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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碰上她的膝盖,就左翻右动,药水洒在他身上也无暇顾及。闹到最后,她竟哭了起来。比赛时从高处直直摔下来他眼睛也不眨,生死一线间,也没有怕过。可是,她的哭声能抵达他的胸口,血脉之中,心中有伤,伤痕累累,彻底乱了阵脚。他像哄小孩一样抱着她,顽劣张狂惯了,没哄过人,动作显得生硬,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他不是不知道,她那没心没肺,咋咋呼呼的表面下,藏着一颗十分脆弱的心,一碰即碎。所以他今早失了情绪,看到她的样子,再想起昨晚的哭声,以至于在刚刚她含泪醒来后,他只能硬邦邦的开口,“不准哭。”因为,她一哭,他会慌。“停停停。”安歆从窗外回头,手舞足蹈的喊。车子再次停了下来,纪景延转过头看她,等着她说话。安歆避开他的眼神,指着路边那家早餐店,干巴巴舔舔嘴唇说:“我下去买盒小笼包,好久没吃了。所以,你先回去吧,这里离我家就十几分钟的事,我等会自己回去。”没听到他的回答,安歆抬起头,“是真的,特别想吃。”才不是因为没脸和他待着。“我有说什么吗?”这欠打的声音,安歆呸自己,叫她多嘴。也不理他,开车门就走。什么是最尴尬的时候,她现在就是。跟老板娘要了两盒小笼包,想着买多些,回去和子琳一起吃,等到要付款时,才想起自己的包落他车上了。深深的吁了口气,看着已经打包好的小笼包,也顾不上面子,嗫喏了半天才开口:“老板娘,不好意思,我……”话未说完,一只胳膊横了过来,接过袋子,把钱递给老板娘,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钱给您。”老板娘许是在这头还没见过这么帅的小伙,笑眯眼,说了声,“谢谢。”安歆转过身,看着走了又返回来的人,呆呆的问:“你怎么回来了?”“我也突然想吃,不行吗?”他这绝对在笑话她,安歆厚着脸皮抢过袋子,搭在自己肩上,“哼,想吃就买呗,我先回家了。”包包不重要,回家或是说马上逃离,才重要。还没走几步,身子登的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纪景延把她扛在自己肩上,听着她“啊啊”直叫,往她屁股上一拍,安歆瞬间乖乖住口。脸本就红,被他这么一拍屁股,直接燥到脖子根。胃烙着他的肩膀,怪不舒服的,也不敢叫出声来,省得惹来他什么动作,大街上的。安歆憋红了脸,被他甩到车上,喘着粗气,手抱小笼包,牙痒痒的瞪着他。纪景延看了她一眼,把搭在座椅上的外套盖她脸上,“好好吃,不用谢。”她这样子,面色绯红,软绵绵的盯着他,没有震慑力,反倒是诱惑他。安歆气得说不出话来,抓着头上的衣服,在心里狠骂,谢你三舅老爷。车开进了京二入口,沿着青砖古屋,驶过青石板路,最后停在堤岸前的大院。见车一停,安歆把衣服扔给他,冲冲的就要下车。“咦?子玔哥?”从车内往去,一男人站在她家院前,整齐的西装,站的笔直,鼻梁上的眼镜,泛着白光。纪景延听她出声,向前望去。男人间的较量,一个眼神便可。眼里的暗涌,只意会,不言说。安歆嘭的把车门关上,站在窗外,憋着嗓子小声的对他说,“谢谢。”便要转身就走。“安歆。”纪景延叫住她。她抓了抓发梢,眼神飘忽,皱着眉问:“干嘛。”语气明显不善。纪景延勾了勾手指,“过来,有话说。”“说就说,用不着过去吧。”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走到他旁边。纪景延懒散的搭在窗前,笑意盈盈的开口,“只是想提议你一下,以后睡觉,别趴着睡。”这人管的还真多,安歆翻白眼,“我爱怎么睡就怎么睡,趴着睡又怎样。”他挑眉,松开手,眼神在她身上颇有意味的扫了两眼。车窗慢慢摇上,合着他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没怎么样,就有些担心,毕竟你。”他停顿了下,车窗彻底被关上,隔着膜,只能看到他的嘴型。毕竟你。胸太平。作者有话要说: 把霍子玔放出来了哈哈哈,就问延哥怕不怕。☆、第十三章毕竟你,胸太平。太平,太平,平。有回音似的,在安歆耳膜处,穿梭流荡。她气得鼓起嘴来,说不出话,恶狠狠的眼神里满是火苗,滋滋燃烧着。脑子里还未想到反击之词,面前的车已经打了个圈,车屁股对着她挑衅般摇晃,轰轰声响,像在笑她。安歆,你胸平哦。她憋红脸,抬起脚,往他车屁股上踢。也不顾脚尖踢得生疼,扯着嗓子吼:“滚蛋!”声音天震地骇。车窗紧闭,仿佛还能听到纪景延的笑声,下一秒,车如她所说的,尘土飞扬,飞驰而去。灰尘糊了她一脸,安歆猛咳嗽几声,不管车子已消失在院前拐口,跺着脚大喊,“老娘就喜欢平胸!”气得她搬出了子琳的口头禅。就连对院门口的狗都被安歆吓得汪汪直吠,她看了眼站起来比她还高的家伙,心里怕着,可嘴里还在不停嘀咕:叫什么叫,叫的我脑仁疼。肩膀被人拍了拍,安歆来不及收敛情绪,不耐烦的回头,“谁啊。”眼睛从黑色领带移到他的鼻梁,镜片里的太阳使她微眯缝,恍恍惚惚看清人后,才哆嗦的叫了声,“子玔哥。”“今天你心情好像不太好?”他面色平静的问。安歆一听,连连摇头,佯嗅假喜的装着自然的笑容,“没有啊,挺好的。”“是吗?”安歆最怕他这种毫无生气的说话,语调平平,却令她忍不住寒噤。她挠挠头,努力咧出八齿,“子玔哥,你今天怎么不用去公司?”这种时候还是得转移话题。霍子玔用手扶了扶眼镜,似有似无的往车消失的方向斜了一眼,开口道:“在等你。”“啊?”她这不是惊讶,是惊吓。正犹豫不决,是否找个理由溜的时候,霍子玔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往隔壁院子里拉。“那个,那个。”安歆断断续续的出声,动了动手试图挣开。可霍子玔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似的,硬是紧紧拉着她的手腕。京二的院子挨得近,只隔一铁围栏。北面看去,高低不平的小山屹立在远处,朦朦胧胧,似有一层层薄薄的蜃气楼。山坡处那一抹抹翠绿早已变得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