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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亭痴了……晏琛哥哥,你有你的大业,阿亭不该阻拦你。”晏琛看着谢亭的眉眼,心里总觉着有几分不踏实。他方想开口,唇上就竖了一根手指,“晏琛哥哥,你回去吧。我也该走了……”谢亭起身,她没看晏琛,径直往门外走去。等走到晏琛那侧的时候,被他伸手握住了。步子停了,谢亭低头看他,看着他紧锁的眉。听他说,“阿亭,你今日有些奇怪……”谢亭便轻轻笑了笑,她的手握住晏琛的手,挣开了。她低眉,最后看了眼晏琛,才道,“我还约了晋阳,该走了。”等上了马车的时候,谢亭从青色布帘外瞧去。她看见晏琛仍锁着眉,看着这处,她便笑了笑,挥了挥手,与他再会了。马车的轮子慢慢转了起来,谢亭抱膝坐着。她想起那一夜,晏琛与她说,“阿亭,我心悦你……”阿亭,我心悦你。你怎么说?谢亭合着的双眼,掉落了一串泪,轻轻喊了一声,“晏琛……”君别八月中旬,边界告急,是说西夏屡次进犯,已占了几处城。每至一处,必是□□(yin)掳掠,屠尽百姓……因着这一桩事,这几日的早朝是人人肃容,便连素来好脾气的敬帝也是发了几次脾气。早朝上,天将将亮,百官分文武而站,殿前正跪着一个将士。他手握一本折子,是在报,刚从边关快马送来的战报。“八月二十日,我军由司马将军带队,杀尽西夏一千人,胜。”“八月二十一日,西夏分三路进犯,我军失一城,死伤无数。”“八月二十二日,西夏包围边城,日夜进犯。司马将军苦守,城内粮草尽失,先失一城。于二十五日,再失北城,司马将军战死,满城百姓、将士无一生还。”……敬帝素来儒雅的面容,如今却只余黑沉,以及显而可见的怒气。等将士报完,敬帝抬头,看着百官,声很沉,“我大宋,失去的不仅是几座城池,还有司马将军,以及那千百条将士、百姓的人命。如此宵小之辈,竟敢屡次犯我大宋!”武官中的一位姓沈的将军便上前一步,拱手与敬帝说道,“臣请令,前往边界,杀尽西夏狗贼!”“臣亦请令!”“臣亦请令!”……朝堂内,众武官皆请令去北界。敬帝一听,心下也有几分欣慰,大喝一声“好”……他站起身,与百官说道,“即日起,由沈令沈将军领二十万军开路。梁将军、李将军各领十万军压粮草随后。至北界后,与其余十城将士,共同抗敌!”“也让那群西夏狗贼看看,我大宋将士是如何英勇抗敌的!”沈、粱、李三位将军皆上前跪下,拱手道,“臣接旨!”敬帝走下阶梯,亲自扶三人起身。内侍跟在身边,手里端着红木案面,上放一块军令。敬帝取军令,交于沈令,“带着我大宋的将士们,去踏平那群西夏狗贼。朕,等着你们,带着捷报回来。”沈令接过军令,三人再次拱手一礼,应一声,“臣等,定不负圣意!”此桩事了,众卿告退,敬帝回偏殿歇息。晏琛随人进去,屈膝下跪,拱手说道,“请圣上允臣,前往北界。”敬帝垂眸,看着跪着的晏琛,良久才开了口,“你很像你父亲,当年你父亲,也是像你这样跪在朕面前,让朕允他去平反西夏。朕允了,他却死了……”等这话说完,敬帝一叹,才又问他,“你可,确定了?”晏琛开口,他低着头,声却很稳,“是,臣已确定了。”“那就去吧。”敬帝是应了,后头是一句,“去前,回谢家一趟,也去交待一声。谢相把你交给朕,若是让你这样无声无息的去了,往后怕是要与朕置气……等明早,再去沈令那处报道。”晏琛应是,便又行一大礼,才告退了。今夜的谢府,却有些,格外的沉闷。等散了桌,谢相便与晏琛往外走去,路上谢相便与晏琛说道,“你既下了决定,我便不必再费口舌了……”谢相看着晏琛,说完这句,半响没声。最后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此次去,路途甚远。在外行事,要小心些……晏家只有你了。”晏琛拱手,谢相面前,深深作了个揖,“侄儿,记下了。”谢相扶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只是说,“你下去准备吧。”晏琛应是,等谢相离去,才转身而走。等他走到院子的时候,便见着谢亭站在院子里。她仍穿着一身红衣,低着头,却不知在想什么。“阿亭……”谢亭听见声,抬了头,她看着晏琛走近,便也露了笑,轻轻喊他一声,“晏琛哥哥。”晏琛低头,负手站着,许久才问她,“你可,有什么要问我?”谢亭仍抬着头,她看着晏琛,月光下的晏琛,轮廓好似要比平日要柔和些。她想起先前几位嫂嫂说的话,约莫是有几分怪责他的。连着一向欢喜晏琛的母亲,眉宇间也有了几分不赞同……她想起那夜,晏琛与她说“我心悦你”。又想起前几日在茶楼里,晏琛与她说的话,终归是化作一个笑。她伸手,抚向晏琛的脸,坚毅而有棱角,这是晏琛啊,她的晏琛哥哥……小时候替她挨打受罚的晏琛,与她骑马打猎的晏琛,陪伴了她十七年的晏琛,她一直以为会嫁给的晏琛……谢亭的眉眼含着笑,轻轻说了一句,“我没什么要问的了。晏琛哥哥,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了。”晏琛握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月光下,晏琛看着红了脸的谢亭,心下也带着几分愉悦,连声音都带了几分,不可多见的柔,“阿亭,等我回来。”谢亭只是看着他,也不曾说什么,等后头散了。她看着晏琛的背影,那个坚定而又挺直的背影。这一夜,谢亭没睡好,待到天明时,她才迟迟睡去。等谢亭醒来的时候,晏琛早早出去了。待到巳时的时候,一处小巷里,谢亭坐在马车里望过去。她看着晏琛笔挺的身姿,坐在马上,身披盔甲,目视前方,像是周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战队过去了,谢亭也看不到晏琛了,她手里仍握着那根木簪,看着远方。良久,她才落下了帘子,说了声,“走吧。”待到九月初,天气倒也慢慢的凉了。赵妧今日醒得早,她醒时,徐修还睡着。她这厢便半支起了身,瞧着他。后头是伸了手去描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赵妧嫁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