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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阅尽四界奇闻异事,却从未听过如此异闻,道:“怪不得那异尊说你是九州第一才子,果真博学多识,秋蝉知雪。那你说这异尊为何要畜养异兽?”“什么秋蝉知雪?”风弈不解。“刚还夸你‘才子’呢,竟不知秋蝉知雪。”“蝉夏生秋死,怎会知道雪?”“这不,它连雪都知道,那还不是博学多识?”云涵正视着他那张好看的脸,揶揄道。果然,那朵熟悉的白梨花又在他脸上绽开了,带着那虚无缥缈的清香。金银双瞳在幽光下带着几分清傲,熠熠闪烁着他内心温情的光泽。云涵不觉一阵心跳,倏地收回目光。风弈笑意更深。这一笑,让云涵一时忘了刚才的话题,连忙找了另外的话题避开这尴尬的氛围:“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异尊好像比我还迫不及待地想解封这把剑!”风弈这才敛了那销人魂魄的笑容,道:“听他刚才说及此剑由来,这必是把魔剑,而非神器!”“错!”云涵矢口否定,卖弄了几个剑花,道,“我倒觉得这是把有情之剑!”“哦!那么刚才异尊跟你说了什么解封之法?”“这个……”云涵犹疑片刻,道,“这个先不能告诉你!”“如果真如异尊所说,剑魂离珠充满怨气,若一旦解封,九州必乱!我更担心的是那晚我在们在仙林小筑受袭,必不是人族所为,可是无论魔族、妖族、异族,一旦来到人间,法力必然受到天阵七星宿的克制。然而,那晚那股强大的力量,完全如脱缰之马。”风弈思索了下,接着道,“如果刚才那个人就是一年前失踪的折月阁大公子杜宁之,那么我想在一年前,守护天阵七星宿的折月阁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真看不出来呀!原来你这么能说!还说自己不关心别人生死!”云涵说道,看来他对那句话一直耿耿于怀,“不过说真的,我也十分怀疑,这异族好端端地抓人家折月阁大公子干什么!走,我们去看看他!”“聆风洞”内并无其他人,折月阁大公子杜宁之静静躺在石床上。云涵搭了一下他的脉,气脉衰微犹如屋漏残滴,真元气衰竭,是绝脉!看来命不久矣,他能在那个鬼地方撑一年多,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如此坚毅地想要活下去,看来肯定还有什么余愿未了。“他的额角发青,似乎被封印了法力。”风弈道。云涵的眼睛卒然一凝,杜宁之整个人苍白无力,然而他的左手掌心却死死握住。云涵用力挖开他那五根已然鬈曲定型的手指,发现掌心处隐现一个流金云纹珐琅盘,发出淡淡的紫光。风弈见状,用法力将它从他的掌心深处吸出。云涵接过仔细翻看了一遍,十分精致,上面刻着十二地支名,还有一些奇怪的金色符号。云涵闻了闻,道:“除了梦魇林腐木的味道,还有一股什么味,好奇怪!”难道这是?金银双瞳闪烁过惊异。“看来他想保护这个珐琅盘。”“这个珐琅盘肯定是个线索!”“哟,云小弟,风少阁主,原来你们在这里,倒让我好找!”这个妖里妖气的声音一出现,云涵已顺手将那个珐琅盘放入自己怀中,干笑几声道:“司空大哥,小弟只是来看看这位同患难的朋友可否有救!”“云小弟,你且放心,既然他是你的朋友,而我大哥也已经死了,就没有人再对他不利。我先送二位回潞州,回头我再来给他疗伤,然后再派人把他送回折月阁,如何?”温文的外表,眼底尽是捉摸不透的变幻。他既落在你们异族手里,想要活着出去定是不可能了。在这里与异族翻脸百害而无一利。杜大哥,你放心,虽然我们素不相识,既然我们有缘相见,你的余愿就让小弟帮你来完成吧!第15章你打扫来我做饭仙林小筑。云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前几日因激斗而破损的竹舍修葺整理停当,最后累得几乎趴下的他在清扫院落时,发现风弈犹如一只孤鹤地孑然站立在竹楼楼顶,正欲向这个不够兄弟的兄弟发泄,却发现他正凝神于面前无边的竹海云涛,如痴如醉。云涵知道这仙林小筑处于这道缓坡地势较高处,纵使竹竿千寻,也难挡登楼远眺的视线。此时正近日落之际,满目的翠绿映衬着那一身翩翩白裳,夕阳的金线又在上面织就一丝淡淡的迷茫与凄凉。一时间,云涵竟似有些出神,这种宁静如画的感觉在登望月楼时有过,陌生而又如此熟悉,遥远而又如此亲近。云涵不知道自己的心底现在涌动着一种什么样感觉,他想了解他,他想深入地了解眼前这个诗一样,谜一般的白衣少年。然而,这时,他的肚子很不应景地咕噜一声巨响,惹得登高远眺的少年都回过头来,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正当云涵懊恼这不争气的肚子时,只觉眼前白影一晃,风弈已落在他跟前,那清澈如水的双瞳中分明带着几分疑惑,盯了会他的肚子,问到:“你,饿了?”云涵正待摆手否认,他的肚子又是一阵怪响,赶忙缩回手,尴尬地捂了住。“厨房在哪里?”“你?”云涵一脸不可思议、不得其解地迟疑着,徐徐伸手指向主楼西侧的单独成间的小竹屋。“你不会……?”风弈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云涵一把拦住他的去路,面露难色,道:“还是我来吧!”“为何?”“我是主,你是客,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你就在这等着,哦不,你就在那屋顶上看落日吧,数星星也好。”风弈淡淡一笑,不管云涵遮遮拦拦,径自而去。厨房内,灶台案板,锅碗瓢盆等一应俱全,器具物用皆是就地取材,竹制为主。只是灶是冷灶,锅碗凌乱积灰,屋角更有一只蜘蛛悠闲吊挂。目光扫过,风弈眉心微微一蹙。云涵讪讪笑道:“你看,这地儿不适合你,还是我来吧。”“这厨房得多久没用?”风弈轻嘲。“不久,年前用过一次。”云涵说着,忙不迭地收拾起来,却觉身后一股绵力涌起,那桌案、灶台、橱柜上的灰尘,连那屋角的蛛网都被那股绵力一卷而起,揉搓成一团,然后被甩向窗外的竹林之中。再看那房内器用皆锃亮如水洗。云涵大惊。风弈再度运法,那凌乱四处的碗筷等厨具恍如活了一般,在空中穿梭一番,也不见碰撞,最后皆自齐整摆放各处。“风兄,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云涵哭笑不得,“你既会这等法术,怎不教教我,不然我刚才也不用费心劳筋,你看看,我这两手都快起泡了。这样吧,你收我为徒吧!”风弈微微一诧,道:“不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