她往宣室殿去了。大总管隆德看起来四十出头的样子,面白无须,生的异常和善,对阮琨宁也没有拿乔称大的意思,态度恭敬的很。阮琨宁面上言笑晏晏一丝不露,心里头却总觉得担忧,隐隐的有些提心吊胆。开玩笑,这可是单独去见皇帝,同宫宴当日不同,皇帝可不会再顾忌别人的眼光了,阮琨宁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头盘算,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把皇帝给弄死了会被判个什么刑,脑洞开的不亦乐乎。想到最后她反而释然了,事情还没有发生呢,何必视线自己吓唬自己,落了下乘呢,想通了这一节,阮琨宁心绪倒是平静了许多,微笑着向隆德问道:“我这里有一问,只怕要劳烦总管解疑一二。”隆德似乎天生就生了一双笑眼,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就像是含了三分笑:“阮姑娘折煞奴才了,您只管问,但凡是能说的,奴才必定言无不尽。”他这话其实说的很巧妙,在前头加了个前缀“但凡能说的”,但是就他的身份来说,其实已经很给阮琨宁面子了,毕竟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手里头又主持着宣室殿,有时候,甚至于六部尚书都很难叫他这么笑眯眯的伺候着。阮琨宁感觉出了他的善意,也投桃报李:“那我就直言了,今日陛下心情,”她眼睫极轻的眨了眨,像是栖息在枝头蝴蝶翩翩,低声问道:“可还好吗?”隆德还是笑吟吟的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心里头却开始明白为什么皇帝这些日子以来茶饭不思了。他之前以为是为着前朝的乱事,可现在一想,皇帝登基多年,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