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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瞧他们甚是相配,还当他们是一对夫妻,便上前来笑着说道,“娘子、郎君是从外处来吗?今日正好是我们开青节,不若随我们一道唱歌跳舞。”她这话说完,是唤来其他的姑娘,围着两人一道,一块儿说来,“娘子、郎君好生模样,不若随我们一道唱歌跳舞罢。”赵、徐二人却连拒绝的话都未曾说出口,便被这些热情的西北姑娘们围了一圈,手拉着手跳起了舞来。徐修平素不喜与人靠的太近,如今握着赵妧的手,侧头看着她的模样,心下才平静了不少……他握着赵妧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却在人看过来时,避开了人的眼神。赵妧的眼滑过人的侧脸,滑过他那一双含笑的眼睛,而后是看向那一双紧紧交握着的手,终归是什么也未说。她依旧往前看去,看着这些载歌载舞的姑娘小子们,他们的面上带着无尽的微笑,如她初来时见到的一般,心满意足,让人心生钦羡。赵妧看着看着,面上也露出了笑来。她与他们一道跳着舞,再听过那一遍歌谣后,也轻轻发出声唱了起来。而徐修在听到那歌声后,也侧头看来,他的眼里仍含着笑,而他那张风光霁月的面上也终归是露了几许笑来。周边的姑娘小子们看见这幅模样,面上的笑意也愈发深。四惠与从斯也被人围进了另一个圈子里去,最先的时候,四惠还不时转头往赵妧那处看去,待瞧见主子面上的笑,便也宽了几分心。而后便只剩下无尽的娇羞,她的手被从斯紧紧握着……她侧眼看去,人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人,手却带着热度,蕴的她手心带热,面上也愈发添了几分热度。从斯却在人不经意的时候,低头看向她,那常年冰冷的面上,这会却也带着几许笑。高歌跳舞,日尽不歇……直到天边的蓝化作红,这处的歌舞才算歇了。年轻的姑娘、小子们要回家,他们松开了手,高高兴兴的散开,唯剩下那百褶裙在半空中滑过几许涟漪。赵妧看向那一双交握的手,只这般站在人的跟前,开了口,“徐大人,你该放手了。”徐修放了手,却仍看着赵妧。路上行人走动。赵妧未说话,亦未看他,只身先往前迈步走去。未走几步。她听到身后传来徐修一句,“妧妧!”赵妧停了步子,她未回头,良久才道下一句,“徐大人,还有何事?”徐修往前迈步走去,待离人一步之余,才开了口,“妧妧,我们……还有可能吗?”作者有话要说:老徐(瑟瑟发抖):老婆,我们还有可能吗?西北生活记3当日徐修的一问。赵妧是过了许久才给的答复。彼时,她站在那合欢树下,踮着脚尖剪着花。四惠拿了竹篮来,一面是接过赵妧手中的花,一面是轻声与她禀着话,“那位,又来了。”赵妧握着剪子的手一顿,才又轻轻嗯了一声。她剪下那低垂枝头上的一朵花,放下了脚跟,把剪子递给四惠,握过一方帕子擦拭着手……才往那紧闭的木门看去。她知道那门后,如旧日一般站着一个青衣男子。他已来了许多日,或是早间上衙前,或是晚间落衙后……风雨不歇。像极了当年长公主门外的等侯。却也有了些许不同。他如今不似往日那般,只会傻乎乎的在外等着,却连个半句话也不说。如今。他常会带东西来,那街头的羊rou汤,街尾的胡辣汤……西北城内的小吃,他送了大半来。有时,他也会带些有趣的小玩意,木制的风筝,白纸糊着的天灯,还有那九曲玲珑环。赵妧不收,他便搁在那门前的一处,好似吃透了她不会扔掉一般。她的眼滑过那门后的一处,那里有个木头箱子,装的是徐修送来的小玩意——赵妧有时候看着那箱子,也会怔楞一刻。她想起徐府东堂的那个箱子里,那里有她珍爱了许久的东西……都是徐修送的。区区几件,却让她高兴了许久,亦珍重了许久。可如今……如今她看着那个木箱,心中无惊无喜。她不会高兴予之,亦不会珍重待之。赵妧仍握着那方帕子,坐在了那藤椅上,良久她才开了口,“请他进来。”四惠有几分怔楞,却还是应了。她把竹篮放在一处,才转身往外走去,木门“吱呀”一声便被打了开,她朝那个青衣男子拘了个礼,而后是很平一句,“主子请您进去。”徐修点头。他的面上无波无动,心下却有万千思绪滑过……他迈步往里走去,而后他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坐在那合欢树下。许是听见了脚步声,赵妧侧头看来,与他点了点头,“你来了。”徐修轻轻嗯了一声,他仍看着她,眼下是几许藏不住的笑……他未停步依旧往前走去,而后是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案上,取出两盘小吃来,与赵妧说道,“我想你会喜欢吃。”赵妧看去。是两道西北独有的吃食。那会她由高湛与他几个朋友领着,吃尽了这西北城独有的美味里。便有这两道。一道唤作“老鸹撒”,一道唤作“金线油塔”……确实好吃,排的时间却也不短。赵妧未说话,她抬眼看着徐修的眉眼,看着他面上挂着的几许笑。徐修握着筷子拣了一快油塔,放于碗上递给人,才开了口,“热锅油里刚炸出来的,你尝尝。”赵妧接过了碗筷,低着头,良久才咬下一口,仍是热的……一路过来,味道犹在,他费了心思了。徐修见她吃下,眼中的笑便愈发深了。他另换了只碗,替人舀着面,“想把城内的美食都放在你的面前,却又怕你都吃了,吃厌了……往后却不知该拿着什么,才能来见你?”他这话说完,是转眼看向她,轻轻一笑,“妧妧,你喜欢吗?”赵妧听他话中的几许小心翼翼,心下也起了几许酸涩……她搁下碗筷,抬头看着他,良久才开了口,轻轻唤他一声,“徐修。”徐修仍舀着面,闻声是看着她笑了下,“我在。”赵妧心中的那几许酸涩未显于面上,经了这几许岁月,她早已不是那喜形于色的小公主了。她开了口,声很平,话也说的稳,“你不曾欠我什么,你没必要如此待我,亦没必要待你如此。”徐修握着筷子的手是一顿,他仍看着她,闻言却是低下了头,“可我却对你心中有愧,无法割舍,只好如此。”赵妧看着他,终归是说下那一句,“你那日不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