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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生儿子?!那么,问题便来了,若他不是文太后的亲生儿子,他又是谁?老嬷嬷被小皇后问得步步紧逼,吓得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直说这些秘密若说出来,真真是连命都要没有了。白软软把老嬷嬷拉起来,许了她一件事——老嬷嬷将实话说了,她连夜放老嬷嬷出宫远走高飞养老去。老嬷嬷在宫中多年,早盼着能回家落叶归根,这般才将真正的秘密说了——少帝沈少堂,原来是文皇帝的四弟,临海王沈濯的幼子。之所以他会被抱进宫来,成为了文太后与文皇帝的儿子,是因为文太后亲生的那个儿子,在三岁立春日被封为太子的第二日,掉进水缸里淹死了!宫中都传说文皇帝的儿子们命福薄,受不得这么大的福份,所以才在出生之后、封王封太子后,早早夭折。但是四王爷临海王的子嗣们则不然,不仅前头四个儿子生得是健壮如虎、平安长大;后头又有四女,竟也一个个貌美如花,无病无灾。众人都传说临海王家福大运大,将来儿子们也一定会各有出色。文太后在失了亲生儿子之后,悲痛欲绝,而此时文皇帝已然不可能再行生育;而太子溺死,国家根基动摇;在如此紧急情况下,由文皇帝作主,直接夜里便将临海王诏入宫中,第二日清晨——临海王家的幼子,便被抱进了文太后的后宫。自那日之后,幼子再也没有出过太后的寝宫。而太子离时不过三岁,孩子一日一个模样,能认得出的都被封了嘴,认不出的便也都被打发着换了几轮。从那之后,便再也无人晓得坐在东宫太子位上的这一个,已经是被换过的临海王的幼子。。皇后白软软听老嬷嬷讲完这个长长的故事,惊得嘴巴从塞进一只鸽子,到了能塞进一只鸽子蛋,到最后终于平静下来。她终于捋清楚了,为何自从那日在坤宁宫,皇帝沈少堂与文太后针锋相对,她便在母子两人之间看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种感觉由何而来了——那根本就是,他们两人并不是亲生母子啊!他并不是太后的亲儿子,而太后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太后为了保持皇家根基,抱养了临海王的幼子冒充太子;他则被命运捉弄,由本是逍遥自在的亲王世子,被硬按着头坐上了大齐皇朝的帝位!而且还是个如此憋屈的皇帝之位,前有魏首辅,后有文太后,就算在皇宫中过个日子,也被崔大总管盯着。那日在选秀场上,将她择为皇后,恐怕是他身在帝位十数年来,做得最为出位的一件事情了。思及此,白软软不由得便对堂堂大齐少帝沈少堂,充满了深深的同情。但是,在同情他之前,她先睡一觉。实在是这一夜太忙、太累,太疲倦了。于是,怀了这么一大堆心事的小皇后白软软,还是回到坤宁宫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方才把自己的元气全都恢复过来。当她睡饱吃好了之后,便直奔了崇阳殿。在更衣阁里一找到沈少堂之后,二话没说,扒了他的衣服便对他提议,“咱们去临海吧!”换下你的皇帝服,咱们去临海王的封地,去见见你的父亲母亲、去看看你的兄弟姐妹。抛开这里的一切,皇宫、朝政、军机大事,就去临海探望一下你的父母亲人,回归那本来该属于你的身份和日子。*沈少堂望着他亲手选来的小皇后。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数日之后,天空放晴。大齐少帝沈少堂,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锦缎衫,系了一条滚金溜银卷云纹的长腰带,腰上挂着赤澄透明的双环玉佩;额上摘了素日里的翼扇冠,反而只束了一顶小小的玉冠,端地是将平日里已是威风堂堂的少年天子,衬得是面冠如玉,玉树临风。跟在沈少堂身边的田小田,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田小田昨日被皇后娘娘地“勇猛”一吓,一头栽在了皇帝爷的掌心里,正巧那枚祖母绿的戒指,不歪不斜地卡到了田小田的额头上!田小田那一刻栽在万岁爷掌心里不敢动,过了一整夜,田小田才觉得栽得这一下,栽大发了。当他这大清早活灵活现地往沈少堂身边一站的时候——堂堂大齐少帝差点被他惊了一个跟头。若不是田小田是个打从十一岁就净了身入宫的小太监,一身的细白皮儿,沈少堂真真怀疑他都要化身那个“夜审阴、昼断阳”的包老太爷了。田小田捂着额头上那个肿起来的月芽,委委屈屈地:“陛下,要不,奴才再去撞个太阳出来?”呸,顶个月芽你还不甘心,撞个太阳出来你是想射.日么?沈少堂狠狠挖了他一眼。未转头,便又觉得身后一阵风声。沈少堂无奈:“莫南风!抬起脚来走路!”施着轻功,差点从少帝身后“飘啊飘”飘过的锦衣卫指挥使莫南风,终于停下自己的凌波微步,生生如一截木头般,往沈少堂面前一杵:“是!”沈少堂差点被他杵进排水沟里。正发愁这两个跟在他身边的奇葩,可是能一路平安将他送去临海?却没想到,北云门前的夹道里,已溜溜嗒嗒地走来两个人。沈少堂凝眉,还未看清人面,就只闻——“嗯啊嗯啊……”一叠欢快的驴叫声!只见他一手择选而出的小皇后白软软,带着侍女阿宝,牵着一头欢脱的小叫驴,便直朝北云门而来。第17章驴?是真的驴。而且是一头格外欢脱、毛光水滑,全身乌漆黑黑地发亮的小叫驴。此小驴一路走,一路便欢脱地摇着驴耳朵,一边摇一边欢实地叫着,简直是从坤宁宫一路叫到了北云门,沈少堂怀疑整个大齐后宫都听到了它的叫声。眼看着他的小胖皇后白软软,穿了一身水青青的小罗裙,配了一件小月白的小夹袄,素日里的长衣礼装换成了窄袖小短衣,竟是有些说不出的清秀利落,楚楚动人。当然,只除了她笑眯眯地走过来,手里还牵着这头——乌漆抹黑的小叫驴。沈少堂表情有点囧。“皇后为何……牵了它来?”沈少堂虽然与此驴也早有一面之缘,深知它正是他的小胖后的陪嫁之物,“朕命人备了马车便是。”“嗯,不行。”白软软认真地对沈少堂摇摇手指,“陛下难道忘了,这趟乃是私行,陛下数月之前还下过勤政之旨——禁止公马车私用。”“……”沈少堂无语,感觉自己把自己绊了个跟头。软软则认真地拍拍身边的小叫驴:“别看它个子不高,性子好,跑得快,吃得少!陛下只要用了它,保证下次还少不了!”还有下次!沈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