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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岂不是抢了将军的威风,那可真是罪过了。”“将军并不是这样的人。谢姑娘,不知杜道长可说了王公子的眼疾什么时候才能好呢?”安伯见说服沉香和王公子无用,连忙转了话题。谢苓此时已经溜回屋里,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见安伯提及自己,连忙正色:“道长并未提起。”“安伯,若是好转,我自然会去一一登门的。二月还是不必了。”王逸之说道。安伯连声说好,见气氛有些尴尬,退走。“谢姑娘趁热把姜汤喝了吧。”沉香温柔的笑着。“嗯。”“沉香。你来。”王逸之在屏风后唤道。谢苓这时候把姜汤慢慢的饮尽,味道意外的不错?沉香进去有些时间了,谢苓等的有些焦急。“谢姑娘,我们家公子想让你算一卦。”沉香自屏风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张纸。“呃……上次不是说我算的不准吗,不怕我这次也?”谢苓其实一般只给亲近的人算卦,而家里人一般也只问些无关紧要的事,算的次数并不多,而给她的回复谢苓总怀疑是有鼓励成分的。所以她对自己的准确是没什么信心的。但是上次她给王逸之算的又不太准,又挑起了她的斗志。“想算算公子的病什么时候好罢了。喔,昨日道长说了眼疾和腿伤总之都是会好的,公子是想看看会不会耽误刘将军的行程了。”“这样吗?”谢苓没算过这个。沉香见谢苓有些皱眉,不由问道:“这个难吗?”“这方面的我没算过,不过算算流年如何还是可以窥探出来的。流年算起来也快些,只是有些我记得不太准确了,可能今日能说说出个答案,精准的我要回去查好再告诉你。”沉香松了口气,笑道:“没想到真的能算啊。不过,这个有什么禁忌吗?”“我……我要收些卦金,不然对我和王公子都不利。”谢苓有些难为情。喝了几口茶之后才吞吐出来。“这个自然自然。”'沉香自盒里抓来一把,递给谢苓。“多了多了。我拿这一些就够了。”谢苓有些尴尬,连忙推了下来。沉香也没有逼迫她。谢苓看了看写着王逸之生辰八字的纸,问道:“散郎是在建□□的吧。”“是的,在朱雀航。”谢苓突然想起谢荣曾经给自己说过的轶事,笑道:“散郎是丑时出生的呀,我听闻家兄提起,散郎出生时,天有异变。”王逸之想了一下,说道:“家中确实有如此说法,只是天有异变也是常事。如果真的算特别,大概就是那天晚上,家中一只牝狗也生了一窝小狗罢了。”“噗……”谢苓没想到王逸之会这样回答,一时没忍住。史书上一直把天中异变,突生祥瑞之事来虚化王侯将相,怎会知道王逸之并不关心这个,反而说起母狗生小狗崽的事呢?“谢姑娘,怎么样?”沉香见谢苓乐了出来,心情也舒畅了起来,连忙给谢苓又倒了杯茶,问道。谢苓心下已经有了答案,说道:“王公子你时年十八,正是人生第一个凶年,故而有些疾病缠身,这也是人人都有之事。等到岁数再长一岁,便可好了。不过,还是要尽力医治。”“喔……那公子还有几个月才十九,不过能好就行。”沉香笑着,总算听了个好消息了。“不知,我流年别的如何?”王逸之对自己的病情似乎并不关心,而是问起了别的事。“别的?”☆、壮志烟高“说起来一卦不可算多事,但是既然是流年,也可以讲一讲。别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注意的。既然是凶年,散郎要小心一下头痛疾病,注意不要忧思过度。或是心情郁结,无法消除块垒。不过若是真的得了,还需要一定要保持好心情,如果实在不行,我托道长拿些药给你。”“那就不必了,我多加小心就是。”“有没有什么喜事?”“这个嘛,看上去今年偏财运不断,不必担心。六月末将会有桃花。只是桃花有好有坏,还需要斟酌。”王逸之笑了笑,道:“借你吉言了。”谢苓起身环绕四周,明白了这个房间给她带来的异样感觉,说道:“我看此房间布局有点不利于散郎恢复,不如将床调个方位?”沉香连忙问道:“怎么调?”“算了,不必了。也是挺费劲的,我已经习惯了,若是一定要改动的话,我觉得反而并不利于我恢复,我看还是等我眼睛痊愈之后再调吧。”“也好。”这种事本来就需要自己愿意,再加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谢苓也只摊了摊手。“谢姑娘,不知你这门手艺这是跟哪位道长学过?我听说白马观里有位郭道长十分擅长此等秘术。”“是的,白马观不止我,也有其他师兄弟学过。只是我一般只与亲人而算。郭道长这些年也不怎么轻易动卦了。散郎若是感兴趣,去白马观时,可以求个签什么的,也是可行的,价钱也不高。”谢苓说起这个就有了精神,“若是批八字什么的,一定要赶早。“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师兄弟一日卦不起三,前些年还好,这些年求道问理的人越来越多了。如果想求到,一定要趁早。”“这又是什么说法呢?”沉香有些不解。谢苓突然想到别人的误解,笑道:“其实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道长不愿意师兄弟太过于沉湎此事,而要更精进于学问,故而设立。”沉香点了点头。谢苓觉得时间差不多,应该走了,便起身说道:“若今日无事,便先行告退了。方子都给你带到了,只要按这服用就可以了。如果出什么问题,去吴山的白马观去找杜道长,沉香,你去过的。但从卦象看,并不会凶险,自然就可以好了。记得要保持好心情,多出去走动走动。”沉香点点头,谢苓又嘱咐了他几句,沉香一一记下。“等一下。”一直沉默的王逸之突然开了口说道:“有些事情还要麻烦谢姑娘。”“什么事?”“还请姑娘带我修几封家书。”“家书?”谢苓本想说自己写便是了,王逸之又不是不识字,但是想到王逸之的眼疾,不由噤了声。“我到钱塘来,应该修几封家书,报个平安,不然家人也是心难安。”“此事最佳选择,似乎并不是托付给我。”王逸之笑道:“说来倒是我的问题。将军府上的人并不能听懂我的建康话。而沉香虽然听得懂,但是……”沉香脸色有些不便,但还是笑道:“我愚笨,有些词可能并不是公子所说的,以前为了这个还闹过笑话,还是姑娘来代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