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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迭疾步出去了。沈曜文飞快三两步上两层楼冲上来,一把将我拉回去房间,气急败坏说:“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了!”我解释说:“我有穿衣服。”扬扬身上的T衫。沈曜文:“……”他二话不说拿过浴巾裹住我上半身,拿过裤子,在我下面撑开说:“扶住我肩膀,就这么穿。”我哦一声照办,摁住他厚重的肩膀,两条瘦弱的腿滑进去。他手指抖了两下,嗖一下快速扯上来,我顿时脸色苍白垂下头:“曜,曜文,卡到了……”“啥?卡到啥了?”他忙不迭把裤子重新脱了。拉链部位卡到了……我捂着□□双腿直抖,想说,你手抖就说一声,我家小弟弟真禁不住你这么一抖的……他一脸的后悔焦急:“我这太不小心了,你躺下,给我瞧瞧,看有没有伤着。”我赶紧阻隔他:“不用,没事。”“真没事?”他不大相信:“你别因为害羞,就耽误这种事,我告诉你,要是卡到内部出血,那就成大事件了。”“我真没事。”就算有事,没半天他就会好起来的。“那就好。”他松口气,重新替我穿衣服,这下来的更小心,动作缓慢。我可能太瘦了,衣服又买的急,就算长度跟手脚相似,却松松垮垮。他替我用发胶固定了头型,头发全数被梳往后面,倒是相当干练。他在镜子里看着我,觉得太像过六一了吧,顿时皱眉头呢喃:“要不,只穿之前给你买的那套也行。”我摇摇头:“不用,这套就好。”这也太费劲了。他苦笑:“这套不贴身,没能把你衬托得完美。”“……我不需要这么完美,而且我也不完美。”他在后面将我下巴轻轻托起,就要吻下来:“不,你很完美。”热息喷到我唇上,我将他拦截,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气,淡淡说:“不是要走了吗,快点吧,不然迟到了。”我率先走出去了,留下一言不发的他。系统这时候才问:【他对你好你倒是不高兴了?】【他不是对我好,他这是把我当成他的赵健雅。】【这不相同吗。】我摇摇头:【当然不同。】在他心里我是代替品,不是原装,区别大了,代替品可以随时替换,而原装,是不能失去的存在。这点不止我想到了,似乎沈曜文比我更快想到。上到车,我们双双无语,许久他突兀开口说:“你不用担心,我不把你当成他,你只要是你自己就好。”最后他苦笑呢喃:“比起现在的健雅,你更像是真实的健雅。”这话是哪个意思?系统蒙圈:【该不会是昨□□服一脱,把他迷到找不着北了吧。】我皱眉头:【他不是这样的人。】以前在基地实在太热,他心疼我,要我把衣服脱光光睡觉,他反而穿的严严实实,也没说一句,他还抱着我睡觉,只是我嫌弃太热,中途把他推过去了。系统对此只默默说:【他上辈子估计是忍者出身。】【?】【多能忍啊,要论忍术他估计能全球第一。】【……】这满脑子色思想的系统。我骤紧眉头,索性没管他,只是想到睡着前那一幕,他究竟在干嘛。到了地方,停车场已经没人了,沈曜文先下车,让出道子给我后下车。远地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主持人正在欢快地介:“现在有请赵敏秀先生上台。”父亲。我吓一跳,差点撞门框上。沈曜文手疾眼快挡住,松口气,郑重跟我说:“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最好克制一些。”我点点头,深吸口气,摸摸头,有些后悔呢喃:“我应该先剪了头发再来。”他笑了,把我碎发往耳后绕:“不用,这很时髦。”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必要纠结,点点头,他正要进去,被我拉住了衣角,我犹豫着跟他说。“我也不是非要跟父亲见面……你也知道我长这样。”他点点头明白了:“待会你就远远看着就好,不过我需要跟你父亲打声招呼,赵舒没法进去,到时候你只能一个人了。”我直接答应了,没关系。☆、健雅刚进去,我便瞧见台上的父亲正佩佩而谈,不知为何现在才发现父亲尽管盛装出席,依然感觉很沧桑,让我霎间眼眶都要热了。末世发生时父亲在外国出差,从此以后我就跟他失去联系了,从来没想过,出差前只跟我聊了几句家常的父亲从此跟我永别,末日电视剧演的亲人重聚的情节,在现实里是永远无法实现的。至于他会变成怎样,我一直不敢猜想,沈曜文安慰我说,把他当作住在安全又粮仓充足的营地就好。刚开始无论他怎么安慰,我都绝望又怕,沈曜文不得不抱住我,沉默半晌后认真跟我说:“健雅,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希望告诉你……你忘记有这个父亲,你会好过一点。”我愣然,当时对他这说法相当怨念,后来渐渐就接受了。当时的我是个无能的男人,一味儿只懂得逃避。正想到伤心处,突兀肩膀被人抱住,我回头便见沈曜文看着前面抱着我。幸好我们在舞台后面,都没人看见。他有些可惜说。“抱歉,不能让你跟他见面。”我摇头:“只要这样就好。”我不奢求更多。看一眼,了了六十年相思就好,我知道,现在的父亲不是我的,他是“赵健雅”的,我只能当一辈子的泡泡。台上的父亲很快结束演讲,沈曜文留我一个在位子上,再三叮嘱我不能走开,就赶紧上去跟父亲打招呼了,父亲拍拍他肩膀,一直对他这个儿子的青梅竹马非常看好,身后传来一声惊叹:“找到了!嘿,看那笑颜逐开的样子,估计正夸赞沈曜文这小子呢。”后面的年轻人拍拍我肩膀说:“你好,能让一下吗,我进去蹭个位置。”那人不耐烦地凑过来:“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吗。”他傻眼了,指着我大声叫唤:“你,你怎么跟我长得一个样儿?!”在我面前的,就是赵健雅。我愣住了,不是因为跟他见面了,而是居然在这场地见到他了!这是不可能的,我记得我根本没出席这次典礼。他嘴唇都白了,一张稚嫩的脸看起来我见犹怜。他身体不好,我怕他出事,赶紧起身让出位子,扶他坐下:“我是你远方亲戚,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爸爸而已,下午就走了。”这孩子总觉得有股让人心疼的劲儿。额,不对,这是过去的我啊,我总不能连我自己都承认这点吧。“这样。”他很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