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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当我没有帮手么?在空中腾跃的刹那,孟七七面朝天空发出一道剑光,而后瞬间转身将秀剑刺入一只妖兽的咽喉。鲜血喷溅在他脸颊的刹那,那双锐利的眸子穿过兽群看到沈星舟,目光锁定。沈星舟的脸上亦出现一丝残忍的笑意:“孟七七,你以为你真能杀得了我吗?”孟七七歪了歪脖子活动筋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与此同时,青姑和萧潇各自带人分散在山林沟谷中,四处搜寻白面具的下落。孟七七剑光亮起的刹那,两人齐齐抬头,又不约而同的往孟七七处赶。可是这一路却不太平。前来阻拦的妖兽太多了,仿佛漫山遍野都是妖兽。而随着妖兽的不断进化,御剑飞行也不再安全。青姑奋力杀着,忽然抬头看到一个低空飞过的身影——那是一只鹰。她忽然有些想念小玉儿,若是他在,定把这烦人的小家伙给射下来。而此刻的小玉儿,恰好也在念着青姑,埋怨她自己跟着师父出去,竟不带他一起。回到城楼修整的金满好笑地看着小玉儿苦大仇深的表情,伸手狠狠□□了一把他的脑袋,道:“小娃娃作甚愁苦样。”“金先生……”小玉儿不是很想跟他吵嘴,因为师父说这个人嘴毒又阴损,吵不过的。“切,你那是什么眼神,小小年纪不要跟你师父学坏。”金满挑眉。“不要说我师父坏话!”金满翻白眼。末了,他命人取来烈酒,一脚踏上围墙临风而立,回眸看着小玉儿,道:“小娃娃,人生何其短,何必苦来哉?看你金爷爷给你变个戏法。”说罢,金满信手将一大坛烈酒当空泼下。风雪中,金满红衣烈烈,那赤红已经快分不清是衣裳的红还是鲜血的红,抑或是他那颗桀骜之心的红。烈酒泼洒,透明如霜华,然而金满对着风中轻轻一吹,烈酒便被点燃,化作汹涌的火海。一大片火海自空中坠落,那赤色的火燃烧着烈酒、燃烧着雪、燃烧着风,那些本该冰冷无比的东西,都被染上赤红之色,而后,火势愈演愈烈。巨龙在火海上方呼啸而过,金色的鳞片倒映着红色的火光,夺目又烂漫。周自横饶有兴味地瞟了金满一眼,没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这个模样。那团炽烈的火,究竟燃烧了多少故事,才能有如今这样耀目的颜色?兴之所至,周自横取出一坛笑春风豪饮一口,而后,也摔坛挥剑,加入了这天地篝火的海洋。他自巨龙背上一跃而下,一剑将酒坛劈开。透明酒液豪洒如泼墨,凌冽酒香飘扬十万里。神京雪,笑春风,妙哉,狂哉!“轰——”酒液上沾染的,是周自横斩断一切的豪情。甫一落入火海,便如烈火浇油,还未坠落大地,灼热的高温便让妖兽们感觉到一阵由衷的恐惧。沈青崖穿越战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雄奇瑰丽、又让人心生恐惧的场景。他急忙伸手安抚沈星竹,避免她因为慌乱而被兽潮冲散。一直与他们同行的封烨却闻出了笑春风的香气,迫不及待地御剑向周自横处冲去,目光搜寻着郎胥的身影:“师父!”郎胥在另一边的城门处,周自横听到喊声回头看了一眼,城楼上的小玉儿也借此发现了他,然后,再发现了沈青崖。“是青崖大哥!!!”小玉儿欣喜若狂,他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陈伯衍,而后亲自带人出城接应。从关外传来的消息说,青崖大哥的小师妹不大好了。大师兄特意交代过,无论看到她是何模样,都不可声张、不可惊讶。小玉儿谨记在心,所以当他终于跟沈青崖碰头,对方把仍是妖兽模样的沈星竹托付给他时,他小脸严肃地点点头,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反而关切地问:“青崖大哥,你不跟我回城吗?大师兄还在等你呢。”沈青崖摇摇头,他望向方才孟七七的剑光升起之处,坚定道:“小玉儿,我相信你能把星竹安全带回去,把她安全交给你大师兄,知道吗?”纷乱的战场上,留给他们交谈的时间并不多。沈青崖随即望向身后,“圣君、顾前辈,还请你们再送师妹一程。”圣君挑眉:“你这就把她丢给我们了?”沈青崖只淡淡地笑了笑,道:“人生于世,总有一些事要去做。我爱小师妹,但我也爱这朗朗乾坤。”说罢,沈青崖对二人深鞠一躬,立刻转身而去。圣君看着他的背影,眸光幽深,不知又想起了哪段往事。末了,她转头看了顾叔同一眼,却再未说话。也许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类人罢,她虽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可却不得不承认他们存在的意义。当年娘亲她爱上顾叔同,恐怕也是爱上了这样的他。可惜爱有时真的太渺小,人又太过贪心。只是不知沈青崖与沈星竹,结局又会如何?希望会不同罢。已经离去的沈青崖不知道圣君对他的期许,他离剑光升起之处越来越近,很快,就要与孟七七重逢。作者有话要说: 屈平:今天的我也依然□□。沈星舟:好巧,我也是。感觉结局就在前方,那么近,又那么远,哭唧唧。☆、神京雪(九)陈伯衍忽然失去了屈平的行踪,任凭他如何在大阵中搜索,都无法再找到那缕独属于屈平的特殊气息。他一定是用某种特殊的方式掩盖了自身的气息,就像阿秋去吉祥客栈偷袭孟七七时一样。白面具筹谋多年,不可能这么点手段都没有。不过……陈伯衍觉得奇怪的一点是,屈平消失得太彻底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忽然消失在城内,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在大阵监控下做到这样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难道是他遗漏了什么?陈伯衍微微蹙眉,跃上百花楼顶眺望着空空如也的街巷,再次审视起这座雄城。自然化形后的妖兽,连血液都褪去了那股特有的腥臭味,几乎与常人无异。能让一个人藏身的最佳地点是哪里?不是密林、不是湖海,也不是高楼,毫无疑问,是人群。白面具之所以能藏得那么好,不正是因为他们一直隐藏在人群中么?他们甚至没有一个特定的老巢,海茶商会更是一个天然的人海,用无数不知道实情的无辜者勾知的一张保护网。难道说屈平已经躲到玉林台那几个地方去了?思及此,陈伯衍当机立断,不再去思考屈平是如何消失又如何转移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