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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邹婶咂舌。这生病的,怕是牛吧。……陈让已经转入小号病房,单独一间。推门前齐欢踮脚看了眼,左俊昊和季冰都不在,他手里拿着本书,安静地看。齐欢进去,兴冲冲到他病床边。“我给你带了晚饭!”他合上书,“你发消息给我让我别吃晚饭,就是忙这个?”她说是。扯了张椅子坐下,齐欢打开饭盒,连同勺子一起递了一层给他,“人家说生病要喝粥,你尝尝看。”陈让接在手里,有点犹豫。“我尝过了,味道没问题,真的。”她保证,催促道,“你吃啊。”半晌,他缓慢舀了勺。“好吃吧?”她殷切等待他评价。“嗯。”他慢条斯理,一小勺一小勺吃着。吃了几口,他想到什么,停下,“你呢?”“啊。”齐欢怔了怔。“你吃的什么?”“我……”她笑笑,“忘了。等会儿去吃。”陈让默然,把饭盒盖上,掀开棉被下地。“你干嘛?”他不语,拎起饭盒,拽着她的手腕出去。齐欢不明所以,一路被他拉到一楼,拐过几条长廊,抬头一看,写着食堂两字。陈让牵她到打菜窗口,要了几个辣的菜。食堂师傅给了分量很足的米饭,陈让单手接过铁盘,递给她,“自己拿,我这只手没力气。”齐欢愣愣照做。在角落找了个位置面对面坐下,他继续喝粥,齐欢对着一盘晚餐有点怔,过后才动筷,小口小口进食。食堂的菜味道中规中矩,她边吃边盯着他喝粥,忍不住问:“好吃吧。”他不抬头,拆台:“难吃。”“……那你还吃那么多。”她不服。“我不挑食。”“哦哟。”她跟他杠上了,“那你还真是很好养嘛。”“专心吃。”他瞥她的餐盘,不想跟她计较这个话题。饭毕,两人回楼上病房。齐欢不满:“你都没吃完。”装的几层饭盒,他只吃完了一层。陈让淡淡道:“你可能对我的饭量有误解。”她理直气壮:“男生不都吃得多吗?”“……你可能对男生也有误解。”那饭盒满得可以撑死一头牛。齐欢不跟他争。稍坐一会儿,窗外天黑,她收好饭盒去上后两节晚自习。到电梯口,碰上左俊昊。“哟,带饭啦?”她大大方方:“是啊。”晃了晃手里的饭盒,“我做的哟。”“牛逼!”左俊昊很给面子地捧场,还挺有闲心地好奇上了,“做的什么好吃的?什么菜?”“皮蛋瘦rou粥。”齐欢挑眉,“厉害吧。”左俊昊默了默,“他都吃了?”“是啊。”“……”齐欢没在意他的表情,挥手走人,“我去学校了,回头见。”左俊昊站在那,回头看了半天,直至齐欢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半个小时后,季冰来了,左俊昊跟他一块陪陈让聊了会儿。病房里不能抽烟,他俩出去,晃到贴着可吸烟标志的拐角。递了支烟给季冰,左俊昊点着火,忽然来了句:“陈让没救了。”“啊?”季冰脸色猛地一变,“医生……”左俊昊踢他,“医你个头。我说的不是这个。”季冰放下心来,反踹回去:“吓我一跳。那你哔哔什么?”“陈让晚上没去吃饭。”“然后?”“齐欢给他带了,亲手做的。”季冰挑眉:“嗯哼?”“皮蛋瘦rou粥。”五个字,季冰沉默了。陈让从来不吃皮蛋,他不喜欢那个味道。以前他们不知道,知道以后也没太放在心上。后来有一回一起吃饭,季冰跟左俊昊两个人作死,趁陈让不注意偷偷往他的粥里放了凉拌皮蛋,就那么一块——当天晚上打夜球,陈让进的球三分之二都进在了他们俩脑袋上,之后整整一个月,他们在游戏里被陈让solo虐杀了无数次。有段时间,简直是点开游戏就想吐。“服吧?”左俊昊抖烟灰,故作深沉。“……服。”季冰一脸戚戚。没救了。陈让这一头,栽得够深。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会了一个新技能:修马桶抽水箱。忍不住想跟大家分享这份喜悦。☆、第35章QiHuan陈让在医院住了三天,他爸一次都没来。左俊昊和季冰只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具体并不了解,暗地里吐槽:“这当爹的,心忒狠。”作为知情者的齐欢对此很平静,那天哭完后,再没当着陈让的面说以前的事,关于他的家庭和父母亲,更是一个字都不曾提过。从陈让住院第一天开始,三天里,齐欢一次都没缺,每天中午和晚上亲自送饭,全是自己下厨做的。邹婶拦不住,只好提前给她预备食材,省得她放学回家火急火燎。陈让出院前一天晚上,齐欢煮了汤、两个简单的小菜,外加一份皮蛋瘦rou粥。她提前发过信息喊陈让别吃晚饭,到的时候有点晚,天黑透了,别的人家早就吃完饭,怕是洗碗水都已经沥干。想到陈让苦哈哈在病房里挨饿,她一路着急小跑,楼梯都是两阶两阶跨着上。到门前要推门,下意识停住,先透过玻璃瞧了眼。陈让闭眼靠着床头,书翻盖在手边。齐欢忙慌的动作蓦地放柔,轻手轻脚推门进去,把饭盒轻轻放在床边桌上。“就这样睡着了,真是……”她给他把棉被往上扯了扯,搁在外边的手也替他塞进被子里,站着打量他的睡颜。低眸半天,得出一个结论。“……真不公平,睡着了也这么好看。”她小声嘀咕,食指指尖轻轻在他脸颊戳了一下。齐欢拿起床边桌上护士用来勾划药水的笔,在已经没用的药单背后写:别忘了吃饭,汤和粥都要吃完。她把纸条压在饭盒下,侧身视线落回陈让身上。他面容安详,平日的冷淡和躁气褪去,如画眉目浅浅淡淡,只余纯粹的好看。齐欢动了动脚尖,垂下眼。室内无声。安静间,她倾身俯就,嘴唇贴上他的嘴唇,闭眼间睫毛颤颤刷过他的皮肤。蜻蜓点水停留几秒,温热感受过温热。“好梦,陈让。”像来时一样,她脚步轻轻,小声出去。病房门关上,声响渐远,混入走廊上其它动静之中。只开一盏小灯的房间,被夜色掩映了大半。陈让缓缓睁开眼,沉稳眸中黑白分明,不见一丝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