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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吐出的答案只有四个字。——关你屁事。叶帆在ICU里住了三天,期间只寥寥醒过几次,每次不是要喝水就是喊饿,护士问他疼不疼,他下一秒眼泪就出来了。他颈骨挫伤,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仍然需要用固定器固定住脖子角度,这使得他一睁眼只能看着天花板,根本不知道在三米外的医院走廊上,他最讨厌的人为他飞来了这里。徐盛尧工作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旁边的酒店里处理工作,但他仍然会挤出时间,每天早中晚来探望叶帆三次。他有时候能碰到叶帆清醒着,但绝大多数叶帆都在昏睡中,护士解释说他因为受伤过多,身体机能需要自我恢复。等到叶帆的病情稳定下来,医生把他从ICU转到了单人病房,徐盛尧便启程回国,自始至终,他们兄弟二人没说过一句话,甚至一个不知道另一个来过。……这次离开公司是十分突然的行程,徐盛尧的公事表向来排的满满的,现在已是十月份,像徐氏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每年的最后一个季度都极为繁忙,高层需要商讨出来年的运营计划,每天从早上十点到晚上八点都是无休止的会议。他一走五天,会议只能全部往后延,他向来不喜欢明日复明日,干脆把欠着的会议分摊到每个晚上,这样一来他接下来的几天零点之前都不能回家。老板这么拼命,其他人当然不敢有怨言。每天晚上集团大楼其它层都熄灯了,顶楼的总裁会议室还灯火通明。这天晚上来和徐盛尧讨论公事的是新贵娱乐的负责人王健东。当年徐盛尧刚回国时,接手的第一家公司就是新贵娱乐,明明娱乐圈是最好捞钱的地方,但当时的新贵娱乐却因为旗下无能人,效益在徐家的产业中只属末流。徐盛尧孤注一掷,用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和私人关系,挖来了刚荣获影帝头衔的混血男星Andrew,事实证明他这一步没有走错,经过多年的运作,新贵娱乐已经成为业内的龙头企业,所获得的效益也能在徐氏集团中排得上号。后来徐盛尧工作重心转移,便把新贵娱乐的执行总裁位置给了当时的副手王健东,这几年发展的很不错。王健东今天要说的事非常重要,事关之后新贵娱乐的大动作。两人正聊到关键时刻,徐盛尧的秘书忽然敲门而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徐盛尧看看满面急色的秘书,只觉得头疼不已:“……他又怎么了?在医院还能折腾?”秘书道:“徐总,小少爷闹着要出院,保镖都治不住他。”“出院,出院去哪儿?”“他说要回家。”徐盛尧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让他回家也行,医院里什么都没有,想必他呆着烦了。估计他惦记着回家打游戏,但他一只手骨折了,就让他老实看着保镖玩,保镖玩的不好也不能骂人。另外把两个私人医生都叫过去吧,再雇三个护工,怎么也能看住他了。对了,护工也要熊猫国人,钓钓口语不好。”秘书苦笑:“徐总,小少爷他不是要回那个家,他是要回这边,回到徐家大宅。”第三章深夜,一架私人飞机在塔台的指引下,缓缓降落于熊猫国首都机场。等候在廊桥里的两位机场工作人员稀奇的看着正与廊桥接驳的私人飞机,小声聊着八卦。“这一架小飞机估计得有大几千万!”两人中偏胖的那个开了口,掩饰不住脸上满满的羡慕。旁边体型瘦高的人点点头,掰着手指计算着:“应该差不多。主要是养飞机费钱,停机坪,航空许可证,专用的汽油,养护还有人员什么的,每年支出都不少……也不知是哪个土豪买的。”“还能有谁,徐氏集团呗!降落塔的一哥们跟我说徐氏的总裁有时候会坐这架飞机去秃鹰国,一两个月一次,不过他说两个星期前刚飞了一趟,怎么这么快又飞了。”瘦子皱起眉头:“而且一般私人飞机都不用廊桥,下了云梯直接就有专车接出去了。怎么这次连上廊桥了?”两人这琢磨着其中的弯弯绕绕,手中对讲机的工作频道中传出了提示音,告知他们飞机已经顺利接驳廊桥,舱门正在打开,这也说明这架飞机里的神秘人士即将与他们见面。两人精神一振,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再次确认身上的设备都处于连通状态,然后赶忙打开连通着大厅与廊桥的玻璃门。十分钟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自远处响起,最先走过拐角进入视线的,是两位身材极为壮硕的“黑西装”,出行前后有保镖簇拥,想来他们的主顾身份很高。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被护在“黑西装”身后的,并非是他们所料想的徐氏总裁,而是一张医院里才能见到的带滚轮的医疗床。床的上半部分扬起大约三十度,即保证了床上病人躺的舒服又能让他看清前方的路况,床的左右插着挡板防止病人乱动,床头挂着输液瓶,瓶中淡黄色的药水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病人的手背。医疗床旁跟着三位医护人员,他们时刻注意着病人的脸色,见他一脸恹恹的躺在床上,领头的一位立刻靠过去嘘寒问暖。“小少爷,您不舒服?”被称为小少爷的年轻男孩就是前段时间刚出了车祸的叶帆,他皱起眉头瞪了一眼身旁的医生,不过因为病弱的他没什么力气,那一眼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按照叶帆以往的糟糕脾气,一句“你试试断了五根骨头舒不舒服”差点就脱口而出。可他想起这次在病床上醒来后,在鬼门前转了一圈的他对天发誓绝对要当个乖宝宝,老老实实的在他哥哥的羽翼下蜷着。“疼,哪儿都疼。”叶帆有气无力的吐出几个字。他全身上下都是伤,尤其是胸口断掉的三根肋骨,每次呼吸都是痛。混世小魔王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在医院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边骂天骂地一边哭鼻子,等到病情刚稳定下来,他便闹着回国,非说这辈子都不要踏上秃鹰国的土地。徐盛尧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特地派了专机去接他,甚至为了他拆掉了飞机内的精致装潢,就是为了能装下他的一张病床。他大病初愈,哪里承受得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即使有专业人士在旁看护,也丝毫不能缓解他的晕机症状,一路上吐了三次,落地时的颠簸又震得他全身的伤口都在抗议。这趟回国之旅牺牲实在太大,可是他忍受了这么多的困难落了地,居然没有在舱门打开的第一时间见到哥哥,来接他的人只有哥哥身旁的一位秘书。“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