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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当然知道啊,礼物已经给你买好啦。”“我想见到你……见到你们。”放下听筒吧,那边已经挂掉了。“你乖乖听话就好了,你爸爸mama喜欢听话的小孩。”奶奶端上蛋糕,插上蜡烛,“许个愿吧。”大人的事他不懂,小孩的事大人也不懂。“池逍没有爸爸mama,他们不要他啦!”“你撒谎!才不是!他们只是太忙了!”“他们太忙了,不是打过电话了吗。”奶奶点上蜡烛,“生日开心一点,许个愿吧。”才不是,因为他是多余的。“我好想你。”“mama也想你呀,乖,宝贝,听奶奶的话。”听筒那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孩的声音:“mama,快点过来啦,你干嘛总是在我生日的时候给别人打电话?”池逍挂断了电话,他第一次主动挂掉了电话,而不是等到听筒里连嘟声都听不到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电话。“生日快乐!”奶奶说,“许个愿吧!”池逍把燃烧着的蜡烛全拔了,烫人的蜡油糊了他一手,他一声不吭。同一个愿望他许了很多年,可依旧没有实现过。风声在他心里呼啸。只有风声,一切只有风声。呼——呼——呼——再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啊!呼——呼——呼——让风声更大一些!我要更大的风声!风声!呼——呼——呼——我有一个愿望。“砰哧!!”池逍闭着眼睛埋头飞奔,一脚踩进地势低洼处,猛地摔倒在地。陆焜一直在他身后不远处默默跟着。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池逍睁开眼睛,顾不得查看一下那些擦伤的地方,继续向前跑去。陆焜伸出的手落了空,最终没有碰触到他毫不犹豫继续向前奔跑的身影。追不上了,陆焜笑笑,放慢脚步。池逍率先抵达终点,他站在周围仅有的一盏路灯下,歪着头看自己胳膊上的伤。真好,他头顶还有灯光,只有胜者才有资格把自己的伤疤暴露在灯光下,而失败者只能呆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数自己被沿途荆棘挑破的伤痕。他低下去的脸是带笑的,傻乎乎的笑,不知在傻乐些什么。“你赢了,”陆焜走过去,“说吧,你想许什么愿望?”池逍脸上的喜悦还未完全退去,他语气轻快道:“我现在又不想许了。”对于这个回复,陆焜不是很意外。他淡淡道:“有时效性的,现在不许,以后也作废。”池逍想了想,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作废就作废吧!不许了!没愿望!”说罢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我许了你也不会答应……”“不会啊,”陆焜说,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许了就答应,你许的都答应。”第50章纵是粗神经的池逍,也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即使说话的那人看起来依旧面色如常。路口亮起绿灯,他们过了马路,走到更加浓密的树荫里去。“你真的很想让我许愿?”池逍琢磨不清陆焜的意思,试探道。“说吧。”“那我就……说啦?”“嗯。”“我想看你穿女装。”“……”池逍一脸期待:“啊怎么了,不是你说什么愿望都可以吗?”陆焜垂眼看他:“这跟我想的那个不太一样?”“什么不太一样?啊你想什么啊!”池逍夸张道,他现在还没意识到浑身透着尴尬的是他自己,明明就是他随口胡诌了一个愿望,而原本的那个……总之他不愿说出来,为了他别扭的那些事,比如被拒绝或迫于责任的接受。“我啊……”陆焜卖关子,不肯痛痛快快说出来。“到底是什么啊!”池逍心里还是期待的,他也不明白他到底期待的是哪个答案,可他还是非常想要听到他的愿望。“我在想我穿女装的样子啊,辣眼睛辣眼睛。”陆焜劝他,“你自己想象一下再决定要不要看。”“这怎么想象啊……”池逍不满道。“你闭上眼睛想一下,不就好了?”陆焜笑着看他。“啊?”池逍微怔,随后回过神来,争辩道,“凭什么你叫我闭我就闭啊?”“你不是要想象我穿女装吗?”“我哪里——”眼前是黑的,手心是热的。最要命的是,脸也是热的。“想吧。”陆焜站在池逍身后,手掌捂住他的眼睛。“想……想什么啊?”池逍声音都是软的。“想我?”唇齿间喷出的热气搔在池逍耳后,落进他的颈窝。“我,我……”“你不是要想象我穿女装的样子吗?”听那语气,陆焜还挺无辜。“我不要了!”池逍甩开捂在他眼睛上的手,“算了算了,辣眼睛!”真的辣眼睛吗?还是因为,实在是太热了。太热了,夏天,这天气一点儿风都没有。耳朵是热的,脸颊是烫的,心里是燥的。太热了,一丝风没有,一丝都没有。没有风声可以藏匿的时候,人是赤裸的。那双总是亲昵揉蹭他头发的大手覆上眼睛时,带着温度的黑暗剖开了他,同时也包裹了他,坦然面对坦然,把赤裸藏在赤裸里。今夜没有星星。或者说,星星被道路两旁浓密如云的树冠阻拦在外面,那些热爱窥探人间的眼睛不见了踪影。此时此刻,在树下,池逍望着陆焜,对方也看着他。二人眼神具不明晰。“你要换个愿望吗?”陆焜问。池逍舔舔嘴唇,问:“换哪个?”“你最想要的那个。”陆焜话音刚落,池逍立即道:“我想要赢!”这次话语间的间隔略长,池逍都要以为陆焜是嫌弃他的愿望太虚空才沉默时,陆焜终于开口了。“你已经赢了。”他说。池逍以为他指的是刚刚的赛跑,忙解释道:“我说的不是刚刚的跑步。”“我知道,”陆焜说,“你已经赢了。”“你在说什么啊……”池逍挠头,“我怎么听不懂。”“不懂也没关系,你不需要懂。”陆焜这样回答,池逍更觉茫然了,他追问:“不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懂不懂的?你这样老叫我猜这种不明不白的话,显得我好笨啊!”陆焜笑了笑,纠正道:“不是显得,本来就挺笨。”“呵呵。”池逍不开心。“究竟是什么啊?”他仍旧不死心,接着问,“还有上次多野的话,你也没说他到底什么意思。”“多野的话啊,”陆焜望天回想,“职