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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老祖宗,审讯已经告一段落,请先回宫府,我自会将事情经过告诉老祖宗们。”鹰老脸上的皱纹形成一条条深深的沟壑,叹声问道:“老二他-----真的没了?”宫曦儒面露悲戚,微微颔首道:“听说是中毒而亡------”“是你-----你这个毒妇,你才嫁入我宫家多久,竟然就蛇蝎心肠的害死了老祖宗,你的心肠怎能如此狠毒,你还配活在这个世上?”宫承焰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凌依,恨的咬牙切齿。宫曦儒面上怒道:“父亲,这案子还未断定,怎能如此污蔑浮生,父亲是长辈,难道站在这里大吼大叫就很体统?”宫承焰被他说的一顿,旋即甩袖冷哼道:“你要回去说,好。我们就回去说说,季老今日只与她见了面,除了她----”“我听说,昨儿晚上父亲去见了季老?”凌依忽而笑问道。宫承焰眼神微微一闪。弯嘴冷笑:“怎么,你难道还怀疑我不成?我并非昨天晚上去见的季老,而是昨儿中午,在那段时间,见季老的人又何止一个。这事儿与我八竿子都打不着。”“父亲说什么呢-----听的我都糊涂了。”凌依抿嘴笑:“我只是想问问,父亲既然昨天见了季老,可有发现季老有何异常,若是下毒,肯定有毒发的时间,也说不定是那凶手提早就给季老下了毒,正巧被我遇上了。”宫承焰像是吞了一嘴巴的灰似的面色难看,“我昨天并未看到老祖宗任何异状,身体好得很。”“是吗-----”凌依笑看着宫曦儒道:“我们先回去,人在做天在看。善恶有终有报,凶手手上沾了鲜血,从此以后晚上睡觉都要警觉着。我听说,那些死的冤枉的人,魂魄不会离开去投胎转世,而是漂流在人间,日日夜夜跟在害死自己的凶手后面。长彦你听过没有,不是说如厕的时候感觉后面老有东西吗,那就是鬼魂呐,他正双眼死死盯着凶手的后脑勺。还有睡觉的时候。不是也有觉得背心发凉吗,听说那也是鬼魂俯在凶手的背上。不过有时候鬼魂也会蹲在床头,凶手会觉得睡不安稳,那是因为床头一整晚就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那是在吸食阳气呐。”宫曦儒悄悄捏了捏凌依的手,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道:“这些都不是胡谈,是真有其事,活人或许会被表象所迷惑,甚至是放过凶手,可被害死的人不会。他会一步步紧紧跟在凶手身后,一直到老死都不会让凶手安宁。”凌依哈哈大笑:“这么说来我就安心了,想必凶手应该很快就会落网。”一行人回到宫府,宫曦儒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三位长老,不过这一次宫承焰倒是没有再多问了,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似的。鹰老不解道:“老二就是嘴巴不饶人,可也没与什么人结仇,到底是谁会这么狠心,他也没几年活头了,怎么老了都还要这么对他。”宫曦儒摇了摇头:“现在线索还太少,京兆尹还没捋出头绪,恐怕明日还得去公署一趟,老祖宗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替季老报仇。”阊老一直沉默寡言没说话,趁着宫曦儒与鹰老说话的功夫,他用手肘拐了拐坐在旁边的孔老,两人小声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宫承焰期待的看着二人,“两位老祖宗,是不是有什么怀疑的人?若是有,那就说出来,我这就去告诉京兆尹,若是能早日查出谁是凶手,相信季老泉下有知也会非常安慰。”阊老话语一凝,轻咳了咳道:“没什么,我们哪儿知道什么嫌疑人,明日我们几个都去听一听,看看能问出什么来。”孔老看了看阊老,这才跟着苦笑道:“对,我们哪儿知道,大哥,这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去,老二死的惨,身边也没人陪着,等仵作验完尸,我们便选个吉利日子下葬吧。”鹰老叹息的摇头,“今夜他怕是要迟迟不肯离开了,我们三个是该陪着他。”说着就扶着椅子站起来,“长彦,你们歇着,我们就回去了,明日再去公署看看。我相信浮生不是凶手,也相信老天一定有眼。”宫曦儒扶着他往外走,“老祖宗放心,长彦会查出真相的,老祖宗也莫要太难过,身体要紧,您可不要病倒了。”鹰老再叹口气,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早死晚死都是死,老二比我们早走了一步,我只是心痛他那走发,不痛快,老二本就受不得半点委屈,这下恐怕都不愿离开了。”阊老和孔老二人走上前,阊老安慰他道:“大哥也别太难过,这不还有我们吗,我们快些回去。别让老二在那空荡荡的屋里待久了。”“几位老祖宗慢些走,夜路黑,可千万小心啊。”宫承焰面露担忧的拱手道。阊老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扶着鹰老,三人跟着往外走。宫曦儒和凌依送了三位长老离开,又折身回屋,给宫承焰福了礼之后,二人才回侯府去。侯府外面早已围了十多人,宫曦儒看着这些人都烦,拉着凌依径直进府,将门从里面死死关上。这一天似乎过的格外的长,回到自己屋里凌依才卸下防备,脸上的淡定从容再也不见,而是微微蹙着眉沉思。宫曦儒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无影还未回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凌依抬头望着他:“你是不是有怀疑的人了?”宫曦儒嘴角泛着冷笑:“季老并没与人结怨,只是因为一件事,一直被一个人记恨着。”凌依思忖了片刻,心中有什么隐隐浮现,她觉得,季老被谋杀这件事,很可能会牵扯出别的事情来。☆、第333章狠下杀手马车外狂风阵阵,风从车窗灌入,吹走了车内的闷热,以及一车的沉默。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风声呼呼作响,很是安静,这样一来,车内的声音就显得越发的清晰可闻了,鹰老语调沉缓的问道:“老三,你刚才急着要走,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阊老靠在车壁上,缓慢的吸了一口气又缓慢的吐出来,才睁开浑浊的双眼,“只希望是我多想了,我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告诉大哥。”鹰老黯然的叹息:“你心思一向很敏捷,若是真的有什么怀疑的地方,明日去找京兆尹,将你的发现告诉他,能早日替老二洗刷冤屈就好。只是没想到老二就这么走了,还是这么突然,我早上还与他说过话,没想到晚上就-----就见不到人了。”他说着说着,眼角泛起湿润,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才又狐疑道:“老二到底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