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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乔一弦,最终,还是纪尘在驻唱前一晚,一拍桌子,吐出了这个名字。反正时间紧迫,大家也就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而如今,怀着小小的私心,乔一弦便毫无愧疚地,决定窃取他的成果。毕竟……他有些担忧,如果拖到最后,纪尘这一世,会不会又临时想出什么奇怪名字来。再加之,乔一弦已经与那个团名有感情了,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轻咳一声,乔一弦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道:“象牙塔,怎么样?”“似乎……有点中二?”纪尘眨了眨眼睛,“不过也还行。”乔一弦默然。你知道,你是在吐槽自己的取名水平吗?对上纪尘沉吟的模样,乔一弦有些想笑。他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伸过手臂搭住纪尘的肩膀:“别想了,反正这名字是你取的。”“……我?”对面两人见到这勾肩搭背的一幕,眼神戏谑,纪尘瞥见了,脸有些发烫。他轻咳一声,小心翼翼拍了拍肩头的温热。“嗯,梦里梦见的。”从善如流地将手收回,乔一弦一本正经开口道,“昨晚,你在梦里对我说的。而且你还说,如果选择这个名字,乐团将来必定会大火。”纪尘嘴角一抽,沉默半晌后,斩钉截铁回了一声:“不可能。”“为什么?”乔一弦眨眨眼。“如果我进你梦里……怎么可能,跟你心平气和讨论什么鬼乐团名字?”将身子几不可闻地朝乔一弦方向倾过,纪尘压低了声音,“肯定会抓紧时间,选择做其它事情。”说到这里,他趁着有桌子阻挡,偷偷摸摸勾了勾乔一弦的手指。“……”乔一弦浑身一抖,将手默默挪开,忍不住在心里控诉——欲求不满的青少年,真可怕。抬眼,果真发觉尹言他们眼神充斥着“早已看穿一切”几个字。看来地下情搞不久了。在心底叹了口气,乔一弦默然移开视线。毕竟不管怎么说,乔一弦心理年龄已成熟,如今便很实际地,担忧起自己未来的腰。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乐团的名字,总算是这样有预谋却又草率地被定下了。众人也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继续打打闹闹练练团,没过多久,比赛就要来临。在比赛前一晚,待其他三人打着哈欠挥挥手走后,乔一弦和纪尘就继续窝在练团室里,收拾起明天需要带的物品。坐在沙发上,乔一弦倾过身子,很悠闲地将桌子上原本散乱的乐谱,强迫症般按照首字母顺序一张张垒好。正收拾得无比畅快,突然,就听见纪尘那边传来低沉的一声:“阿弦。”“嗯?”手一顿,乔一弦转过脑袋,眨眨眼。只见纪尘正坐在小板凳上,将头埋得很低,来来回回认真擦着明天要带的贝斯,从乔一弦的方向,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你其实是认真的吧?说想通过这次机会,进唱片公司。”“啊,不然呢?”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到这件事,乔一弦诧异地挑了挑眉。紧抿着唇,纪尘手一顿,似乎踌躇了好一阵,才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暂时不行的话,其实也没有关系的。”“嗯。”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乔一弦渐渐勾起唇角,突然松了一口气般,将手上的一叠谱子轻轻放下,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我陪你的时间,绝对,绝对会比完成一个梦想所需要的长度,长得多。”纪尘柔声说完这句后,似乎觉得自己没头没脑地这般真情流露,有些难为情。轻咳一声,他接着用力擦起琴来,结果有些心绪慌乱,不小心就碰到了琴弦,颤音在这个狭小的室内久久回荡着。“好。”有些想笑,乔一弦即使没有转过头,也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的慌张模样,不过,却又的确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等声音回荡完毕,乔一弦歪了歪头,还是说了一句:“不用担心的。”“我昨晚其实,还做了另一个梦。梦见说,我们一定会成功。”第二天,平时休息日,都必定要赖床到中午的乔一弦,却在天刚亮时,就悠悠醒来。他睁开眼,待视线从一片朦胧,化作了清晰,乔一弦凝望着窗外的微光,深深呼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气。半晌后,他轻轻转过脑袋,视线就缓缓落在那个面朝自己,微张着唇瓣,鼻息间呼吸平缓的纪尘。视线贪婪地滑过对方的好看的眉眼,乔一弦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般静默的时刻,实在是太弥足珍贵了。思及这家伙昨晚,小心翼翼,拐弯抹角地朝自己打预防针的模样,唯恐自己目标定的太高,承受不了打击,一朝摔下就爬不起来了。乔一弦知道他会想这一切,即使这家伙从来装作风轻云淡,默默关心,却不爱说出口。抿了抿唇,乔一弦心里有些痒痒的。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事情,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还是小心挪动过身子,两人之间原本就极其狭窄的空隙,渐渐消失了。他眨眨眼睛,感受着对方温润的呼吸,轻轻凑近,乔一弦在那紧抿的唇边,落下一吻。不用担心。摩挲片刻后,乔一弦意犹未尽地撤离,在心里缓缓说道。你男朋友,可是开了外挂的。坐在休息室里,除了乔一弦以外,其他四人即使没说,但从表现来看,或多或少都有些紧张。唯独只有乔一弦一人,埋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噼里啪啦”玩起了很久都没通关的手机游戏。纪尘就坐在他旁边,紧张地揉了揉脸,结果转过头就撞见这一幕,心里有些微妙——这么一看,昨天,应该换做这家伙来为我打气才对?“诶,一弦。”因为紧张,中午饭都没吃多少的丁帆,为了转移注意力出声问道,“你原来,是不是参加过演出?怎么这么游刃有余的样子。”手指疯狂地在屏幕上点击,跳跃的小人撒欢地向前飞奔,矫健地跳跃过无数长相诡异的障碍物,可惜最终,乔一弦即使屏住了呼吸,还是眼睁睁忘记它被突然钻出来的食人花,噗嗤一口吞掉了。瞪着屏幕上的“再来一次”,乔一弦泄气地关闭了游戏,刚巧听见丁帆的提问,叹了口气回道:“有什么好紧张的,直接当做在排练就好了。”“问题是……排练的时候,并不会有人全程瞪着你啊。”轻度社交恐惧症患者丁帆想象这一幕,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按捺不住嘟囔道。“放心吧。”乔一弦将手机揣回兜里,往纪尘的方向蹭了蹭,嘴上却柔声安慰道,“反正你坐在最后面,不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