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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也,连个宫人都没有,因此阮岚猜想,小皇子大约是起晚了。估摸着等了有大半柱香的时间,尹玄终于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见到他气喘吁吁的模样,阮岚给他在桌上到了杯茶水。小皇子结果茶杯大口咕咚咕咚喝完,才道:“母妃……母妃今日突然检查我背书,不背完不让我走。虽说本、本殿下聪颖好学,但哪里能一下子背得了这么多?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跑出来……夫子……那件事你办得怎样了?”阮岚答:“云片糕张总管应当已经呈给陛下了,殿下现在过去,在陛下面前背一背你母妃早上抽殿下背的书,陛下一高兴,必定会将那些都赏给你。”“太好了!”刚进屋的小皇子吱溜一下又窜了出去,边跑边叫道,“夫子,等等我,我一会儿便回来。”阮岚继续在屋中品茶,借着从窗棂倾泻而下的一抹阳光,他瞄到书架上有一卷墨子,随手拿起翻了翻。正津津有味地读到“尚同”那一章节时,横冲直撞的小皇子便神色匆匆地跑了回来,他在阮岚面前猛然停住,大叫:“夫子!你骗人!”阮岚合上书本,目光一顿:“臣哪里骗人?”小皇子双眼通红,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气的:“我去父皇那里背了整整三大页的书,结果一问哪里有云片糕,父皇却说已经吃完了!”还好已经咽下最后一口茶水,阮岚险些呛着:“不会吧?臣今早带去了整整一大包呢,而且也没过去多久。”“看来母妃心心念念的那家糕点真的很好吃,父皇以前根本不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谁料竟然全吃完了!”阮岚听完小皇子的话,垂眼看着桌上放置的陶瓷茶杯,一时有些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夫子……?”直到阮岚听见小皇子唤他,他才说:“今日读,殿下尽快坐好。”“啊!……”小皇子的嘴角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了下来。……“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所谓修身在正其身者,身有所忿剔则不得其正……”很快屋内便传来了小皇子有气无力的朗朗读书声。……中午吃完饭,小皇子便外出学习骑射了,阮岚得了空闲去找尹辗,准备和他说一说发生在齐莫身上的古怪事。阮岚走到御书房,却发现尹辗和张总管都已经不知所踪,一名宫女告诉他,可以去清心阁旁的宫殿里找张总管,但她也不知陛下去了哪里。阮岚按照那宫女说的路线很快便寻到了清心阁,刚踏进张总管的居室,便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清香不是花香也不是什么熏香,阮岚很是熟悉,那是书页堆聚在一起且需经常打理的味道。屋舍中陈列简洁,一张干净朴素的木质方几,一把轻便小巧的座椅,书架竖了几栏。窗子从屋内支起,还隐约能闻见一丝从屋外飘来的花香。如此简单的地方必然不是皇族人住的,且离尹辗的寝殿极近,所以应当是张总管的卧室。张总管真是有雅兴。此时,张总管正在方几旁拿着的几页泛黄的纸看得起劲,他走近了,张总管竟也未有发觉,于是,阮岚便起了偷瞄一眼的心思。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张公公,没想到也是个读书人,那么,张总管平常都爱看些什么呢?阮岚早已完全恢复了多年前的目力,距张总管还有三五步时,他便眼尖地看到了那纸上有几个字——“明宣十九年”。阮岚心道,“明宣”,不是先皇在位时期的年号吗?算一算,大概是十四五年前的样子,阮岚还想再继续瞄下去,谁知张总管却转过了身来。阮岚看得更清楚了——一开始,张总管脸上是带笑的,那笑容犹如暖春里的和风一般温柔清甜。阮岚从未见过张总管笑的那么开心。张总管看到阮岚时,有那么一瞬的怔愣,随机恢复了以往一般恭敬的模样,俯下身道:“不知阮大人前来,是奴才怠慢了。”阮岚听了之后有些脸红,毕竟是偷看时被人抓了包,说出去总归不是多么道德的行为。他道:“我无意打扰公公,只是,只是想知道公公平日里都喜欢看什么书,所以才……”张总管将那些纸张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放进一只灰色的布袋中,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些都是奴才年幼时故友写给奴才的书信罢了。”听张总管主动提起自己入宫前的事,阮岚不禁想起张总管方才脸上挂的笑,心想张总管未净身前想必也有过一段幸福稳定的生活,也不知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才入宫当了太监。阮岚问:“不知陛下去了何处?”张总管答:“陛下亲自去接玄墨道长了,让奴才留在宫中等候。”阮岚心中一惊,他原以为玄墨道长还被困在那个诡异的密道中,没想到此番竟然回来了。第60章参天大树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总管忽然过来,说陛下让他前去黄鹤观议事。黄鹤观,便是之前玄墨道长在皇宫旁的栖身之所。尹辗为了迎接玄墨道长的入住,据说还专门将这一个道观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翻修过,耗费了不少人手与银两。得亏现在天下安定,否则尹辗非得要被那记载皇帝言行的史官喷的体无完肤不可。阮岚随后跟着张总管到了黄鹤观门前的长廊。从外面乍一看,这黄鹤观很是清静典雅,完全不如多年前那般“富丽堂皇”。阮岚年少时,曾来过黄鹤观一两次,虽然只是清净无为的道观,但那时这道观里的摆设可比现在华丽多了。不是说尹辗花大手笔翻修了一次么,究竟花在哪了?观内有一棵粗壮的青檀,约有三人合抱之围,树上枝叶茂盛,将整个院子笼罩得绿意盎然,甚至将午后炙热的阳光遮挡在了观外。观内绿树成荫,树下阴凉。他记得十几年前,黄鹤观里仅有一些低矮的树木,最粗最大的,也仅有两层楼的屋顶那么高,怎的过了这些年,就这么壮了?阮岚忽然觉得这棵树有些眼熟。“阮岚。”这时,他听见了尹辗唤他的声音。他闻声一望,只见尹辗和玄墨道长朝他这边走了过来。玄墨道长依然是一身仙风道骨的白衣,鹤发白须在微风中缓缓飘动,他手上拿着一柄纤长的拂尘,在衣袖上轻轻一扫,对阮岚笑了一声,道:“阮大人,自那一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