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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这会已燃起了清香,上去的四位士子模样的人,已经开始动笔。要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画出一副极出色的老虎的图像,甚至还要求奇特为佳,那就不能是众人平日里看到的虎啸图之类的赏规画了。好在上面的那几位,既然敢上去,都已是胸有成竹的,这会一个个凝心静气,居然都落笔起来。台下的众人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画的是什么,但看到胖掌柜时不时的在这个身边点点头,又到那个身边微微一笑,就知道台上的这几位功笔都不凡。不过最让卫月舞意外的是她居然在这四个人中,发现了一个熟人,一个和华阳侯府之前一直牵牵扯扯的熟人。谢青昭?卫月舞的目光落在谢青昭的脸上,他正在认真做画,看起来和往日并没什么变化,但卫月舞还是能感应到这位曾经的探花郎早已失去了以往的意气奋发,变得有些沉闷,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落寞,怎么看都不象是正当年华又高中的少年郎。不过看得出谢青昭才气还是有的,这会落笔有力,并没有太多的停泄过想想也是,别人或者看到的老虎图像就那么几张,而且还是大家看到过的,做为赴过琼林宴的谢青昭,应当有机会在宫里看到不同的老虎画吧!“谢青昭现在很得皇上器重,之前才升了官!”燕怀泾的目光也跟着卫月舞一起落在了谢青昭的身上,笑的那般温雅,长袖轻轻的甩了甩,却没有甩掉卫月舞的手,但又正巧把卫月舞不自觉的抓住他衣袖的手掩在宽在的衣袖后面。“谢青昭升官了?”卫月舞一愣。“也不算是高升了,但却是天子近臣,实权人物,现在不在翰林院供职了,进了行人司供职。”燕怀泾悠然的道。行人司的官职其实并不高,但的确是天子近臣,有一些诏书什么的,都是由行人司帮着拟定的,算得上是皇上手中最得力的笔,和皇上的关系也近,既便是那种一品大员,也不愿意得罪行人司的人。可见行人司的重要性!“有人举荐他的?”卫月舞诧异的问道,行人司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谢青昭没什么背景,基本上不可能在这个年纪进到行人司去。“一个谁也猜想不到的人举荐了他!”燕怀泾俊美的唇角勾起,斜长的凤眸挑了挑,落在谢青昭的身上,nongnong的审视意味,谁也想不到那个人会举荐谢青昭,原本就是没有交集过的两个人。不过,这也让自己有了新的猜测方向,京城的水可真是太混,或者说这宫里的争权夺势已往宫外延伸了……“是谁?”卫月舞心头一紧,下意识的问道!第五百三十六章令人生疑的胖掌柜“莫华亭!”燕怀泾笑吟吟的道。“莫华亭?”卫月舞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位靖远侯越发的忌讳起来,似乎很多事情都有他的身影,“他和谢青昭私交很好?”“他和谢青昭不熟,况且一为文一为武,一为寒门弟子,一为世家子弟,以往也没什么来往,两个人几乎是不相干的,所以莫华亭举荐谢青昭,才一举一个准。”燕怀泾意有所指的笑道。因为两个人毫不相干,就越发的显着莫华亭没有私心,所以一举一个准,但既便是这样也说不过去,似乎皇上对莫华亭也太过于信任了吧!不管怎么说,莫华亭的岁数放在那里,阅历也不多,也有可能是他看错了人,怎么就觉得他眼光不错,直接把谢青昭提到这么重要的部门去!再想想莫华亭自己也是年纪轻轻,便身兼要职。“皇上对莫华亭如此信任?”这话卫月舞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很信任,自从莫华亭的父亲老靖远侯死了之后,莫华亭就进入了皇上的视野,而且一见之下,便似乎很合心,直接就提拔进宫,没多久就成了维护宫里治安的禁卫军副统领,又没多久,之前的正统领平调出去,这位置空出来就给了莫华亭。”似乎看出卫月舞的疑惑,燕怀泾微微一笑,慵懒的解释道。“平调的意思就是给莫华亭让位置了?”对于官场上的事,卫月舞原本不太熟,但自回京之后,却处处留心,加之燕怀泾的话中有话,立时有了新的猜疑。“原本那位禁卫军统领这么多年一直守卫后宫,声望、实力上面都不是莫华亭能比拟的,如果再让他这么干下去,莫华亭几乎没什么出头之日,但他这么平调出去,莫华亭的职位就能往上升一升了。”燕怀泾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皇上对莫华亭真不是一般的好!”卫月舞眨动了两下长睫,感慨的道。这些事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但仔细一看,却很有深意在,卫月舞相信燕怀泾的谍报不会错,虽然这些事远在京城,但是燕地又岂没有谍报在此,当然,她也不会详细的问燕怀泾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那莫华亭为什么会举荐谢青昭?是真的赏识谢青昭的才华?”卫月舞的目光重新落在台上的谢青昭身上,给出了结论,“谢青昭的人品不怎么样!”说完这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莫华亭的人品更不怎么样!”“所以,舞儿是想说,这两个人人品都不怎么样,所以才会看对眼了吗?”看着卫月舞微微鼓起的小脸,燕怀泾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有可能!”卫月舞想了想,认同的点了点头,否则她真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或者莫华亭就是单纯的欣赏谢青昭!”燕怀泾温和的笑道。“哼!他们两个,王巴看绿豆,看对眼了!”卫月舞撇了撇嘴嘲讽道,这话听起来虽然是一句戏言,但卫月舞却觉得这里面必然有事,莫华亭怎么看都象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绝对会不择手段,若谢青昭对他没有半点用处,他必定不会理会!这会台上的表演已差不多了,卫月舞重新凝视看向台上的众人,已有一位年青的公子把手中的画递了过去,胖掌柜看的连连点头,但却没有说一个字,必竟这种是要到最后才能分出胜负的。其余的人一个个也交了画卷下来,然后都站在了一边,之后又有几个人上去,待得这四个人又画完,燕怀泾抖了抖自己的袍袖,示意卫月舞放手。被他抖的手中发麻,卫月舞这会醒悟过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