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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重重地关上了门,独自走上街。自从那人走后,钱宁也没有去找寻工作,他的一切思绪都被那个人占满了。“钱先生。”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钱宁。是那晚前去找安伦的女生,她怎么会在这里?“你好。”钱宁强迫自己装出轻松的表情。女孩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钱宁想了想还是决定询问一下:“见到安伦了吗?”女孩摇头,“怕是见不到了。”“为什么?”钱宁的追问出卖了他的担心,不用再装了。“他去哪你不知道吗?”女孩反问到。钱宁一声苦笑,“不是去找你了吗。”女孩又是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他现在处境非常危险。”“什么?怎么个危险?出什么事了?”钱宁说着上前垮了一步。女孩看着钱宁的眼神有些诧异,但瞬间平静地说:“你还是别问了。”钱宁吐了一口气,压制着怒火,还是很礼貌地说:“他去哪里了?”“你要干什么?”女孩睁大眼睛问。钱宁又上前一步,“我要去找他。”“不行。”女孩厉声拒绝。“你只要告诉我就好了,我有分寸。”女孩瞥了一眼钱宁,说:“我不会告诉你的。”钱宁压着自己想要暴怒的冲动,微微一笑,说:“那就算了。”女孩本想着迎接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事与愿违,一下呆住了,但这种表情很快被一扫而过。真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牵扯其中。”女孩的话没有说出关心的味道。钱宁一仰头,“谢谢,你考虑的真周到。”女孩点头,“既然是安伦唯一的朋友,我理当如此。”钱宁眼睛漠然地看向远处,“唯一的朋友,哼,有意思。”女孩也漠然地说:“我也很奇怪,他那样的人竟然会与人结交,可见你不一般。”片刻出神,钱宁回敬了一句,“你更不一般。”气氛有些尴尬,女孩转身要离开,又转回身对钱宁看了一遍,说:“你可以去这个地方找找看。”一张名片塞进了钱宁的手里。钱宁看着名片上印刷的字迹已被处理掉,一排浅浅的划痕似乎是一行字。找了几个角度,终于看清了字迹的内容——东海路一号。女孩已经上到路边的车离开了,钱宁如弹簧般跳到马路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到东海路五号。”钱宁警惕地把一号改成五号。东海路附近钱宁还算熟悉,开出租的时候到过多次。这个地方地处海边,算的上是富人区。东海路五号是那片区域的一座规模很大档次很高的商场,在这里下车应该不会引起注意。钱宁下车,一阵热浪让人有了缺氧的感觉。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钱宁很自然地向海边走去。海浪声伴随着沙滩上兜售商品的声音此起彼伏。坐在木栈道边的树荫下,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余光在观察四周的动静。因为生活的磨练,钱宁的观察与推断要强于常人。女孩能轻易地找到自己让钱宁很是反感,他也意识到这种反感还来自女孩对安伦的关心。这个时刻干坐着显得有些搞笑,钱宁后悔自己不会吸烟。天有些暗了,要下雨的感觉。站起身溜溜达达来到了东海路一号。这是独栋别墅,院子很大,栅栏上的蔷薇非常浓密,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匆匆而过,钱宁不敢停留,他感觉女孩的话半真半假,一切都需再想想。钱宁走到不远处的网球场外站住,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一号楼。“小子,进去看看。”一位五十左右眼神犀利的男人站在钱宁身后。钱宁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别人,那就是喊的自己。“不用看了,就是你,钱宁。”男子的眼睛如鹰一般,嘴角却挂上了笑。钱宁走上前,冷笑了一声。男子见钱宁的神态也再次回了一笑,“走着。”钱宁点头,并排和男人向一号楼走去。钱宁没见过大场面,此时的从容心里没底。这鹰眼男强势的攻击性让人不寒而栗,钱宁眼睛观察心里推测,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鹰眼男推开房门,朝着钱宁一笑,说:“请进。”钱宁点头,放眼看向门内。“来了。”一消瘦的男人满面带笑地迎了出来。钱宁面对着一群陌生的怪人倒也没有怯场,点头嗯了一声。“请坐。”消瘦男把钱宁让进屋内的茶桌旁。钱宁点头,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消瘦男打量了一下钱宁,笑着问:“你是叫钱宁?”“嗯,不错。”钱宁淡然地回答。男人端起一把壶开始冲茶,慢慢倒掉第一茶,沉思片刻,又开始冲第二茶,接着分别倒入两个茶盅,“请用茶。”钱宁道谢,慢慢端起茶盅,舒展着双眉,自然地尝了一口,轻轻放下。饮茶的讲究是叶方正教给钱宁的。叶方正的家庭是医学世家,曾祖父一辈就是知名大夫。虽说名气极大,但叶家有一家规,自出诊当医生第一天起不许饮酒只许喝茶。这家规给的理由是:酒越喝越晕,茶越喝越醒,医生必长醒身才能长醒心。这样的家规让叶方正精与茶道。钱宁曾调侃叶方正,你违背家规,常常酗酒,该当何罪。叶方正解释:等我真正当上医生的一刻起自然就与酒绝缘了。钱宁选择相信不靠谱的老大,毕竟是世家的少爷,家规不容亵渎。钱宁向叶方正请教茶道,到现在虽不敢说大家,但规矩还是懂得,因此在精瘦男面前也不算掉价。精瘦男开口:“你和安伦是朋友?”“算不上。”钱宁回了一句。“你撒谎——”一声尖锐的女声一下打破了静谧的氛围,一个面容还算清秀衣着也还得体的女孩窜到了钱宁面前。“大呼小叫地有没有规矩?”精瘦男呵斥着脸红的女孩,转头对钱宁笑着说:“舍妹不懂事,见谅。”“无妨。”钱宁很快恢复了平静。“你……你竟然说算不上朋友,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女孩怒吼着,完全无视哥哥的脸面。钱宁一笑,“没什么关系。”“没关系,那他对着你笑,都这么多年了,谁见过他笑。”女孩的话说得很急。钱宁倒是笑了,看着女孩问:“你怎么知道的?”“我……”女孩被问的一愣,一挥手说:“你管我怎么知道的。”钱宁又是一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