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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众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对着众人行礼。“这……”太子双眼微眯,待仔细瞧清楚了面前的人,却是脸色不由得大变,这司马嫄正是被活活烧死在茅草屋的司马儒家小女儿,也是多月前,他与司马儒商议决定让她嫁进兴王府的那个司马嫄!那一把大火烧死了数个大臣,也烧灭了他与司马家最后的最后一丝联系,如今见到司马嫄强忍悲痛,出现在载歌载舞的宴席之上,不免心生疑惑。“来,嫄儿快走。”解忧贴心地起身扶着她入座,继而又叹了口气看向太子道,“没错,嫄儿的父亲便是司马儒,今日不幸……”解忧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轻拍司马嫄的手,一双眼睛很是同情地看着她道:“司马家遭此大劫,家里便剩下了一堆老弱妇人,嫄儿作为司马嫄的女儿不得不振作起来,想尽设法去查那凶手的下落。”季瑶听了却是忍不住看了解忧一眼,见她神色当真悲哀,不免诧异,解忧何时与这司马嫄有了交情?看她这模样,大抵是要为司马嫄做媒,肃王应当是她的不二人选。果不其然,解忧轻推司马嫄道:“去给肃王殿下敬酒,毕竟这是肃王殿下的接风宴。”司马嫄轻声应下,勉力挤出一个苦涩的微笑,纤细的手才触碰到酒壶,肃王已沉着嗓音开口道:“家中既已遭此变故,又何必强颜欢笑呢?就算你存了什么心思,也该过了令尊的头七再说。”肃王坚硬的听不出一丝善意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怔了一怔,司马嫄通红了一张脸下意识望向季瑶,见她也是震惊地反应不过来,只得自己道:“嫄儿谨遵殿下教诲。”“倘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肃王瞧见她这模样,倒也欣赏地点了点头。他这一话说出口,太子可就耐不住了,心里十分着急肃王被别人拉拢了去,狡黠的目光在身侧之人脸上微微打量。江楚绣一向都很是注意太子的动静,见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不禁喜从心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太子“咦”了一声,忽然侧头看向肃王道:“本王听说你与楚绣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如今你俩又都是未婚未娶,不如凑上一对,让本王成就了这桩美事。”肃王听了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江楚绣的心情却宛若山峰跌倒谷底,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却又不敢当面回绝,只是讪讪笑了一回没做声。“要真说这青梅竹马,季瑶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吧,肃王你说呢?”始终沉默的定王也忍不住了来凑热闹打趣肃王。“哈哈,我可算是看出来了,今日这接风宴竟是个说亲大会,不跟你们开玩笑了,再不动筷子啊,这饭菜可都凉了。”肃王乐呵呵笑了两声,便打算将这事翻篇。季瑶瞧了今日这一幕,可算是心中有数,在肃王离开金陵的这段日子里,所有人都疯狂地来巴结她大哥,只因常季扬是当朝最为年轻也最有前途的将军。可肃王一回来,所有人的选择不一样了,他是手掌重兵的皇子,在兵权之上可谓是占了三分地,常季扬与他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的。可令她疑惑的是,解忧为何也有拉拢肃王的意思,她以司马嫄为线又想替谁拉拢肃王?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既然有拉拢肃王之意,今日这宴席本该是个绝佳的机会,她何以请上了太子和定王横插这一脚?这一顿饭吃的不大舒心,可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席,都强忍着不适结束了这顿饭,末了,季瑶想找肃王说些话,却见太子紧紧黏在他身旁,满脸欣喜地说个没完,便与常季扬一道回府了。“季瑶,你觉得肃王殿下如何?”回去的路上,常季扬忽然一本正经地开口,那凝重的神情仿佛是在说一件大事,季瑶闻言忍不住笑道:“大哥又打起肃王殿下的主意了?我与肃王殿下是不可能的,大哥放心吧。”“我如何放心?太子现在有意纳你为太子妃,圣旨一日未下,沈家那边也不会打消念头,你又与那刘珣走地那般近,我真是担心你最后选了一个最差的。”常季扬英武的剑眉此刻紧紧皱在一起,满脸的愁容和犹豫是一个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人从未有过的神情。季瑶默了一默,却是不答反问道:“大哥是希望我能找个好夫君,余生荣华富贵成耀眼明珠,还是希望我能简单自在每一日,不必去算计人心?”“如若有的选,我自然是希望你能过上后者的生活,可是我们身在权利的漩涡之中,你身边每一个人都是因为有利可图才接近你,你想过不算计人心的日子,那最终只会被人心算计!”常季扬着急了起来,急急摁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季瑶,刘珣那小子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你们之间真的有感情,可权利争斗之下的感情纯粹不了,更长久不了,你不如为自己好好谋谋后半生,不要再如此天真任性了。”季瑶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今日本就低落的心情越发郁闷了,往常并不爱说这些话的常季扬一开口竟直接说到了她心口,堵得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一想到后半生都要算计着过完,季瑶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不愿意。☆、第一百零二章算账接连几日,金陵的雪都没有休止的意思,洋洋洒洒下了一日又一日,那积雪后竟已到了小腿肚子,听街头的老人们说,这场大雪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虽说大雪润丰年,是个好兆头,可这雪到底是下过头了,街道上的积雪未除,连马车都过不去,大部分人只能抱着汤婆子守在家里看看老婆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季瑶看着面前的账本,不禁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常喜闻言登时凑了过来,还未仔细瞧到账本上的门道,便听常季瑶沉声道:“这城西的望春路上的几家铺子竟然都卖出去了,还是如此低的价格。”“望春路?小姐,是那条极破旧的老街吗?那儿都没什么人去的呀,价格低一点也是正常的吧。”常喜眨了眨眼睛,仔细回想那地方,确实是鲜有人影。季瑶摇了摇头,十分确定道:“那条老街应当是归东宫管辖,我之前便听说了那里很快就要造一个新的集市,街道也会扩大。”“新集市定然会吸引不少百姓,到时候铺子的价格自然要比现在高上几倍不止,据我所知,很多人排队都买不到一个好铺子,我们那几个铺子位置那么好,竟然被低价卖掉了,实在是匪夷所思!”季瑶又翻了几页,实在是放不下这铺子,便侧头对常喜道:“你去把东兰找来,我要问个清楚明白。”“是。”常喜应了一声,便急急跑了出去,季瑶翻翻看看发现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