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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接话,只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出去了。朱赢瞥一眼床沿上面色难看的文静姝,过去语气亲热道:“表妹,哦,不对,以后要改口叫二嫂了,看到你与二哥成亲,我和三爷都很开心呢。三爷在家时间少,常担心我一个人在府中太过寂寞,以后三爷不在时常来崇善院玩啊。当然三爷在时最好不要来,免得瓜田李下的惹二哥不痛快。嗯,时辰不早了,估摸着二哥也快过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见。”她扭着腰肢得意地出门去了。门一关上文静姝便忍不住落下泪来。陪嫁mama忙拿帕子给她小心地揶干眼角,劝道:“奶奶,可不敢哭,待会儿二爷回来见你这样,还当你不愿嫁给他呢。”文静姝抽泣道:“你听她说的那些话。”陪嫁mama道:“且让她逞一时口舌之利好了,日后你好好拢住王妃,婆婆要给媳妇苦头吃还不是易如反掌?有她哭的时候。”朱赢得报当日一箭之仇,心情格外好。她虽不知文静姝为何嫁给李延年,但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了好多年,在这个男人另娶别人后,转身便嫁给了这个男人的二哥,怎么想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再过两个月盛歆培进府,呵,这王府后院的热闹日子在后面呢。第二天文静姝要去敦睦院拜见公婆,李延龄和朱赢自然也是要去的。两人一早起来,行至离敦睦院不远处,朱赢低头揉眼睛。“怎么了?”李延龄问。“好像有睫毛掉到眼睛里去了。”朱赢道。“我看看。”李延龄抬着她的下颌凑过脸去看,“看不见。”朱赢用力眨了眨眼,又伸手扒开眼皮。李延龄:“……”“看见了,怎么弄呢?给你舔出来?”李延龄一本正经地问。凌霄和鸢尾在一旁捂嘴笑。整天舔舔舔,舔你妹!“讨厌,拿帕子。”朱赢红着脸道。好容易用丝帕将那根睫毛刮了出来,李延龄捧着朱赢娇红的脸蛋,有些爱不释手。“还不放手?”见男人目光灼灼,朱赢忍不住低声提醒。男人倾过身俯下脸。“喂——”见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意欲不轨,朱赢气急败坏正想踩他一脚。男人的脸却微微一偏,擦着她脸颊过去,长臂一伸,自她身后的花圃中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月季,小心地往她发髻上一簪。朱赢:“……”“夫人这小脑袋整天想得不少。”李延龄促狭地捏了捏朱赢的脸,笑得纯挚明朗。朱赢是有多喜欢他那带着些孩子气的笑容啊,当即什么脾气都没了,斜他一眼便挽着他的胳膊继续向敦睦院而去。走不了两步便见不远处李延年和文静姝相携而来。文静姝怕是早就看到了李延龄簪花那一幕,眸光在朱赢脸上打了个转便停到了她发髻上的那朵月季上。朱赢心中冷笑:果然还未忘情么?李延龄与李延年打了招呼,让他们先行一步。到了正堂,文静姝也如朱赢当日一般先给王爷李承锴和王妃穆元祺磕了头,然后一一见过其余亲眷。朱赢因是小儿媳,还得了文静姝一个荷包。因着人少,李承锴便让一家子大人都在一张桌上用早点了。和王爷王妃坐一张桌上吃饭,旁边除了鳏夫就是新婚夫妇,自然没什么话好讲。朱赢正埋头吃着香菇鸡粥,面前碟子里突然多了一只酥炸豆沙麻团。桌上气氛有些不对。她抬头看了看,只见她老公又旁若无人地夹了一块枣泥山药糕在她碟子里。朱赢:“……”男女同桌本就难得,如李延龄这等身份,在席上给妻子夹菜估计更是亘古未见,别说王爷和王妃一脸惊讶,李延年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朱赢悄悄用脚尖踢了踢李延龄的脚。李延龄低声安慰她:“没事,你胳膊短够不着。”朱赢无语之际,脑子里自动浮现一个求助帖:老公总爱不分场合地撒狗粮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穆王妃支招:“来人,唤几个丫头来布菜。”文静姝大概被李延龄撒的这把狗粮噎到,浅浅半碗粥都没能吃得完。朱赢自忖是进府一年的老媳妇了,和王爷王妃都正面交锋过,再装面嫩也没意思,索性放开手脚吃了个肚子滚圆。没办法,还有几个月要回隆安了,再这么尖嘴猴腮的话,怎么去福阳面前装x呢?参加完婚礼没几天李延龄便又赶回骁骑营去了,朱赢继续忙她的生意,结果安稳了没两天,有人一纸诉状将她告到了龙台府,告她勾结罔象岛水匪打劫船只欺压良民。虞霖洲一见朱赢就头疼,真心不想接这案子,但告状之人有二三十之多,他也不能置之不理,只得派人来知会朱赢一声。鸢尾去过龙台府一次,本来一回生二回熟,朱赢还想派她去来着,但这种吵架斗嘴的事是凌霄最爱干的,这次又没什么外线任务要去执行,凌霄强烈要求去龙台府大堂体验人生。朱赢答应了。第二天,龙台府大堂,鉴于苦主人数太多,虞霖洲下令只准三人上堂,而朱赢这边就一个凌霄。对方请了个讼师,控诉朱赢利用王世子妃的身份与涪江罔象岛水匪里外勾结建立漕帮,逼着新城附近的船只全都挂靠漕帮名下,没有挂靠漕帮的船只便会为罔象岛水匪所劫,名为建立船帮,实则想通过非正常手段控制新城水运,拉拉杂杂说了近一炷香时间。轮到被告方发言时,凌霄只用了一句话反击:“没证据你说个屁!”讼师涨红着脸,请求虞霖洲让证人上堂。证人是个瘦小的女子,穿着粗布衣裳,蓬头垢面皮肤黝黑,也看不出多大年纪。大约上堂前曾有人教过她该怎样做,她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向虞霖洲行了礼,鸡爪似的手滑出磨毛了边的袖子,手背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凌霄眉头一皱,眼睛紧盯着那头也不敢抬的瘦小女子。“下跪何人?”虞霖洲问。“奴、奴婢二花……”“二花?”凌霄惊诧地重复。地上跪着的女子吓了一跳,抬起脸畏缩地看了凌霄一眼,见凌霄锦缎着身珠翠满头,倒像是富家小姐的模样,便不敢乱看,又低下头去。“二花,关于罔象岛水匪……”虞霖洲话刚说了一半,凌霄忽然冲到二花身边,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那穷苦狼狈的女子,颤声问:“二花,是大旻永州三余府金花郡小桃源乡柳池岗张家村的二花吗?”二花抬起一张尖瘦的小脸,迷茫而困惑地看着凌霄,弱弱道:“你、你怎么知道?”“二花,你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