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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喜不喜欢呢…☆、第九十四章夜客发了一会呆,王槿轻叹了口气,把信收好准备重新入睡。“笃笃…”好像有马蹄声。这么晚了又是除夕,谁会大半夜出门。王槿不由留神细听。“叩叩叩”敲门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明显。好像是自家的门。王槿骇了一跳。敲门声没有再响起,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她想了想,重新穿好衣服,提着灯走到前院。一步两步三步…随着离院门越来越近,王槿已经能听见马儿喘着粗气的吭哧声。土匪?强盗?她不禁心跳如擂,紧张起来。“槿儿?是你吗?”一个清朗中略带喑哑的声音从院门那面传来。这声音,好熟悉…“江公子?”王槿惊讶地无以复加。“是我。”那声音似乎带了些愉悦道。王槿急忙小跑过去打开院门,果然看见那清风般的少年正矗立在家门口。他外面罩了件青色披风,肩头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脸被冻得有些发白,一向极为整齐的发髻微微有些散乱,眉宇间有掩不住的疲倦之色,眼神却极亮。“你不在家过年,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一路从金陵骑马过来的?你冷不冷?饿不饿?”见他脸上疲态明显,王槿心不由自主一疼,焦急道,“你快进来,我去煮些姜汤你喝,不然肯定会病倒的。”她急急转身要去厨房,手却被一把抓住。“槿儿,你开心吗?”少年语气微醺,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王槿这才注意到他眼神略带迷离,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嗅,果然有股淡淡的酒味。居然酒驾!王槿不禁生气又担心。这样冷的天,他喝了酒又受了寒,再加上旅途颠簸,身体疲倦,激发起病气的话可不是小事。她心中焦急,少年却纹丝不动,似乎非要听她说个满意的答复。“我开心,我开心极了!”她粲然一笑,语气温柔地哄道。少年咧嘴笑起来,笑容如同黑夜里的星辰般明亮。王槿来不及欣赏,急忙把他拉进了院子。一路将他领回自己房间,两人的手一直紧紧牵着,王槿一心担忧他的身体,竟然没有察觉。替他解下了满是寒气还有些潮湿的披风,再摸摸他的外裳也是冰凉的,见他意识并不十分清醒,王槿干脆将他外衣也脱了,扶到自己被窝里捂着。幸好炉上一直封着小火,还有热水。王槿灌了一个汤婆子塞进他被窝,切了些老姜和蒜煮了姜汤,端进了房间。屋子里有轻微的鼾声响起。江清流一夜雪中疾行,纵是他自小习武,体格强健,也早已疲惫不堪。不过是一个念头强撑着,见到王槿后,这口气便散了,困意直冲头顶。柔软的枕头,暖和的被褥,还有好闻的气息,他睡得极为安稳,嘴角似有淡淡的弧度,神情安宁满足。将托盘放在椅子上,王槿坐到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烫。她愈发担心。“江公子,醒一醒,把姜汤喝了再睡好不好?”她凑近他耳边轻声道。睡梦中听见这日日夜夜想念的声音,江清流努力想睁开眼回应,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每块肌rou每根骨头都酸痛不堪,竟是动都动不了。他不由皱起眉头,露出挣扎之色。下一刻,一双纤细的手探进被褥,将他上半身扶起倚在靠背上,另一只手将被子拉上盖住他肩膀。一个温柔的声音道:“我要喂姜汤了,你好好配合哦。”随着勺子轻击的清脆之声,唇上有些微微烫人的触感,江清流配合地一口一口喝着姜汤。明明是极为辛辣呛鼻的味道,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喝得很干脆。热辣的感觉从喉间直达肺腑,他鼻尖和脑门渐渐沁出一层汗,背上也渐有湿热之感,浑身感觉畅快了不少。王槿轻轻替他擦了汗,扶着他重新躺下,盖好被子。待他重新睡着,王槿担心他半夜再发起烧来,便在外间的榻上裹着被子和衣而睡。中途起来两次探了探江清流的额头,都没有继续烧热的迹象,也发了汗,她才松了口气,沉沉睡去。卯时,和以往每个清晨一样,江清流醒了过来。盖着三层厚厚的被子,他出了不少汗,身上有些黏腻,很不舒服。此时夜色依旧未褪,借着淡淡的月光,他侧头望向房间另一侧的隐约倩影,嘴角浮起深深的笑。环顾四周,看到自己送来的东西都摆在房间里,胸口仿佛有股极其欢快的情绪激荡着。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他深深呼吸,心底的那一丝郁结一扫而空,只有无尽欢喜。静静闭上眼,八年来第一次,他准备睡个懒觉。***********************************再次睁眼时,天已大亮,对面榻上的人儿也不见了踪影,门外有些微的动静传来。江清流一夜好眠,精神已经恢复,身体的酸疼之感也减轻了很多。这是什么时辰了?该起床了。他想。视线在屋内搜寻一番,他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衣服被拿走了?他了然后,有些无奈。只好先躺着了。这时,有人开门进来了。“江公子,你醒啦!”陈氏端着托盘走进来,见他睁开了眼,惊喜道。“伯母。”江清流坐起身子,朝陈氏颔首行礼,笑了笑道,“新年好。”“你快躺下,躺下,”陈氏忙道,“可别再受了凉气!”“已经好很多了,伯母不用担心。”江清流道。“饿了吧?喝点粥先,还有馄饨和包子,你想吃哪个,我给你做去!”陈氏将托盘放到桌上,语气殷切道。“都行。”江清流笑道,却没有动。“哎哟,瞧我这脑子。”陈氏一拍大腿,“你的衣服槿儿拿去烘了,这会应该好了,我去拿过来,你等着啊!”说着,她一阵风似的出了门。看着陈氏消失的背影,他心头微松。本来还有些忐忑他这般突然来访太过唐突,现在看来伯母并无不喜之意。念头刚刚闪过,陈氏已经拿着烘好的衣服进了屋。“今天冷得很,你把这条毛领子也围上。”陈氏将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指了指最上面的一条灰兔毛领道,“我再去下点馄饨你吃。”“有劳伯母了。”江清流谢道。待陈氏出了门,江清流拿起那条毛领围在颈间,扣好扣子,极是服帖温暖。下了床,他刚想穿鞋,动作却一滞。他的麂皮靴子不知道去了哪里,眼前这个毛茸茸胖乎乎的似鞋非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