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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分辨不出了,幻觉有时太过真实,他已被骗过无数次。脑袋里一片惊惶,他剧烈的挣扎起来,不敢喊“放我下来”,他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却喊着“放我下来”,这是不对的!他在心中呼喊着“醒来!醒来!”,却发现自己还是深陷在幻觉中,这让他恐慌无比,他一边要对抗幻觉,一边又要控制自己表现的像个正常人,死死守住清醒,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靳野紧紧的抱着温凉,像抱着一条弹来弹去的大鱼,一不小心松脱了手,温凉双脚落地,马上蹲下抱起脑袋,眼睛嘴巴紧紧闭着,自我保护起来。“你怎么了?温凉?说话!”靳野伸手去掰温凉的手臂。温凉只是执拗的紧紧抱着头,靳野又急又忧,大声问他怎么回事,温凉逼急了,大喊道:“你是假的!”“什么假的?”靳野握着温凉两个细细的手腕,硬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到自己的脸上,“你说什么假的?我是靳野,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温凉死命的摇头,他怕自己守不住神智,忍不住信了,从此就真真正正成了个疯子!“温凉?温凉?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这是?”靳野急的快哭了,伸手把温凉拉到怀里,按着他的后脑,紧紧的抱着,“你别吓我……”温凉挣扎了半天,挣脱不开,只能瑟瑟发抖的低着头,整个人眼睛紧闭牙关紧咬绷紧僵硬,他不敢信,万一是真的,他没有脸见靳野,万一是假的,他也不能真疯!何况这一定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从来都是假的,是幻觉!一开始的时候他信的还不够多吗?靳野一手抱着他,一手拍着他的背:“放松,温凉,没事了……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温凉终究是守不住,绷不住了,没有力气了。他猛地卸了劲儿,崩溃的哭出来,一个劲儿的摇头,这是假的,假的,可是靳野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力道,他的怀抱,他的身体,这么的真实……他真的很想、很想再抱抱他……就算是多么的不要脸多么的不应该,他就是控制不住,就是忍受不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没有……我没有……”温凉guntang的泪水沾湿了靳野的衣襟,他不住的说着,不知道是在忏悔还是在辩解,那么的笨拙,仍是紧紧的蜷缩着身子不敢睁开眼睛,“你放过我吧!我马上!马上就会死的!我不会……不会再骗你了……求求你,不要再出现了!求求你!对不起!对不起……”温凉的样子就像是一把刀插到靳野心口,他深吸一口气,泪水没忍住,汹涌的落下来。第一眼看到温凉,心里千头万绪百味陈杂,但是更多的是心疼是难过。他什么也没说,把温凉不断挣扎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温柔的摸着他的后脑勺,他想让温凉不要再说了,又想是否发泄出来会更好。我原谅你,我怎么会怪你,不要哭了。我找到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哭成傻逼去睡了……☆、第六十一章第六十一章第二天,靳野把温凉带回了酒店,整整一天,他就趴在床头,静静的看着温凉的睡脸。温凉苍老了许多,头发乍一看上去简直是灰白色了,眼角出现了细细的纹路,两颊瘦的凹下去,嘴唇干燥,睡得很沉。靳野坐在地板上,不时手贱兮兮的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温凉也没有醒。那天温凉哭了好久好久,最后直接没了声息,靳野把他带去医院检查,顺带看了看小阳阳。温凉身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刀伤,又营养不良,加上忧思过度,身体虚弱,医生的原意是让他住院疗养,但是靳野真是怕了,打了几瓶点滴第二天就带着他回了酒店,一个电话让医生先生飞来W市。因为温凉精神状态不好,医生给他用了安神的药,他就这么一直睡啊睡的,睡过了中午,睡过了傍晚,靳野草草塞了几口东西就上床,躺在他身边。上次一起躺在床上,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靳野摸了摸温凉的头发,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慢慢搂紧了,温凉瘦瘦的、暖暖的身躯侧卧在他怀中,温凉缓缓的、均匀的呼吸扑在他的颈窝里,温凉清香的、柔顺的头发摩挲着他的下巴,一种安心踏实感觉渐渐冲淡了他的不安和急躁。这辈子如果我再把你弄丢了,我就可以去死了。睡到半夜,靳野听到一阵开门锁的声音,他的第一感觉是遭贼了。猛地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一摸身边,温凉不在!他赶紧爬起来打开床头灯。靳野看着门前低着头鼓捣门锁的人影:“温凉?”温凉一怔,动作更加急躁了,最后直接用两只手揪住门把手死命的晃荡。靳野赤着脚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你做什么?”温凉不动了,在昏暗的床头灯照射下,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靳野看看门锁,又看看温凉,眉头皱起。他在睡前确实反锁了门,但是在室内开门锁,对正常人来说是绝对没有难度的,温凉在那儿晃荡什么呢?在派出所里,靳野就已经看出来,温凉有哪里不对劲。靳野拉着温凉坐到沙发上,打开大灯。温凉可能是被晃了下眼,吓得猛地低下头,那头低的,简直都快藏进裤|裆里了。“温凉?你抬头,让我看看!你怎么了?”靳野坐到他身边,他弯腰偏头瞧了下,根本瞧不见温凉的脸。温凉仍是一言不发,只是使劲地缩着头。靳野心里一急,拉住温凉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想让他抬起头来,却忘记了他手上刚包上不久的横七竖八的刀口子。温凉疼的一个瑟缩,却是仍旧一声不吭,倒是把靳野心疼坏了:“疼么?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小心的捧起他的手查看后,靳野没了办法。他是心急如焚,偏偏人又丝毫不禁碰!无奈之下,靳野只能口苦劝道:“你说句话,随便什么,行吗?”温凉闷头把自己的爪子使劲扥回来,一扭身子,给了靳野一个后背。靳野:“……”温凉这两天可是睡够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睡,也不出声,跟元神出窍了似的。靳野跟着坐了一会儿,他本来不是话多的人,坐这一会儿说的话比他之前一个月加起来都多。先是“你转过来,让我看看。”翻来覆去又是举例推理如“如果你不转过来我看不到你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呐”又是列出前因后果如“我就是比较笨,你不说我不会懂的;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都愿意听啊”的劝了几十遍,没用。之后靳野开始绕着沙发转,他转过去,温凉就扭身,他转回来,温凉又扭回去了,搞得靳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