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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主人那儿,许是就没这么好运了。你还年轻,何苦这般不惜命?”朱赢耐着性子道。枸杞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下唇咬得泛白,都快咬破了。朱赢见状,便站起身道:“你若实在不愿说,便罢了。”“公主,奴婢愿说。”见朱赢要走,枸杞猛然抬头叫了起来。朱赢看她一脸的悲苦与绝望,觉得事有蹊跷,便重新坐下。枸杞被她清粼粼的眸光一看,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又散了去,她低着头,犹豫了片刻才万分难堪道:“奴婢怕挨打,也怕被卖,可是、可是……奴婢控制不住。奴婢自己,也很厌憎自己。”朱赢疑惑,问:“控制不住什么?”枸杞的头更低了,脸颊上忽红忽白,揪着自己裙摆的手指根根泛白,僵了十几秒,方豁出去一般道:“自奴婢懂事以来,奴婢便控制不住……想与男子行那事。”朱赢呆了,下意识地转头想看鸢尾的反应,却见她立在一旁满脸通红,这才想起鸢尾还是未经人事的雏儿,遂吩咐她先出去。“你的意思是,你控制不了你的行为?”鸢尾出去后,朱赢看着枸杞问。枸杞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娘说我天生yin*贱,或许真是吧。可是我也不想的,有时候实在难受我也掐过自己,用刀割过自己,甚至撞过墙,可一旦伤愈,又……”她泣不成声,娇弱的身子抖得可怜。“这岂不是跟上瘾一样?”朱赢暗忖,心中有了些猜测,遂问:“你说不与男子行那事你便难受,这种难受,是几天一次,还是一天一次,亦或一天几次?”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枸杞自觉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抽噎着道:“若是对方厉害,一天一次也就够了,若是不厉害,一天发作几回也是有的。”朱赢了然,道:“别哭了,你这是病。”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懒梅还没怎么写男主的好呢,已经有亲爱上了咩?可惜河蟹盛行,否则来个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描写亲们会更爱咩?PS:谢谢所有投雷的土豪和留言的亲们。(づ ̄3 ̄)づ╭?~☆、世子爷的安家费半个时辰后,凌霄愤愤不平地来到西花厅。西花厅里放了两张大蓟打的大长桌,桌旁丫鬟仆役们剪布的剪布,缝制的缝制,给木头娃娃着装的着装,俨然一间小小的制衣车间。朱赢正在三七的陪同下巡视车间呢,见凌霄一脸不高兴地回来,问:“人走了?”凌霄道:“走了。”想想还是不甘心,忍不住道:“公主何必如此宽待那个贱……”朱赢忙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凌霄再不甘也只能将剩下的半截话生生地吞了下去。朱赢巡视过一圈,见一切正常,便留下三七盯着,自己与凌霄出了西花厅向和光居走去。“凌霄,你觉着这件事我做错了?”朱赢一边走一边问身旁那脸都快耷拉成马脸的丫头。“奴婢不敢。”凌霄看了朱赢一眼,见她没有生气的样子,又鼓着腮帮道:“只不过,那贱婢秽乱后宅,您不但不处置她,反倒放她自由。奴婢记得公主曾说过,赏不劝谓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您这种行为就是在纵恶。”朱赢笑着点她一指头,道:“小丫头,今天怎么这般嫉恶如仇?”话刚说完,心中忽而一动,想起了多年前凌霄曾提过一次她被卖的原因。凌霄大声道:“公主,别嫁了人就觉着自己岁数也长了好吗?我是您的大丫头,身边最大的丫头。”朱赢失笑,道:“好,大丫头,别生气了,我告诉你,枸杞所作所为之所以这般惊世骇俗,是因为她有病。”“什么病?”凌霄瞪大眼睛问。“这……”怎么跟一个古代丫头解释“性*瘾”这般现代的词呢?朱赢苦恼。“总之就是一种让她不得不这样做,不这样做就难受的病。”朱赢道。凌霄嘴角撇出一个讥讽的弧度,道:“是她自己说的吧,若是如此,天下所有的jian*夫yin*妇都有不得已的病。”朱赢叹息,按着凌霄的肩道:“凌霄,你告诉我,这世上,是女子生活不易,还是男子生活不易?”凌霄不懂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些,想了想答道:“大约是女子生活不易吧。”朱赢点头,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世间对女子的定义,从来都只是一个附属品,依附于男人生活的一类人。既然要依附于男人生活,在男人面前难免就要矮上一头,唯女子与女子之间还有平等相交的可能。既如此,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凌霄一愣,分辨道:“我哪有要为难她,分明是她错在先。”朱赢道:“枸杞若还在内院,固然可能会连累你我,若将她发卖,遇着个厉害的主人,难免又误了她的性命。而如今还她自由身,以后无论她做什么,都与你我无干,也不会因为我的一个决定就误了她的性命,岂不是很好吗?当然了,枸杞她确实有病,所以我才会这般宽待她,若她是故意的,我是定然要卖了她的。”凌霄梗了一口气,半晌,终是软了下来,扶着朱赢的胳膊,道:“好吧,您说她有病就有病吧。”主仆二人挽着胳膊往和光居走,穿过月门赫然看到李延龄正站在抄手游廊上。朱赢:“……”这哥们儿是在听壁角么?凌霄行了礼,李延龄一双眸子黑沉沉地看着朱赢,对凌霄道:“你先退下吧。”凌霄有些不放心,得了朱赢的首肯才退下了。“夫君,你有伤在身,为何不多休息片刻?”朱赢看着男人发白的脸色,关切地问。李延龄严肃认真地看着她,那目光深邃得仿佛要穿透她的眸子看进她脑中一般。朱赢莫名所以,但好歹前世三十多的年纪,还不至于禁不住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小弟弟的探视。夫妻二人目光胶着片刻,朱赢忽笑了起来,道:“夫君,你输了。”李延龄:“?”朱赢道:“不是玩谁先眨眼的游戏吗?你刚才眨眼了。”李延龄:“……”看着朱赢俏皮的笑颜,一向刚硬的男人只觉心中似被猫爪挠了一下,还是那种刚出生没多久的幼猫爪子。甚少有女人能在他面前这般毫不做作却又大胆放肆地笑。又或许有过,只是他不曾在意过。“陪我走走。”他略有些无所适从,于是转过身道。朱赢从善如流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默默无语地逛了大半个院子,来到院中小池塘边,李延龄停了下来,回身看着朱赢。朱赢仰着头看他,七月的艳阳下,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