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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晰内容丰富,还在下边附上了具体书名与页数,完全超过了墨雨的预期。并且这几天里他就整理出了这么多东西,效率堪称神速了。将手里的内容全部看完,墨雨小心将它们放回桌上,“这些都可以的,我回头再将其他的计名告诉你,不过——”墨雨顿了一下,“振鹭兄是不是为了帮我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我听说这几天晚上你都睡在了书房而没有去例行的其他院子。”“子佩多虑了,这些东西我从年幼时就熟记于心,找起来并不如何费时间的。”文邵解释道,“只是这几天需要在书房处理些别的事。”“当真不是因为我那天让你为难吗?”墨雨直视他问道。“怎么会……”“那振鹭兄今后会听子佩的建议吗”墨雨打断他的回答,“会尽快全了老将军和夫人的心意吗?”书房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墨雨就这么仰视着站在身边的文邵,良久,大禹最年轻的将军才叹了口气。“子佩,你可知道,文家从军以来,把持兵权,出了五代将军,辅佐了8代天子,在大禹的朝堂上,已经站了200多年了……”墨雨看着他轻叹,心中隐约划过些什么,但对于答案又猜测不到。文邵将他眼里的疑惑看在眼中,苦笑道:“当今圣上少年登基,励精图治,整改朝堂,大权在握,而当今天下,内无忧患,外无侵扰,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最是重文轻武,收回兵权的好时机。这句话文邵没有说,墨雨已经明白了。说什么陛下开明,心怀慈悲,但哪能敌得过集权的野心?没有皇帝希望兵权握在他人手中,这片大陆也没有什么杯酒释兵权,唯有定罪收权!如今文邵迟迟无子,文家一脉单传并无族亲,因此圣上尚能忍受,一旦文家继续开枝散叶,等待着这个百年将门的便将是皇权集中下的欲加之罪!想到了这个,墨雨不禁又想到本应该加封的父亲却被分配到如今的官职,想到了自小练武熟知兵法的大哥却成了巡城御史未进兵营,想到了自己和文邵的婚事被赐婚的如此迅速,不由觉得后背爬上了凉意。“现在这样,还能保文家将门之荣,百年后或许能流芳后世也未可知。”文邵道完这句,帮墨雨将桌上东西收拾好,“天晚了,子佩该回了。”这次他将身上的衣袍脱下披在了少年身上,“至于例行之事,为兄过几日会恢复的,子佩不必担心。”烛光下,文邵脸上刚毅的表情显得柔和了许多,墨雨大着胆子捉住了文邵的袖子,“既然如此,何不与老将军和夫人说清要害,早早解甲归田?”文邵反问道,“子佩,你可知自你动画城出了后,许多文臣不赞同你寓教于乐的想法,甚至上奏参过?”墨雨一愣,“父亲与我说过此事。”“那你为何不行事更小心些,选材更规矩些,何苦要执着兵法一道呢?”墨雨脱口想回答因为赚钱啊,但是事实上呢,赚钱也是原因之一,但他用来赚钱的动画多到不行,很多东西甚至能直搬前世的,他为什么非要选择要大肆修改的三十六计呢?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从小生活在亲人宠爱,衣食无忧的环境里,长大后则是在太平盛世的国家中,墨雨做事向来是想到就做,几乎不会考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不必担心会闯下什么祸。天子的开明让他不用担心一个官家子弟从商后的影响,家门的支持让他不用担心生意失败后的落魄。而现在文邵这样问他,到这时,墨雨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这个时代影响颇深。为什么要将点子打在兵法计谋上?往,是家门影响,不敢忘怀。往大说,是希望这个国家能一点点壮大,能通过自己的方法,让更多的人有所提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子佩不才,文不能成武不能就,唯有寓教于乐,授业于市井。”“振鹭亦然。”——————————————————————————————————————————————————————最终墨雨也没有按着文邵的意思回去,反倒是叫人拿了纸笔,和文邵一块在书房里办起公来。文邵确实是有事要忙,墨雨在一旁画画的时候,看着他对着一大本名册忙活,又是排列又是勾画,有心帮忙却什么都不懂,之前心中对文邵的戏谑之心不由收了起来。两人各占桌子的一边,两边的烛火下,身后的影子亲密的重叠在一块……墨雨画了约莫一个半时辰,觉得眼睛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酸的要命,腰背也是动一下就苏麻万分,心道自己体质果然不行,看一边的文邵这么久过去了身子连动都未动,笔直的一如他的性向。墨公子揉着肩膀想到了文邵直男的本性,不由从心里冒出了些委屈:为什么本公子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男人偏偏是个直男呢摔!“振鹭兄,”墨雨最终决定不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先去里间的榻上躺一会儿,你忙完了一定要叫我起来,咱们一起回去。”文邵心中想着现在就陪他回去,但手里工作确实进行到了最后,“好。”第13章墨公子的三十六计4墨公子的三十六计4、文邵不是个会享受的人,或者说,他的性格中完全不贪图享乐。这一点单凭他日常的穿戴,房间的布置就可窥见一二。侧房里用来休息的矮榻上铺着薄薄一层垫子,外加一只四四方方的硬枕,墨雨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脑袋放上去,以为自己在这种床上大概会休息不成,但事实上,只消盏茶的功夫,墨公子已经在榻上睡得人事不知了。……墨雨睁开眼睛时,是躺在文邵怀里的,丰神俊朗的小将军一手圈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爱恋的摸着他的头发。“振鹭,你这是干什么?”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热度与近在头顶的呼吸,墨雨不由挣扎了几下,可惜和文邵相比,他的这几下挣扎就和没有差不多。“子佩。”对方一开口说话,墨雨就察觉出了不对,文邵平日里说话,沉稳压众,不急不缓,绝不是这种带着微喘的沙哑。更遑论,此时文邵放在他头上的那只手,正顺着他的侧脸向下滑,沿着脸侧的线条,越过脖颈,来到了墨雨的衣襟前,将它一手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