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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那厚厚的云层倾泻下来。这个人他没有跟宗主说过,也没有和师傅说过,却不想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师兄!他抿着嘴,执拗地看着对面的人。沈淮南摸了摸九离冰的头,说道:“是的。”手中那美好的触感让沈淮南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嘴中却说着:“我是你的师兄,叫我……”沈淮南顿了顿,脑海中闪过很多个名字,最后说道:“叫我顾师兄。”九离冰微微有些局促地感受着脑上的力道,即便又重新拿回了大弟子的位置,他依旧还只是一名14岁的孩童。面对这种亲近的感觉,还是会有些不知所措。沈淮南摸够了未来天才的脑袋,感觉时间差不多之后,便吩咐了九离冰几句,进了屋。这还是他第一次以分-身的角度来看原来的身体。他蹲下了身子,看着面前那布满皱纹和褶子的脸,微微皱眉。这副尊荣,九离冰每天是怎样看下去还不吐的。丝毫没有感觉到是吐槽了自己的沈淮南盘坐在了蒲团上,检查起自己的修为来。金丹九层。骨龄17岁。当检查到自己的年龄只有十七岁的时候,一向淡定的沈淮南也不由地一呆。当他17岁的时候,确实只有金丹九层的修为。这是算返老还童?还没等沈淮南想明白,就突然感觉到一阵失重,在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次时间撑得够久的啊!沈淮南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朝着门外走去。相信很快,天禄宗的宗主便会请他过去吧。刚刚推开门,张三便已经站在门外,朝着他微微鞠躬说道:“前辈,宗主有请。”沈淮南点了点头,跟着张三朝着何一方的方向驶去。此刻天禄宗还算不上什么大派,门派的规模并不是怎样的巨大,因此何一方所在的位置距离外门藏书阁也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远。不一会儿,沈淮南就到了。张三自然没有资格前往。而温进此刻前进的步伐慢了慢,自己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普通了?恩,怎么不动声色地装逼是一个大学问。他微微低头,脚步踏上了那长长的台阶,节奏有序。何一方坐在外殿中,与一众长老观看着殿外的景象。浮在半空中的镜子里,一名老者在蹒跚地走着殿外的石阶。实在看不出来有怎样的不同。何一方此刻端坐在主座上,看着镜中的场景暗自皱眉。他的下方,几名长老也在窃窃私语。难怪他们,实在是温进的容貌和表现太过平庸,与他们想象中,世外高人,天仙之姿相差甚远。或许……当日在那房间中的人并非是这个沈淮南,而是另有其人?何一方在心底猜测着,脸上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此时,已经有一名长老坐不住了,站起身朝着何一方说道:“宗主,我看那位前辈的师傅并不是这位杂事。”他语言虽说的委婉,但其中对那名杂事的轻贱之意却让所有人都可以察觉出来。何一方只是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管这位杂事是否是那位高人的师傅,单是这名杂事能培养出九离冰,便需要我亲自接见。”这番话说得诚恳至极,如今又涉及到门内的天才弟子。那名长老也不在说话,憋着气坐了下来。何一方看到这名长老坐了下来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这名长老叫做郭成,是天禄宗最暴躁的一个。何一方叹了一口气,如果再让沈淮南慢吞吞地走着,那么恐怕没过多久,郭成就会把这里给掀了吧。正当何一方准备让人将沈淮南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惊讶地发现,沈淮南居然已经离他的大门口不到几米了。怎么可能!何一方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来不及朝着这几位长老嘱咐几句,沈淮南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了。何一方依稀可以听到那些长老惊呼的声音,然而此刻他顾不得了,朝着沈淮南拱了拱手,便邀请他入内。此刻即使是在愚昧不堪的人,也应该明白面前的人就是他们口中的世外高人的形象,虽说与他们心目中一样,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将沈淮南安排在上座之后,何一方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其他的长老也纷纷落座,场面一时有些沉寂。沈淮南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以他的眼力,如果看不出这是何一方故意为难他的话,那么他也就白瞎了自己曾经的名头了。他微微眯眼,不说话,好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何一方微微扫了扫沈淮南的修为。金丹一层而已,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光是这点,便让何一方大吃一惊。如果他的资料没有出错的话,一年之前的沈淮南才是练气大圆满。正因为这个理由,沈淮南才会发配到外门的藏书阁,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杂事。一年有可能让一名练气大圆满的弟子到达金丹一层么?何一方得不到答案,但是想想昨日站在沈淮南门口那天资般的人物之后,他心中暗自琢磨着,这或许是天禄宗的一个机会。想到这里,何一方也便不再故作高深,将手中的茶杯放置在一旁之后,说道:“沈老屈尊降贵,在我天禄宗藏书阁做杂事,当真是我何某的疏忽。”听到何一方故作熟络的样子,沈淮南也并不猜穿,只是微笑面对,看起来更显高深莫测。何一方便歇了再次试探的心,恐怕自己此刻问什么都问不出所以然来。于是他的问题便单刀直入,说道:“沈老曾经教导过九离冰,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听到这句话,沈淮南便知这何一方想要要回九离冰的教导权。毕竟虽说自己的身份是天禄宗的杂事,但动动脚趾头都知道,这样一个身份怎么可能栓的住他。而九离冰,必须是天禄宗的。沈淮南微微皱眉,他自然明白何一方的心思,但明白归明白,想要将九离冰抢走却不可以,毕竟九离冰可算他第一个收的徒弟。他微微抬眼,盯着何一方的眼睛,脸上似笑非笑。何一方被沈淮南这表情弄得一僵,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哽咽在喉咙口处,说不上来。这已经不单是修为的那种压迫,更多的是气质上的压迫。他陡然才明白,面前的人虽然穿着朴素,样子简朴,但显然他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