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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造出的地下城,耗费数十年心血。”凤栖梧负手而立,不知回忆起什么,唇角抬起一个略带讽刺的弧度。“人类用尽方法想要从地下重回地面,并为此耗尽心血、死伤无数也从未放弃。然而当我终于可以在地面上生活,却又不得不亲手打造一个地下城市,重回过去如同蝼蚁般的日子。”真讽刺啊!☆、第490章生存法则凤栖梧望着他的王国,笑容淡了下来。在他的故乡,人类已经很多年没有大批出现在地面上了。不过,他想这些做什么?凤栖梧甩了下脑袋,将奇怪的杂念甩出脑外,一抬手环住南镜的腰身,从高达上百米的台子上一跃而下。下面的黑咕隆咚的悬崖,一点灯光也没有,然而南镜还未来得及窒息,一直趴伏在悬崖峭壁上的飞鹰就已经张开宽阔有力的翅膀飞了过来,精准地将两人接在羽毛厚实柔软的背部。长风烈烈,飞鹰仰头叫了一声,在空中滑翔盘旋两圈,朝着城市飞了下去。南镜的体内血液都在沸腾,他伸出因太过震撼激动而略微颤抖的手,在飞鹰细嫩的脖颈羽毛处摸了摸。飞鹰抖了抖脑袋,欢快地叫了两声,显然很喜欢别人的抚摸。南镜呆呆看着身下卖萌的庞然大物,汗颜道:“这是异兽?”凤栖梧盘腿端坐在旁边,道:“你的血液里本身便有异兽的血统,若是异兽,你可以自己感觉出来。”拳头倏然握紧,南镜感觉到了,虽说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感觉,但他可以肯定,这真的是个异兽!可是,异兽难道不都是凶残可怕、嗜好血腥吗?但这只飞鹰,明显已经被人类驯服了!凤栖梧道:“异兽从远古修仙时期便已经可被人类契约,在后代灵气蒲怀高科技横行的时期同样可与一些人成为朋友,只是银河帝国未曾开化太久,蛮横无理,又对异兽惊惧恐怖,没什么拿得出台面的研究成果,才终日为敌,以最无知低级的方式与异兽相处。”南镜抽抽嘴角,心里吐槽:把银河帝国说得如此不值一提,也许是因为你的大脑构造比较类似于异兽?妖凰老祖此时也出生了,到:“终于有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后人了,他说的没错,这世上生灵皆有存在之缘由,事物皆有两面性,与异兽为敌,也不得全怪异兽,大概有人把它们逼得无路可走,才引来整个种族的针锋相对。”妖凰老祖见南镜不吭声,便又说道:“只是无论是本尊还是那个娃娃,与你生活的环境皆不相同,异兽的地位和定位自然不一样,你也不用太过自卑。”南镜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您哪只眼睛自卑了?自恋狂!再看看悠悠然的凤栖梧,南镜真切感受到自恋这东西也许是家族遗传,根源就在那个老祖宗。飞鹰已经稳稳落在水泥地面上,凤栖梧抓着南镜后颈处的衣服,连拒绝的余地都不给,简单粗暴地把人弄了下来。南镜已经麻木了,光着脚丫子在地面上踩来踩去,像一只好奇张望世界的羊驼,在完全依靠灯光来照明的不夜城里眺望着。城市整体而言并不算大,街道也不够宽敞,房屋大多都是一排排一层两层的平房,在银河帝国算是相当少见了。当然也有高楼独自矗立在地势最低的谷底处,还能看到窗户上映出的晃动人影。最吸引南镜注意的,是最远处的悬崖顶端幽深古老的城堡建筑。从这个位置看上去,城堡并不显得太过高大的,但地势绝对是最高的,显示出它的独特地位——面朝悬崖而立,俯瞰着这座不夜城,宛若黑夜中的帝王一般。飞鹰已经盘旋着离开,南镜跟着凤栖梧沿着接到往前走。一路上,南镜并没有遇到太多人,哪怕明亮如昼,也丝毫听不到地面城市的喧嚣,可以说比正常城市的夜晚还要安静许多。而且,遇到的两个人,都是身穿白色长袍,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他们走过南镜身边,丝毫没有在意这个和他们截然不同的男孩,就好像看到空气一样。戴着面具的凤栖梧道:“这座城市只有一千二百五十六诶常住者,每年会重新注入新生血液,来弥补死亡者的位置。”离近了看,南镜才发现那些平房竟然没有门,只在铜墙铁壁上镶了一块透明玻璃一样的窗户,而只有半个平方米大小的窗子里面,还镶嵌着一条条金属棍子。南镜毫不怀疑房屋的建筑材料是坚硬的岩石,因为屋子们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又一个关押犯人的牢房。“咕叽咕叽咕叽”的声音传入南镜的耳朵中,他警惕地顿住脚步,看向左手边的平房,道:“那里面关的是什么东西?”凤栖梧淡淡道:“我的居民需要进食。”南镜脊背一僵,那会是进食的声音?分明像是野兽在撕裂猎物啊!虽然有预感这里面的场景绝对不会是他想看到的,但南镜还是犹豫一瞬,暗暗下了决心,小心翼翼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平房的窗户走去。凤栖梧并没有阻止,相反他还非常乐意南镜主动了解这里的一切——反正这些他早晚都需要知晓。南镜一只手扶在墙上,勾着脑袋往窗户里看去,然而里面的景象令他顿时倒吸口凉气,往后猛退两步,脚下绊着一个石头子,险些令他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咽了口唾沫,南镜重新上前,脸色发白地又继续看了看——那里面,有一个趴伏在地上啃咬着一具人类尸体的怪物,它有着人类的身躯,但双手却已经成了利爪,手臂上布满了令人惊恐的凸起和疙瘩,在墙壁上昏黄的灯光下泛出灰黑的色泽。而地上的尸体并非野兽或者异兽的,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类——他被开肠破肚,肠子都流在地上,五脏六腑被撕咬成碎末。“呕——”终于忍不住,南镜一弯腰捂着肚子吐了起来。他庆幸自己没有吃饭,此时只能干呕。巨大的冲击太过震撼,南镜大脑一片空白。“这就受不了了?”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凤栖梧伸出右手握住南镜的后颈,强迫他直起腰来,然后用上力气将南镜从新推到窗户前。南镜快要崩溃了,腿都软的像面条一样,若不是身后有凤栖梧撑着,他非得坐到地上不可!咀嚼的声音传入耳朵,仿佛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