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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回门/亲嘴/剧rou五五开

    尹家五公子染病暴毙的消息传来时,尹氏正低着头把丝线绕在指头上,外头的丫鬟也不大避着她,在廊下聊着听来的消息。

    尹氏口中哼着的曲子断了,线头在她指上勒得深陷,绷得极紧。

    “啪嗒、啪嗒。”尹氏胡乱地摁着眼角,想要把泪水按回去。最后还是挫败地放弃了。

    程珩疲倦地回到房中时,见到的是一个如往日般端庄娴静的妻子,除了眼角还残留着脂粉都盖不住的红。

    “夫君。”

    四目相对,接触到妻子哀伤但平静的目光,程珩心下微叹,上前握住她的手:“兰儿,你醒了。”

    尹氏的眼圈在他这样一声呼唤中悄悄红了,她倒在自己丈夫的怀中,攥紧他的衣衫。程珩轻抚着她的背,听着怀里压抑的抽泣声,沉默地抱紧她。

    尹氏回想着过去的两个月,只觉得恍如隔世。

    起初她确实是被吓得懵了,被自己那从未了解过的幼弟的禽兽行径吓到半疯半醒,她自幼生长在宽和温柔之中,又嫁了年少情深的夫君,哪里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亲眼见到那些……那些充斥着血腥暴戾、叫她恶心犯呕的场景。

    半梦半醒中,总有个熟悉的声音温柔坚定地一声声唤她,宽慰她,她慢慢从那些血色的噩梦中醒来,却也不得不面对已经发生过的、比噩梦更加可怖的现实。

    可她又该如何面对呢?自己的弟弟是陷害夫君的凶手,尹家从一开始就对程家有所图谋算计,还是借她的手布下了一个个棋子,她身为尹家的女儿,身为程家的媳妇,要如何自处?

    也许夫君早已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

    若她早些“清醒”过来,她是指认五弟还是包庇他?两家眼看扯破了联姻假象,暴露出真实而赤裸的算计倾轧,她的立场立时变得尴尬而无措起来。要怎么办?她不知道,她本能地选择了逃避。而宽厚的夫君体谅了她的心情,陪着她一起将这个梦的后半段做完了。

    两人心照不宣,无需明言,尹氏哭过一番,重新梳洗头面,程珩便坐在一旁等她。

    尹氏梳洗罢,回身朝他拜了一拜:“夫君,妾身想回家看看。”

    她神色温柔,也决绝,程珩便知道她的意思了。

    他笼在袖袍里的手掐住了掌心,面上还是温和地笑:“好,我叫人替你准备车马,也送五弟一程。”

    尹氏低下头,从梳妆匣里取出一封书信,程珩认出那是自己当日写的放妻书。那时自己并不敢笃定能赌赢,替她留下这退路,没想到还会再见到。

    尹氏目露哀伤,将书信细细展平,收入袖中:“承蒙夫君厚爱,多年来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程珩叫住了她:“兰儿。”他凝视着自己性子温婉的妻子,又叫了一声:“兰儿,不是你的错。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踏出门时,程珩的脸色阴沉得吓人,身边跟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好好地送夫人回门,你们也不必急着回来,就在附近守着,待尹家事毕,再好好地将夫人接回来。”

    “是。”

    尹成闲如今被打了个半死,丢进了他那曾经用来关押、折磨女子的小楼里,身上不分昼夜浇了几大桶母狗的尿,从头淋到脚,然后丢进发情的公狗群里。

    虽然没死,却也和死没什么两样了。

    李绪把人夜半劫走,替程家留下了那对沾着血的证物,在后知后觉破门而入的尹家人眼里和宣战书也没什么分别了。可以如今江阳的局势,尹家老爷就是再怒火冲天,也不敢按着这明晃晃的挑衅,不顾主子大局,带人马杀到自家幼子弄出来藏污纳垢的小楼里救人。

    原是姻亲的两家眼看是免不了要撕破脸皮了,尹氏此时选择回去,就是要用自己的性命,再次搭起摇摇欲坠的桥梁。

    如今尹家称尹五暴毙而非被绑架失踪,未尝没有就此揭过,权当无事发生的意思在里面。尹氏回去,正是想将这件事引发的波澜压到最低。

    在外人眼中看来,不过是一群丧尽天良的匪寇趁着难民一事兴风作浪,程尹两家经此一难,情谊更进一步罢了,至于尹五是死是活,又有什么要紧。

    程珩拿不到更多尹家参与的证据,最多咬死一个无官无爵的尹五,轻易动不得尹家;尹家也不欲在程珩活了下来,程氏兴旺之际当真同程氏断交。

    只要尹氏活着一天,且自愿留在尹家,程珩就不会对尹家出手;同样,尹家也会收敛许多;就这般,在两方的心照不宣之下,此等惊涛骇浪竟悄无声息地消弭了。

    *

    是夜。

    李绪从校场回自己那个冷冷清清的宅邸先清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熟门熟路翻进了程家的大宅。他踏高墙连廊如履平地,轻松地甩脱了越来越严密的巡逻,进门就看见散着一头青丝的心上人正在灯下捧着本画册翻看。

    灯下晕黄,美人愈显光华,那寝衣随着她翻书的动作露出一小片姣好的颈项,李绪几乎是立刻就被唤醒了关于那片肌肤细腻触感的记忆。

    他伸出手臂自后而前地将人拢进怀里抱紧,低下头在她颈间嗅闻:“看什么呢,这般专注?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娇娘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心安理得地往后卸下力道,窝进他怀里,对着他的臂膀咬了一口:“嗯,知道是你。”

    她亲昵的语气熨帖得他极为舒适,便也极为自然地在她身上仔细摸索了一遍。

    娇娘被他大掌专挑敏感之处的抚摸得有些生热,耳根红了却也不反抗,由着他巡视领地似的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不一会儿就被挑逗得双目迷离,两颊飞红。

    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喘息也炽热,李绪掰着她的脑袋过来舔她微张的唇,含住那瓣柔软香甜的唇在口中舔弄含吮,像刮蜂蜜似地逗出更多甜腻的津液来,顺着她的贝齿往外滴。

    李绪的动作逐渐凶猛起来,他半闭着眼睛,凭着记忆裹住她的舌尖用力一吸,带到自己口中大肆地吞裹缠绕,没一会儿娇娘就被他吸得舌根发麻,下颌发酸,张着嘴主动伸着舌头给他吃。

    “啧、啧”暧昧的水声在耳边回响,那忽大忽小、过分清晰的声响动静,化作小蛇在心上盘绕爬行,滑腻中微微粗糙的鳞片刮着脆弱的血rou,挂带出心底源源不断涌出的颤栗。

    李绪亲嘴亲的十分得趣,大手捏在娇娘颈后或轻或重地捋着,两条rou感十足的舌头赤裸而毫无廉耻地纠缠在一起,粗糙的舌面激烈地相互磨蹭。

    小些的那条被紧紧压在洁白的齿序间,那过于敏感的小舌偶尔会被对方粗暴的动作猛烈地磕压在坚硬的牙齿上,疼得娇娘忍不住含糊地“嘶”着喊痛。

    “呼……呼……”

    李绪喘着粗气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膝上,两条紧实的大腿插进娇娘两腿间分开了她,大手按住她的臀瓣紧紧压在自己硬起来的rou枪上,只是用力地压上去却不肯前后磨动分毫,这样直接而粗暴的挑逗反而最是磨人。

    两人紧密相贴却隔着衣裤无法直接接触的胯间已是一片狼藉,说不清究竟是她rou缝里的yin水流得欢,还是他guitou里的汁水流得多。

    隔靴搔痒,不过如此。

    两人越发痴缠地含吮起对方的唇舌。娇娘已经被亲得有些发蒙了,小舌上下里外都被轻薄了个遍,还被揪起舌尖急切地舔弄舌下细细的脉络。

    就连喉头的小舌头也没被放过。

    只是亲嘴而已,也好像是被狠狠侵犯了一样,娇娘紧紧攀住他的肩背,只觉飘飘然,身子轻而畅快,一时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